杜晚歌走到乌长谦身边的时候,忽然问:“妈妈生前和杜家还有来往吗?” 乌长谦凝滞了一下,有些自责:“你妈妈非要下嫁给我,杜家就不再管她了,后来你出生,杜家放话,只要这个孩子跟杜家姓,就权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那时杜家还排了辈分,给了你名字。” 杜晚歌忽然有种强烈的第六感:“不会是杜晚歌吧?” 乌长谦有点诧异:“你怎么知道?” 杜晚歌却觉得背后发凉。 原来她不是无缘无故穿进来的。 这个人物,实际上和她同名同姓。 杜晚歌犹豫着追问:“后面我怎么没有跟杜家姓?” 乌长谦提起旧事,心里说不出的压抑:“我当时觉得已经很对不起你妈妈了,完全可以接受,你妈妈却觉得杜家是在羞辱我们,所以执意要斩断和杜家的联系。” 『女配妈妈好傻啊,家里都让步了,老公也同意,争这口气有啥用。』 『该说不说,杜晚歌好好听,比乌歌这个鸟名好听多了,还得是世家取名。』 杜晚歌都有些眩晕。 和苏忧言的爷爷打招呼的时候,脑子里还是一团乱麻。 黎风好不容易混到一张请柬,刚进来就看见杜晚歌在和苏老爷子说话:“苏爷爷,苏忧言最近还好吗?” 苏老爷子面色不好:“在澳洲,现在还在昏迷观察,可惜你了,如果他能回来,你们的婚约还能再谈,毕竟你是他亲自点的未婚妻。” 黎风凝滞了。 乌歌一向追着他跑,他没想过有朝一日会看见她关心另一个男人。 她难道想回去和苏忧言继续婚约吗? 黎风觉得自己应该离开,但脚步却死死钉在原地,舍不得走。 依旧听他们闲聊。 看她谈笑风生,得到苏老爷子的关切。 她蹲下来握着苏老爷子放在轮椅上的手:“爷爷,如果苏忧言醒了,您一定要告诉我,即便没有这个婚约,他也是我关心的朋友。” 傲娇的苏老爷子哼了一声,却明显被哄到,拍了拍她的头:“好好读书,我们苏家可不要没文化的孙媳。” 杜晚歌刚想说什么,苏老爷子又开口:“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开口和我老头子说。” 黎风只感觉呼吸莫名艰涩。 苏家竟然并不排斥她的回归,她真的要回归苏家? 他们的婚约都还没有正式解除,上次见面她还软言软语,发生了什么? 杜晚歌收回了要反驳孙媳的话,温声道:“好,您保重身体,我期待有朝一日忧言能醒过来。” 她握着苏老爷子的手:“我已经回去上学了,下次带着好成绩来看您。” 苏老爷子又哼一声:“从小就不好好读书,能取得什么好成绩。” 但说完又道:“如果考上本科,来找我要奖励,就当是苏忧言给你的,从小到大你考及格都找他要礼物,这次我老头子给你。” 杜晚歌没想到苏爷爷会对原主这么好,一时心头发热:“好。” 助理推着苏老爷子走了。 但和苏老爷子聊完天过后,来找杜晚歌搭讪吹捧的明显增多。 毕竟苏氏可是难以攀登的豪门。 黎风只觉得如鲠在喉。 似乎和乌歌成为了两个世界的人,显得她本来就远远高于他,不在他身边,她完全就是另一个世界的名流千金,游刃有余。 她小意温柔讨好他的那些画面,似乎已经成为过去。 她还回去念书了。 以往的乌歌,从来都是不学无术。 她在他面前一直都是做小伏低,逆来顺受,他说什么都会盲从,他一直以为乌歌也就是那样了。 可她却似乎还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一面。 回去念书是他从来没想过乌歌会做的事情。 可她在离开他不到一周,竟然马上跑回去念书。 他放掉乌歌,一直都觉得是对的,更何况还有句芒这个疑似富家千金的选择。 可现在竟然有些不安。 她怎么这么快就可以转头去讨好其他男人的长辈。 真的有那么爱他吗? 在他面前表现的不学无术,是真的吗? 杜晚歌戴着耳机退到一边:“你们刚刚说杜鹊南会和女主有关系?” 有弹幕迫不及待炫耀他们的女主宝宝:『优秀的男性被我们女主吸引很正常吧,杜鹊南可是对我们芒芒爱得火热,还成了她的靠山。』 『没办法,芒芒就是惹人爱,是你表哥也成了人家的裙下臣。』 杜晚歌拿起高脚杯,喝了一口香槟。 女主靠山……能成为靠山,意味着杜家真的很强大。 可是这么强大的杜家,明明还是原主的外家,最后却成了女主的靠山,没成为原主的靠山,可见原主让杜家多寒心。 『女配姐,我们帮了你这么大忙,你之后可以帮我们一个忙吗?』 杜晚歌就知道:“什么忙?” 杜鹧忽然走过来,淡淡看她一眼,将一张支票放在她面前,直接就走了,好像连话都不想和她说。 杜晚歌定睛一看。 『又是一千万,杜家真的好大方,女配姐只是示好了一下啊。』 『虽然看上去杜家不好接触,但好像也没那么难,表姐也一给一千万,像乌氏这种规模,真的在他们眼里只是小打小闹吧。』 杜晚歌直接把话题拐回来:“你们刚刚说要我帮你们什么忙?” 『后面还有一个女主被欺负的情节,我们想叫你帮她。』 杜晚歌淡淡道:“行,不就是帮你们的乖乖女主吗,反正你们来就是为了这个。” 『怎么忽然感觉有很大股醋劲儿,显得我好偏心。』 『醒醒醒醒,她是恶毒女配,又不是我亲亲女儿,我在愧疚什么。』 杜晚歌微微摇晃着红酒杯:“你们说的第二个黑化点,确定我已经过去了对吧?” 『分数那么高都加了,应该是过去了。』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黎风扔刀让女主自保,于是女主在自卫情况下划破原主的脸。 只要她没坏心,女主没受到威胁。 这一切应该就从源头解决了。 为什么她总觉得不安。 黎司期听闻苏氏酒会请了乌歌,弄到了一张请帖。 只不过他刚到门口,就看见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在喂流浪猫。 夜色黯淡,偏偏头顶上有一盏路灯照亮她的身影。 清秀温婉得足够打动人心。 她正温柔地对小猫笑:“慢慢吃,别噎着呀。” 小猫在句芒的手下乖顺得奇异。 黎司期本没打算多理。 可小猫忽然向他跑来,撞在他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