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妻主日后定是个有大本事的,如今你便要趁着她还宠爱你,早些生个孩子傍身,日后也能省去好多麻烦。” 钱氏这话虽说杞人忧天了些,却也不是没理的。 这世间女子发迹之后抛弃糟糠的数不胜数,谁又敢保证那宠爱能坚持一辈子呢? 云子沐心里虽不相信苏柒若会抛弃自己,可钱氏说这些到底也是为了他好,便只能应付地点点头。 钱氏又与云子沐交代了一些房中事,直到宴席散去,苏柒若提着一筐用红绸子绑着的谢礼进来,钱氏才客气了一番,接过东西起身离开。 村户人家不讲究什么交杯酒,可苏柒若却还是将每一步都准备得妥妥当当。 掀了红盖头,端过交杯酒递于云子沐手中,云子沐长长的睫毛如小扇子般颤了颤。 “知道你不喜我喝酒,所以咱们便以茶代酒,交杯之后,你我便是至亲之人,我定会护你一世安好。” 云子沐眼眶一热,没敢抬头看苏柒若,只乖巧地点了点头。 看着身下的大炕,苏柒若很想大喊一声,她终于解脱了。 每夜一个人睡在那西屋,又阴又冷的,实在是可怜。 从今以后,她苏柒若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夫郎孩子热炕头了。 手腕被一只温热的手握住,云子沐身子不由得一颤,忙红着脸道:“我……我去外面收拾东西。” 说着,云子沐便要下炕,却被苏柒若一把按住。 “明天再收拾就好,喝了交杯酒,现在我们该洞房花烛夜了。” 苏柒若明知道云子沐害羞,却还是故意不熄了油灯,只为了将他看个清楚。 软糯的娇吟声响起,苏柒若化身为狼,将人吃了个一干二净。 ……(具体过程请脑补,咱也不敢写,大家都懂的!) 那些钱氏教的云子沐根本就来不及想起,他只知道自己当时脑子一片空白,然后又炸开,最后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等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大红色的窗帘遮着封死的窗户,炕上还温热着,身旁的人更是烫得云子沐忍不住一个哆嗦。 “醒了?” 略带沙哑的声音里尽是满足,云子沐耳朵一红,整个人就要往被子里钻。 苏柒若笑着将人拉至怀里,两具赤那什么裸的身体就又贴在了一块儿,云子沐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妻……妻主……” 云子沐小声唤道,语气里满满的哀求,只盼着她能放过自己,他都快要羞死了。 “小东西,怎么那么容易害羞?” 苏柒若宠溺地亲了亲云子沐的眼睛,便用被子将他裹好,自己爬了出来去穿衣服。 “你先莫要起来,等我把炉子里的火再架得旺一些你再起身,免得冻着。” 苏柒若拿过一套新的里衣来放到炕头,等烤热了再叫云子沐穿就不会冷了。 温热的炕越来越热,云子沐却怎么都不肯出被窝。 苏柒若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我去烧热水过来给你擦擦身子,你先再躺一会儿。” 好不容易才顶着一张发烫的脸起了身,云子沐也顾不得发酸的腰,只是不停地干着活,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觉得没那么羞臊。 “子沐,歇歇吧!” 看着桌子都快被云子沐擦掉皮了,苏柒若才忍不住过去将人带到了炕上坐着。 “你我妻夫一体,没有什么好害羞的,妻主那是喜欢你呢!” 苏柒若好声哄道,云子沐只顾得点头,可一想起来还是羞臊得厉害。 直到后面苏柒若又与云子沐说了许多别的事情,才算是转移了话题,让他觉得好受了些。 昨儿宴请宾客,苏柒若叫请来帮厨的大师傅将那四只兔子杀了做了几盘菜,所以过年的话家里应该只能吃云子沐养的鸡了。 但那鸡还每日下着蛋,云子沐自是不舍得叫她杀,苏柒若便想着趁着这几日无事,带着陆大生和陆七妹到山里去抓些野物。 这会子那些东西都会出来觅食,又有脚印可寻,很容易就能找到。 云子沐一听可不愿意了。 “妻主,前两日才下过一场大雪,你现在进山实在是太危险了。” 抚平云子沐紧皱的眉头,苏柒若笑着说道:“我们不往里面走,就在外头转转。这样大的雪,就算我有心往山里走也没那个本事啊!” 云子沐还想再说什么,苏柒若忙保证道:“我保证就在那附近转转,很快就回来。” “你乖乖在家歇着,等我回来给你做饭。” 知道昨夜累着他了,苏柒若便又哄着云子沐上了炕,让他再睡一觉,等他醒了她也就回来了。 苏柒若三人也都是谨慎小心之人,没有一个提议往山里走的,在外面转了几圈也不算一无所获,三人合力套住了一只野山羊。 陆七妹牵着羊走在前面,陆大生和苏柒若跟在后头。 “大生姐,这几日我新婚,不宜杀生,不如先把羊养几日,到时咱们再分。” 苏柒若知道最近要过年了大家家里都盼着吃口肉,可新婚三日她是不可能动手杀生的。 陆大生笑着说道:“这有什么好着急的,且先养着就是。左右咱们这段时日都闲着呢,什么时候都有空儿。” “可惜子平在镇子上没有这个福气喝羊汤咯!” 陆七妹撇着嘴笑道,她自小与陆子平一起玩到大的,猛得好几日不见陆子平,还怪想她的。 “反正这羊有四条腿,到时咱们给她留一条腿就是,等什么时候去镇子上买年货,给她带过去,让她吃个饱。” 苏柒若笑着说道,陆子平虽然不在家,可这功劳也都有她的一份,谁叫人家是帮着她们留在镇子上守着酒楼的呢? “那自是极好的,正好我过些日子要去镇子上,刚好给她捎过去。” 陆七妹家里有驴车,过几日备年货的时候定会时常往镇子上跑,让她捎东西那是最合适不过了。 将羊拴在了苏柒若家院子里,陆大生和陆七妹就识趣地回了家,连正屋的门都没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