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山神是在提醒自己去找大哥?
陈霖狐疑的伸出手,谁知刚刚碰到门上的印记就觉得像是被火烧了一般,下意识的又将手缩了回来。
眉心微微蹙起,陈霖好奇的打量了一番山神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那天晚上自己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转眼就进不去了?
不过他现在也打不开这个封印,只得暂时先回到了舅爷爷家。
…
津门,转眼便到了彭家主出殡的日子,葛庭坤自然还是邀请陈霆同行,这些日子他一直在着意调查彭家主之死,但什么头绪都没有,再加上葛桓南忽然身染重病,眼看着一日不如一日,他甚至觉得下一个要倒霉的可能就是他们葛家了。
这天早上飘了一会儿雪花,等众人都到了彭家便停了。
彭家一切事宜都已经准备妥当,彭世辉捧着父亲的遗像站在一众前来送葬的人中间,低着头沉默不语,但隐约能看出眼睛红红的,应该是刚哭过的样子。
苗靖越站在彭夫人身边,似乎正说着什么安慰的话,看到陈霆和葛庭坤一起进来,便迈开步子走了过来,主动和陈霆攀谈起来:“听说陈先生是京州人士,那可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啊。”
陈霆瞥他一眼并未说话,自己一向不喜欢说话拐弯抹角的人,自然也不想理会苗靖越,谁知道这副皮囊下藏着的是一颗什么样的心呢?
见他不言语,苗靖越也不生气,推了推眼镜笑道:“我对京州一直十分感情去,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请陈先生到府上小聚两日,我也好多听些京州的风土人情。”
“苗会长管着津门商会,与京州常有往来,还需要旁人给你讲京州的风土人情?”陈霆挑眉看向苗靖越,却发现他那双藏在镜片后的眼睛神色晦暗不明。
这是个有些难对付的角色,仅仅是通过那双眼睛也能看出此人城府极深,举手投足都像是刻意设计好的,一点错也不肯出。
“正因为每次到了京州都是谈生意,也没时间好好逛逛。”苗靖越说着,低下头笑了笑,“说来惭愧,我与京州合作多时,却从未见过陈霆先生。您与陈霆先生是本家,见过他吗?那可是位传奇人物。”
陈霆心里清楚苗靖越不过是想套自己的话罢了,于是笑了笑,并未开口,而是转身去了葛庭坤那边。
时间一到,送葬的队伍便浩浩荡荡出了门,说来也奇怪,本来已经是雪霁天晴,可彭世辉捧着遗像刚刚出了门,天竟然瞬间阴了下来,又纷纷扬扬下起雪来。
而且这雪下得十分急,寒风裹挟着鹅毛大的雪花拍在人脸上,针扎似的疼,不少人都被吹得睁不开眼,手脚也很快就冻僵了,天气开始冷的不正常起来。
葛庭坤抬头看了看,眉不安的蹙着,他心里隐隐有股不好的预感,总觉着最近发生的这些事都和山上的封印有关,但封印虽然有松动的迹象,毕竟还没有彻底失去功效,就算是邪灵作祟,也不该到这样的地步。
彭世辉紧紧抱着父亲的遗照,艰难的迈出步子朝前走,众人见他坚持要走,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跟在后面,可不到二十分钟的功夫,积雪便已经有人脚腕那么深,而且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许多人已经觉得寸步难行,但离墓园却还有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