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尘埃落定,众人回到酒店大堂稍作休息。
林致远擦了擦方才额头上渗出来的冷汗,看着陈霆道:“今日真是多亏了陈先生啊,如果不是您在,只怕,只怕我们就危险了!”
瞥了他一眼,陈霆点点头,随后将目光移向潘悦:“林夫人今天倒像是很淡定的样子,莫非是早就料到这个风水师解决不了这里的问题?”
没想到他会忽然向自己发难,潘悦眉心一蹙,似乎是有些心虚的样子,抓着林致远的衣袖,开口道:“陈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
并未再多言,陈霆状似无意的看了一眼潘悦手上的那只玉镯,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只镯子还是林致远在流光晚宴上买回来给潘悦的。
水府娘娘玉蝴蝶的东西,呵,若说这其中没什么门道,他是万万不信的。
注意到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镯子上,潘悦眉蹙的更紧,下意识捂住了手腕,冷笑一声:“人人都说陈先生是难得的正人君子,这会儿盯着我这个有有夫之妇看,怎么好像全然无所谓似的?”
“悦悦!”林致远听出这话的意思不对,于是喝止了一声。
“林夫人还是不要转移话题的好。”陈霆面无表情的开口。
“陈先生,我尊敬你是因为致远,你几次三番为难我,到底是什么意思?!”潘悦恼羞成怒,忽然拍案而起,怒目瞪着陈霆,一张脸因为过度的愤怒而涨的通红。
陈霆缓缓抬眸看向她,仍旧是并未说话。
反而是林致远觉得气氛有些尴尬,赶紧站起来拉着潘悦,尴尬的笑着:“陈先生别介意,悦悦,你这是干什么呢?”
“我干什么?”潘悦一把甩开林致远的手,“你怎么不问问这位陈先生想干什么?!”
“悦悦!”林致远眉蹙的更紧,“别说了,你怎么能这样和陈先生说话?”
潘悦犹自瞪大了眼睛看着陈霆,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她腕上的玉镯忽然闪过一丝幽光,连她的眼神也跟着变得凌厉了几分。
没有察觉到她的不对,林致远满心里只有陈霆是否为此不高兴,于是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陈霆的神色。
他这几次都是多亏了陈霆出手才能活命,因此心中很是感激,更不愿意因为妻子一番冲动的言语得罪了这个靠山。
幸好陈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别有深意的看着潘悦一眼就离开了。
转眼间,偌大的大厅里只剩下林致远和潘悦。
林致远拉着潘悦的手坐下来,蹙眉叹息了一声,无奈开口道:“悦悦,你刚才的态度也太差了,你明知道陈先生在京州一手遮天,得罪了他我们有什么好处?”
此刻潘悦的目光已经没有刚刚那么凌厉,她瞪了林致远一眼,冷笑道:“你心里眼里就只有一个陈先生是吧,我算什么?你堂堂林家家主,我真不知道你那么怕他做什么!”
说完,潘悦甩开林致远的手,头也不回的冲出了酒店,只留下林致远一个人坐在原地唉声叹气。
回到陈家后,陈霆告诉兰姨自己要闭关几天,这期间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兰姨都一一答应下来。
听说他要闭关,孔莹也回了孔家小住,陈家一下子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