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小燃迎接着韩存宵冷冰冰的目光:“我已经说过好多次,孩子他爹,死了!” 韩存宵虽然听过很多次,心底还是被重锤一砸。心中一阵气闷,言语冷淡却充满抗争:“能不能让他爹,活久些?” 陌小燃一惊。 韩存宵这话说的,好像他知道什么一样? 必须打消他所有的猜疑。 自己这一辈子,不会让儿子认回韩家。她相信自己有这个本领,让儿子成为新新豪门。 谁稀罕他家的富可敌国? “韩总,您说得,我好像是阎王一样。”陌小燃说得一本正经。 两人的对话,莫名其妙。 在韩南山这种活了近百年的人看来,两人是在打情骂俏。 他眼睛用力一瞪,手掌猛然一拍:“只要我活着,你休想进我韩家门!” 陌小燃根本毫不在意:“韩先生,我保证不进您家门,您保重身体。” 她的不亢不卑,不急不躁,引得韩南山更加气愤难当。 他一时间心急火燥。痰堵在喉咙,气上不来。捂着胸口,眼睛鼓得像铜铃。指着陌小燃气,气息微弱,奄奄一息,晕倒在轮椅上,。 韩存宵一把推开贝爽,轻轻拍打韩南山后背,一边让钱开赶紧送爷爷去医院。 经过紧张抢救,韩南山终于醒过来。 一醒过来就老泪纵横:“孙儿啊,为了我们韩家基业,为了我们韩家成为真正的豪门世家,我们韩家,一百年两百年后,还能屹立不倒。你要听爷爷的话。” 韩家乌乌泱泱一大帮人,都齐聚在医院。没人敢责备韩存宵。 却暗流涌动。 爷爷手上还有杀手锏的。如果韩存宵不听爷爷的劝告,日子会不好过。 陌小燃不知韩家究竟发生了什么,第二天贝爽又来到韩氏集团上班了。 “燃秘书,我卷土重来,你很难受吧?”贝爽得意地扭着腰,歪着脑袋,卖弄着纯美千金风情。 陌小燃点点头:“你卷土重来的姿势,看着真的难受。” 贝爽脸色一变,急忙站得端正了一些,压低声音:“你算计又如何,怀了他孩子又如何?你永远得不到他,你永远是被我踩在脚下的底层打工人!” 陌小燃瞅瞅贝小燃的恨天高:“贝小姐可要踩稳当了,别闪了腰。” 贝爽气得脸都紫了。 原本要来羞辱燃秘书一顿,找点乐子。 她竟然是这副漠然态度。 陌小燃,我会慢慢俘获韩存宵的心。让你从韩氏集团滚出去,流落他乡,一无所有,永世无法再回到海市。 陌小燃原本就没有对韩存宵报什么期待。 这次跟他爷爷对决,她有些失望。 她以为,他是不受要挟的人。 上次她跟司堰唐去西南,他追过来,她真的有些感动的。可惜感动得太早。 前世的烙印,根本不是偶然。 她的心更加疏远了一些。 还没下班,梁思琪约她喝咖啡。一见面,梁思琪的目光有意无意划过她的肚子。 有两个月了吧?尽管燃秘书穿着比较宽松的裙子,还是看得出,怀孕了。 她原本比较瘦,怀孕后身材变得丰腴,有种富态的美。 “燃秘书,喜欢喝什么随便点,别客气。” 陌小燃点了果茶,不等梁思琪反应过来,她已经付完钱了。 “燃秘书,说好我请您。我不缺这点钱。”梁思琪过意不去。平常跟刘兰在一起,梁思琪抢着买单。也是这句口头禅。 陌小燃浅浅吸了一口:“阿姨,我也不缺。” 梁思琪不由多看了一眼陌小燃。 “燃秘书,今天会面我就有话直说,若冒犯了你,请多包涵。” 陌小燃冷冷淡淡喝着茶:“看心情。” 连韩存宵我都不在乎了,何况他妈。 如果说得不妥当,说不定马上就怼回去。 梁思琪被这软钉子碰得有些胆怯。刘兰说的话万一是真的呢? 儿子二十八了,该结婚生孩子的年纪了。她老公排行老三,就他这一家还没有后代。其它几房儿孙成群了。 “小燃,你怀孕了,阿姨对你关心不够。”梁思琪发自内心自责,以前就没有发现,她们在吵架赌气? 老爷子开出的条件,陌小燃并不接受。 为了存宵的孩子,她这个做妈的,应该出来表个态度。 陌小嫣呵呵一笑:“阿姨,你已经关心了,没事我先回去上班了。” 梁思琪一把抓住陌小燃的手腕:“等等。” 她取下手腕上那只水色撩人的玉镯,戴到陌小燃的手上:“燃秘书,你怀孕这事,到现在为止,弄得特别复杂。你特别有勇气,有担当。我很佩服你,我想,你一定有特别的原因,不想将孩子父亲公之于众。这孩子不管是不是宵儿的,我都喜欢他健健康康长大。” 陌小燃本来已经烦透韩存宵这一家,没完没了的纠缠。梁思琪那句:喜欢孩子健健康康长大。打动了她的心。 前世梁思琪对她不错。若不是贝爽给她下毒,她可能对她一直好下去。 梁思琪审视着陌小燃的脸:“燃秘书,以后有任何事。你可以找我。虽然我在韩家,没有什么地位。但是有一点其它人无法相比,我是韩存宵的亲生母亲,我爱我的孩子,胜过一切!没有人如我般,希望他幸福!” 陌小燃差点被感动得流泪。 她还是将手镯递给梁思琪:“阿姨,太贵重了!我不敢接受。” 梁思琪默默望着燃秘书的北背影,有点怅然若失。 跟传说中的燃秘书不一样。 陌小燃下了班匆匆去医院看了看司堰唐。 恰好橙橙准备出院,陌小燃便带着橙橙一起过去。司堰唐安静躺在床上,那铁棍砸下,几乎让他废了。这段时间,陌小燃天天衣不解带照顾他。医院的护士惊叹:“你老婆怀孕了,还这么照顾你,真是好福气。” 司堰唐突然就期待,一直躺在医院。 “喊叔叔。”陌小燃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房间, “我可以喊爸爸吗?”明明是奶声奶气的声音,却带了几分沧桑低沉。 司堰唐吓得从床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