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关难道是让他们把这东西杀死然后剖开他的肚子吗? 不过瞬间,楚瞳脑海里闪过各种想法和行动,却发现没一个能回答这一问题的结果。 “先看看。” 似乎看出了楚瞳的想法,方玄笑着开口。 闻言,楚瞳冷静了下来。 白液怪抬手摸了摸鼓起的肚子,用力向下一锤。 它的嘴里吐出一个长着椭圆形脑袋的外生物,那生物长着不停分泌粘液的凸嘴,隆起的脊椎上突出倒刺,细长的尾巴在空中挥动,啪啪打在地上。 外生物像人一样直立行走,跑起来却像猴子。 方玄挥出手中的三棱军刺,极速直面冲向外生物,眯着眼睛。 飞在半空的三棱军刺被外生物躲了过去,但方玄的目的本就不是它。 注意到三棱军刺朝自己这边飞过来的白液怪虚虚抬起手,试图阻挡,却不料那刀直接穿破手掌飞向后面,而它的手掌则被破了一个洞。 眼瞅着自己手掌上的伤口不能愈合,白液怪有些慌了,它又长吠了声。 刚张开臭气熏天的大嘴的外生物听到了那短促而极具指令性的叫声,连忙收起下颚,转身跑到它身侧。 方玄抬手。 飞在半空的三棱军刺感受到了天赋者的召唤,在空中来了个托马斯回旋,又直冲白液怪冲去。 白液怪也不是傻的,它命令外生物挡在自己面前,替它把威胁物铲除。 外生物呼出一口臭气,抬起黝黑的爪子砍去。 三棱军刺被它一掌拍远,旋转着回到了方玄手中。 “还真是要杀了这个母体啊。” 可不就是方玄口中的母体么,那白液怪再次抬手在肚皮上舍命一拍,又吐出一个外生物。 一白一黑,两个外生物鼻子里喘着粗气,在白液怪的指挥下朝二人扑来。 楚瞳握剑格挡,她和那东西贴的很近,鼻尖萦绕着那股子臭味,令她不适地偏过头。 咬牙挥剑,那东西被她击地向后退了几步,又摇了摇头冲过去。 楚瞳和它周旋,手中的剑快要挥出残影,那剑越舞越快,她的嘴也越崩越紧。 刀刃的白光闪过,楚瞳击倒外生物,身法轻盈,脚尖点在它身上一跳,助力跑向白液怪。 擒贼先擒王!亘古不变的真理! 方玄侧身滑铲走位,余光一直都有注意楚瞳。见她这么大胆,右手扔出一把军刺,帮助她。 招呼着小弟快回来的白液怪疯狂挥动着手臂,阻挡楚瞳的前进步伐。 三棱军刺刺破气流,以势不可挡直向楚瞳身后刺去。 急速跑向楚瞳的外生物伸出滴着粘液的大嘴,与楚瞳的距离愈来愈近,眼瞅着就要被追上三棱军刺挡在它面前。 感觉到身后粗重的吐息声,楚瞳不敢回头,对着白液怪鼓起的肚子就是一刀,直接把它劈成两半。 清脆的声响落在两人耳中宛若天籁,终于把钥匙搞到了。 随着白液怪的消失,两个黑白外生物抬手,身下出现两个巨大的黑色旋涡,死死咬着它们往下拖。 直到旋涡消失,楚瞳才把擦干净的钥匙握在手中。 眼前的黑暗慢慢褪去,他们还站在门口,身后那把巨斧和破洞的墙消失不见,一切又回到了起点。 这次,楚瞳开门。 钥匙插进钥匙孔,刚把手放在门把手上,一股阴冷的气息就顺着手掌心直冲她的天灵盖。 “方玄”,楚瞳抬起头,碎发顺势擦着脸颊耷拉在锁骨处,白净的小脸对着他,“好像,比前几次更危险。” 方玄愣了下,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舌尖抵住上颚。 乖乖说话的样子怎么这么可人。 摒除脑海里奇奇怪怪的想法,方玄嘴角上扬,嬉皮笑脸地凑上去,终于忍不住抬手揉了把小姑娘的头发。 “有师哥在,不怕。” 楚瞳觉得自己好像没有表达出害怕的意思,她目不斜视地盯着他几秒,随后瞥开视线。 “走吧”,方玄紧紧站在她身侧,示意她开门。 咯吱一声,老旧的大门被推开,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内尤为扎耳。 放眼望去,屋内看起来像是一间宽敞的欧式舞会大厅。 他们眼前是华丽辉煌的舞厅,身后是全白的空间,像是两个格格不入的空间被强行交织在一起。 舞厅很大,四周的高墙上镶嵌着矩形的透明玻璃,绯红色窗幔的褶皱挡住了小半窗户,窗外是一片漆黑,里面仿佛藏着一双眼睛,正一动不动死死盯着他们。 密不透风的空间内突然扭曲了一瞬,楚瞳觉得身后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强硬着推搡着他们进去。 二人双脚都踏进室内的下一秒,大门自动关闭落锁,周围开始出现熙熙攘攘的交谈声。 两侧旋转楼梯蜿蜒向上,建在半空高的突出高台上,正放着三张软座。软座的靠背上镶嵌着各色的水晶宝石,看起来壕无人性。镶着金丝的红地毯从高台上遛下来,一直延伸到楚瞳二人脚跟前。 在白炽灯的照射下,一个个身穿欧式贵族礼服的男人女人们凭空出现在舞厅内,他们或是举起晶莹剔透的甜酒言欢交谈,亦或是捏住扇骨,用蕾丝扇叶遮住自己的笑脸,羞涩交谈。 乐师们敲敲弹弹,悦耳的音乐响起。 总之,这里的一切东西开始活起来了。 “肃静!西格殿下到!” 身着板正的护卫冷着脸,一双如鹰隼般的双眸扫过台下的所有人,厉声道。 听到这话的众人纷纷放下手中的事,停止交谈,仰头向上看去。音乐声也戛然而止。 跟随着他们的视线,楚瞳也看向高台。 只见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撩开帷幔,一个俊美的男人从里面走出。他皮肤白得毫无生气,眉眼清冷,暗红色的瞳孔扫了眼台下,最终在楚瞳和方玄两人身上略微停留了几秒,又瞥开。 西格的薄唇殷红,配上他面无血色的脸庞,十分诡谲。 “欢迎,来自远方的客人!” 西格撩开身后的纯白披风,心口前的流苏摇曳。他身子向后仰,背靠在椅背上,翘起腿,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冷峻道。 声音落下,舞会上的所有人像是被人强行按下了暂停键,他们齐刷刷扭动脖子,整个脑袋旋转各种角度,一双双全黑的眼珠就这么死死盯住二人。 喉结轻滚,吞咽声此起彼伏地出现在室内。 “为了欢迎远方的客人,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