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拒绝追求,唐宁是女生第一人。 她的名声在本来就不好的情况下被黑到了顶峰,可有句话怎么说,物极必反。 自打入校以来,不少大学女生都遭受了这种热情的追求,他们打着追寻共同理想的旗帜,一味的死缠烂打,有的女生被搞得烦不胜烦,甚至有的迫于舆论就真的和追求对象确立了恋爱关系。 在人们的观念里,不管有没有具体事实,牵扯到男女关系是非中的女人,就是名声不好。 可唐宁这么干脆利落的暴力反追求,也同样收获了一票女生的赞同。 还没等吴志军再度发动舆论攻势挽回面子,唐宁已经先提交了一份校园骚扰现状报告,她调查的有理有据,数据详实,根本容不得那些男生狡辩。 学校高度重视这份报告,一调查,事实存在,证据确凿。 算上吴志军一共有五位行事比较过分的男生被记大过处分,留校察看! 这下好了,这股不正之风瞬间消散,好不容易考上大学,谁想要被开除,留校察看啥意思,万一查看期间表现不好,那可是要开除的! 到时候怎么有脸回家呢,还要一辈子背上不好的记录在档案里,头都抬不起来。 校园的风气为之一振,一部分做派端正的男生和越来越多的女生都支持唐宁的做法,当然也有一部分反对,甚至仇视上了唐宁。 不过唐宁并不在意,因为她的红薯,要丰收了。 冯教授由当初的“让她试一试”,转变为现在的“谁敢动她的红薯一下”的态度,甚至还安排门下弟子轮流值班,看着试验田,生怕红薯遭到破坏。 赵一帆最近很安静,见到唐宁的时候也笑得越来越热情,但那热情的脸就像个假面皮糊在上面一般,仍然非常不适。 他的红薯种的早,却和唐宁的差不多收,明显唐宁的生长周期更短,这岂不说明了他的不如唐宁的? 张敬业今年大四了,下半年就要分配工作,他是跟着冯教授时间挺长的学生了,因为老师,骂不还口,让干啥干啥,所以哪怕脑子不大聪明,也能一直留在冯教授这里。 冯教授在做小麦生长周期分析,又要分神去关注唐宁的红薯,恨不得把自己劈成两半,已经连续熬了几天了。 “敬业,你在这盯着,尤其是你师妹的红薯棚,注意点啊,我下半夜就来换你。” “哎,老师,您好好休息吧,一觉睡到大天亮,我年轻有精神着呢,保证给您盯得好好的。” 张敬业也比较靠谱,交代的事情一般都能老老实实完成。 冯教授也没太担心,溜达着回宿舍了。 可谁也没想到,还没睡到天亮呢,就被人哐哐哐的砸门叫起来。 “老师!试验田出事了!师妹的红薯被人刨了!” 冯教授蹭的一声从床上跳起来,年过半百的人,行动比兔子还要利索。 他抓起外套披着就往外冲,边问,“敬业呢?不是让他守着吗?” “他……他……” 学生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冯教授一头火,深秋的天气,早晚气温已经下降到五六度,就这么赶到试验田里居然出了一身汗。 他先是冲去唐宁的红薯棚,进去一看,果然红薯都被刨的乱七八糟,秧子七零八落,好生生的红薯也都烂了一地,白色的浆水都流了出来,虽然搞破坏的人匆忙之间并没有全部毁掉,但显然这种结果是没办法漂漂亮亮的提交了。 “张、敬、业!” 冯教授咬牙切齿。 张敬业欲哭无泪的捂着肚子:“老师……” “你、”冯教授点点他,愤恨又无力,“你这是怎么了?” “拉肚子……跑了几趟厕所,回来就……就看见师妹的红薯田被毁了,老师,你罚我吧,是我没看好!” 张敬业一个大男生居然呜呜的哭了。 “哎呀,敬业怎么了?” 赵一帆走过来,“冯教授,我能证明,敬业确实是肚子疼拉肚子,我们俩还一块上厕所来着。” 不远处的试验田,刚好是赵一帆在守。 张敬业听到他的说,点点头,他俩的确一块去过厕所,赵师兄还给他拿了手纸。 收获的季节,大家都比较敏感。 而且这是即将收获的食物被大肆破坏,在这个时代,简直是大逆不道,毁坏粮食,造孽啊。 冯教授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并不搭理赵一帆,唐宁也闻讯赶来,看到一地的精彩,总是冷淡的脸上也露出了难过。 “师妹,都怪我……”张敬业两个眼睛红的像兔子,他本来就熬了一夜,都肿了。 “师兄,不怪你。”唐宁揉揉眼,“要怪只能怪破坏国家粮食的坏分子!我这就去公案局报案,一共是三分地,破坏粮食收成大约一千斤,这个坏分子要是被抓到,不枪毙也要劳改几十年!” 赵一帆身体一僵,很快他便放松下来。 又不是他干的,紧张什么。 “小唐啊,你这……能有一千斤?”他主要震惊的是产量,他的产量才几百斤已经觉得是很大的突破了。 “有没有,赵老师把烂红薯称一称不就知道了?” 唐宁瞟了他一眼,一点也没给他留面子,“凡走过必留下痕迹,今天张师兄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这个时间点试验田里一共有多少人,我棚里的脚印、红薯身上的伤痕……这些条件一一排查,坏分子早晚会揪出来!” 唐宁一副不闹大不罢休的架势,就像是在唬人,看的赵一帆心里直乐。 “好!查到底,揪出坏分子!” 他站出来,大义凛然,“大家都知道我和小唐的项目一样,有需要我帮忙的我义不容辞,揪出坏分子,我也能洗脱掉莫须有的嫌疑,这件事我支持小唐,现在就去报案!” 一场秋雨一场凉,本来就阴沉沉的天空,突然咔嚓一声,雨就落了下来。 棚子也被搞破坏的给毁坏了,雨水顺着那些洞哗哗的浇进去,不大会儿,那些脚印呀痕迹呀,全部被冲刷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