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舰启动,等陆杳杳再回过神来时,战舰已经上升到能看到古地球全貌的高度。 “能走吗?” “哦,哦,当然可以!” 严横在前头长腿阔步地走,陆杳杳在后头轻快地跟着。 因为腿短,她的脚步声又急又快,没走多远,严横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放慢了步速。 陆杳杳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头,一路走一路打量着战舰。 就算她是个纯外行也能看得出来,和严横的装备一比,星际海盗的那艘简直就是假冒伪劣三无产品。 不愧是她抱到的大腿子,是有钱有势的大佬没错了! 严横一路把陆杳杳带到了自己的休息舱室,舱室门打开,里面空间不小,虽然摆设简单,但该有的都有。 “我有事要赶去处理,房间是我的,你可以随意使用。” 说着,严横打开里面的一扇小门,里面是简单的卫浴,三言两语交代了使用方法,随即离开了房间。 在古地球上野人一样生活了一个来月,陆杳杳终于见到有顶的屋子、方块形状的床,简直要热泪盈眶。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衣服上沾满了灰尘干草以及干涸的血迹。 还是先洗个澡吧。 陆杳杳在卫生间里试探摸索着冲澡的时候,战舰控制室炸锅了。 严横坐在总指挥的位置上,已然换好了崭新的作战服,海恩斯站在一边,一同听着下属汇报情况,表情还是懵的。 就在刚才,他们通过战舰公共区域的监控系统眼睁睁看着上将把从古地球上带回来的小女孩送到了他自己的休息室。 紧跟着又吩咐战舰上唯一一位女性医疗人员给小女孩送衣服和食物、检查身体等,贴心仔细堪比亲爹。 在场的众人过于震惊,以至于把最关键的陆杳杳到底是什么身份的问题给忘了。 “老大消失之后,我们花了点时间才掌握了您的位置,找到了两个嫌疑人,现在已经控制在纯矿的指挥中心,但是……我们来的路上,还遭遇了两次伏击,导致救援时间拖延。” 严横想了想:“那就是说,还没有清理干净。” 海恩斯终于反应过来,连忙接过话茬。 “是,这次咱们突然被派到F-12星系的纯矿上,和矿场的驻.军合作,生人太多了,短时间内排查不到有嫌疑的人。” “但既然是冲着将军您来的……背后的势力应该不会小,要查的话,估计得从突然被委派的源头重新查起。如果是真的,恐怕参与其中的不止一方。” 这一点严横早就想到了。 “这次救援保密程度怎么样?” “进入金乌系之后没有任何追踪。” 严横微微低着头,手指在控制面板上敲了敲。 “暂时不要离开金乌系,先停留几天。” “等我的机甲重做完毕,我先用机甲迁跃离开,你带战舰直接回F-12星系的指挥中心,不要走漏我还活着的消息,从头查起。” 那天攻击他的是卡尔帝国的将领,再加上这信息行踪泄露的程度…… 严横不得不怀疑帝国的势力在联邦帝都星的渗透程度。 “是!” “还有,最近陆家那边有没有什么异动?” “算了,你把陆家这三个月以来的动向调查清楚,尽快交给我。” “是。” 海恩斯应答之后就是一愣:“您确定吗?陆家也参与了?” “不是,调查陆家与此事无关。” 海恩斯盯着自家老大的后脑勺,福至心灵,和老大被暗算无关,难道是和那个小姑娘有关? 想到这里,海恩斯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您带上战舰的小姑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古地球上难道还有人类存活?” 严横没有回答,只是转过头去淡淡地看了海恩斯一眼,接收到信号的海恩斯立马闭嘴。 得得得,关他什么事,不问就不问,凶什么! 要交代的已经交代完毕,严横在控制室看过了审讯两个嫌疑人的视频记录,几乎没有任何有用的收获。 惦记着暂时安顿下的陆杳杳,严横看了一会儿之后便从座位上起身,刚要离开控制室,海恩斯见状连忙跟上来。 “将军,您在古地球停留的时间太长了,防护服也损耗严重。” 这是他第二件想不明白的事——古地球的能量环境极端恶劣,将军是怎么撑过来的? “这次战舰上带了一名治愈系异能者,等级中上,您要不要……” 严横还真不需要。 陆杳杳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扑到他身上把暗辐射吸了个一干二净。 现在他体内暗辐射数值比被高阶治愈系异能清理过还要低很多。 但是不能透露。 “不用,做戏做全套,战舰上的治愈系异能者状态不好,会引人怀疑,我没事,回帝都星再说。” “可是……” 还没等海恩斯说完,严横已经大步走了出去。 海恩斯看着严横的背影,忍不住挠了挠头,带下来好几根红毛。 操心太多会秃头,果然是真的。 严横来到自己的舱室外,刚想开门,又想到陆杳杳在里面,于是伸手敲了敲。 舱室门打开,是医疗人员。 “严上将,你回来啦!” 陆杳杳坐在单人沙发上,冲严横挥了挥手。 严横看着陆杳杳,不自觉地挑了挑眉毛。 小孩儿应该是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身后,一身水汽,沙发旁边的地上还有一次性贴身衣物的包装袋。 沙发很高,陆杳杳坐在上面搭着两条细白的腿,小腿上贴了三四枚外伤敷料。 严横仔细一看,看出问题来了,陆杳杳身上穿的……不是他的衬衫? 陆杳杳身材娇小,衬衫袖子挽了几折,双手却依旧笼在袖口里。 可能是觉得太宽大了不方便,小孩儿还扯了一根他的领带系在腰上当腰带用,他穿起来刚好合身的衬衫,她硬生生给穿成了及膝裙。 陆杳杳察觉到严横的目光,讨好地笑了笑:“我洗完澡没有衣服换,这个姐姐也没有工作服之外的衣服,我就借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