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凯风刚刚低烧时,其他人就已经有了极不好的预感。果然,晚上凯风就发起了39度高烧。 东方末帮他请了假,并通过视频会议上线人数不足一半这件事得知“群阳”已经成为普遍。洛小熠建议大家每天拿消毒喷雾给全家消毒,并且除了在自己房间上网课时以外,在小洋房的其他地方都要戴口罩。幸好百诺屯足了医用酒精和口罩。 “洛队,你看这样:不错吧?”沙曼说。 “嗯…防护效果是绝对没问题了。”洛小熠看着凯风被保鲜膜和胶带封的一缝不留房门:“可这样,他怎么上厕所,我们又怎么给他送饭送水呢?” “呃…” 端着平板的东方末正好经过,看到这个严实的保护膜,呆滞了几秒: “你是把凯风软禁了吗?” “我…”沙曼一时无法辩解。 “如果非要这样的话还不如找个袋子把凯风的‘遗体’装起来,然后抽真空,低温保存。” 东方末的平板里穿出蓝天画的声音:“啥遗体啊?” 蓝天画透过前置摄像头看到沙曼把凯风的房门封的密不通风后笑得在床上打滚。 沙曼尴尬的说:“我觉得…这样比较安全嘛…要不我给保护膜开个口,平时封住,送饭的时候就掀开?至于上厕所…给他个尿壶?” 洛小熠:“…沙曼,以你对你男朋友的了解,用尿壶和去死,他会选哪个…” 东方末:“……” 沙曼倍感头疼:“那怎么办呢…不封起来病毒不满天飞吗?” 洛小熠其实也没好主意。所以他选择转移话题,去问蓝天画啥时候考试。 “我有同学已经去考了,但我是第三天。听说今天上午考完的人已经坐车回家了。” “怎么回事,一共才考三天你第三天考?”东方末问。 “没办法啊。”蓝天画吐吐舌头:“我记错了报名时间,要不是景娜问我,我差点就错过报名了。报的晚所以考的也晚嘛…” 东方末很无语:“让你办点事怎么这么容易忘?早交给我不就好了,这么大的事……”“哎呀,打情骂俏你俩回屋去!”洛小熠真是受不了他俩了。 东方末和蓝天画拌着嘴回房间了(哦不对是东方末带着他的平板回房间了),沙曼继续琢磨怎么在不把凯风憋死和饿死的前提下做到“封舱防疫”,洛小熠就去找百诺了。 百诺正在厨房忙。洛小熠凑到旁边去:“百诺,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那你帮我准备一下餐具吧。” “好。” “凯风怎么样了?”百诺问。 “他啊,39度5,下一步就半熟了。” 百诺皱眉:“这不行啊,怎么现在只有一些感冒药,不顶用。都怪我,怎么不屯一点退烧药…” “不怪你,百诺。不能因为你什么事都好心帮我们记得,忘了什么事就全怪你了。”洛小熠宽慰她:“而且你又不是没去药店问,现在市面上都很难卖到相关的药了,要去医院挂号才能买。” “是啊…”百诺犯难:“这样下去不行,让凯风自己的免疫系统抗,免疫系统会先把凯风烧死的。要想办法搞点药!” “可我听说大家现在都在抢药…而且你不是说尽量别出去吗?” “嗯…”百诺沉思一会儿就想出一个主意:“也许,我们可以求助阿莱达,说不定狄古和千帆有什么好物件可以让我们不出门还能搞到药。” 洛小熠当机立断给千帆打了一个电话,而后者正在用一个远程勘探机器人在星龙圣域做考察。 千帆冲门外喊:“狄古——” “怎么了怎么了?”狄古吓得赶紧跑来。“咋了?” “没啥大事就是我的电话响了。我带着传感控制器和眼睛,不方便接。” “你个懒猪!就不能把你那机器人先放放?…喂,小熠啊,你有什么事吗?啊?凯风阳了?” “真不知道他造了什么孽。”洛小熠的话有一种苦大仇深的感觉:“家门口去拍了个照,撞了个人,就阳了。” 百诺凑到话筒前:“你们有药吗?莲花清瘟、布洛芬、右美沙芬之类的…” “没有呢。我们一直在天上,怎么也轮不到我们感染啊。” “那,你们有没有什么无人机啊、无人小车、机器人什么的,能让我们在家里就买到药?”百诺说。 “要不你派条龙来也行!这玩意应该不会跨物种传播吧?”洛小熠说。 千帆的声音突然传过来,但洛小熠和百诺听不清。狄古于是打开了免提又打开了摄像头,让洛小熠和百诺看到了一身乌黑的传感衣、四肢带着控制器、还带着类似VR眼镜的千帆。 “哇,你这什么行头?” 千帆还淡定地在控制着远在星龙圣域的机器人:“你刚刚说的还真不一定。上个月,太古教授的研究课题,就是星龙和人的共通病。起因是狄古得了流行性感冒,传染给了阿迪。所以啊,我们这个月要研究的就是‘星龙会不会感染新冠病毒’。我现在正在操作的机器人,就是在星龙圣域探访,找找有没有被人类世界影响而患新冠的龙。你懂的,星龙圣域和人类世界,偶尔是会出现相通现象的…” 狄古说:“而且你让龙去买药会吧普通人类吓死的。” 洛小熠放弃了这个想法:“那你派个远程机器人来吧。” “可我们现在没有多余的…”狄古正琢磨着,然后就看向了把做太古教授的研究课题当VR游戏玩了的千帆。 …… “凯风,你好点没?”沙曼带了两层口罩、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来凯风房间探望他。 “嗯…” “你现在好像快饿死的野猫瘫在马路上啊。你说不出话吗?” “嗯……” “你不会已经烧得说不出话来了吧?”沙曼赶紧去摸一下凯风的额头,发现他浑身上下已经烫的可以煎肉了。立刻慌了:“凯风啊,你你你你撑住,小熠队长和百诺已经在找药了,你可千万坚强…” 她给凯风又测了一下体温:已经过40度了! “天哪,难怪说不出话…凯风,凯风,你要坚持住啊,你…” 在门口路过的子耀听到沙曼这么说,吓得手里的手机都掉地上了,慌忙跑进来:“凯风哥哥,你怎么了?你不要紧吧!好烫啊——凯风哥哥,你撑住啊…” “我…我还没死呢……”凯风哼哼唧唧地讲。“毛…巾…” “毛鸡?” “毛…巾!” “哦哦!”沙曼把毛巾从凯风头上拿下来:“天呐:这毛巾,不知道的还以为被烘干过呢!干燥得要硬了!” 她连忙叫子耀打了盆凉水,给凯风敷额头,擦全身,子耀拿酒精来擦在他手心。 “好点了吗?要不要喝点水?” “…没…力气…” 沙曼找了个吸管给凯风喂水。水喝完了,物理降温也做了,凯风状态稍好了一点。他气息奄奄地和沙曼讲:“沙曼,没事…照顾好自己…好好学习…马上高考了,别为我分心…我…我没事,只有你好,我怎么都很幸福…对了,我屋里那些零食,你都拿去吃吧…” “凯风,你怎么和说遗言似的!”沙曼虽然知道他不会轻易死,但还是忍不住眼里噙着泪。 子耀很尴尬:我是不是不应该在这里? “听我说…沙曼…做好防护,别感染…很痛苦…但是,如果你感染了,我会比你更痛苦…” “凯风,你现在这样子就让我很痛苦——我心里很煎熬,真的…” “我会比你更痛苦的…” “不!一定是我更痛苦!” “一定是我…” 子耀:“……” tao,什么苦情剧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