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容笙笙走了之后,许瑶瑶沉默了很久,然后问了一句:“小柔,甜芋,难道你们没有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吗??” “什么奇怪的事情?” “容婉儿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我在她的身上根本找不到曾经的那种熟悉感。” 许瑶瑶和容婉儿的关系最要好,两人基本上亲密无间,无话不说。 但是今天,容婉儿一举一动都不正常...... “瑶瑶,会不会是你想太多了?如果她不是婉儿的话,难不成是鬼吗?” “是啊是啊,也许她最近忙着婚事,所以累了吧,不要多想了。” 既然别人都这样说,许瑶瑶也只能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 富丽堂皇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古龙香水味。 容笙笙拘谨地坐在沙发里,葱白的手指紧紧扣着手掌心。 厉寒宴正在倒茶,茶香四溢,烟雾缭绕,他抬起清冷的眉眼,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波澜静谧,“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我不紧张啊,和你在一起,我怎么会紧张呢?你刚才去哪里了?我为什么找不到你?” “去处理一点事,你在看书就没有打扰你。” “原来是这样。” 容笙笙可不相信厉寒宴去处理事情了,他多半是在暗中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呢,还好她够聪明,不然现在早就露馅了。 她伸伸懒腰,“我有些累了,先去洗个澡睡觉。” 刚起身,厉寒宴就按住了她的肩膀,“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没完呢,不着急睡觉。” “什么事?”容笙笙眨了眨眼睛,“寒宴,你到现在还不相信我是婉儿??” 厉寒宴勾勾嘴角,这个女人的演技不错,只是可惜,他早就识破了。 “想要证明你是容婉儿也非常的简单,我问你几个问题,如何?” 厉寒宴胜券在握地架着长腿,眼角挂着浅浅的讥笑。 容笙笙非常惧怕这个眼神,似乎要把她的五脏六腑以及心思全都看看穿。 她也不知道厉寒宴要问什么,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她只能点头同意,“你问吧。” “你放心,我问的全都是我和婉儿相处的点点滴滴,我和婉儿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啊?” 容笙笙傻眼了,她怎么知道啊? 容中海只告诉了她一些比较重要的事件,比如哪一年过生日送的是什么礼物,又或者是第一次见家长的时候穿的什么裙子。 至于第一次见面..... 考试的时候,背的全都不考,只考一些没人注意细节。 她现在就是这种情况了!! 面对厉寒宴虎视眈眈的眼神,容笙笙深呼吸一口气,只能自己胡编乱造:“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一场宴会上,当时人那么多,我却一眼就注意到了你,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也回头看我了,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哪怕到了今日,我依旧记忆犹新。” 容笙笙说完后,在心里感叹了一句,她真是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厉寒宴慵懒随性地靠在沙发里,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打着结实有力的大腿,浑身散发着迷人又冷冽的气息。 其实说实话,他根本就记不得自己什么时候见过容婉儿了,只知道这个容婉儿经常在他的面前晃来晃去的。 他觉得就像苍蝇一样,很烦。 “下一个问题,我和你第一次约会的时候,我送了你什么?” “一块镶着钻石的手表,出自德国boy设计师之手,世界上仅有这么一个。” 厉寒宴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的。 他又陆陆续续问了几个。 结果,容笙笙都对答如流,并没有任何问题。 他开始茫然了。 为什么他和容婉儿之间的事情,这个假的女人全都知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个人真的是容婉儿? 见厉寒宴没有话可说,容笙笙心里一喜,她这算是蒙混过关了吗? 虽然第一个问题她并不知道,但是好在自己乱编了一个。 至于其他的问题,容中海都告诉她了。 “寒宴,我真的是婉儿,你就不要乱想了。”容笙笙说着,打了一个哈欠,装作很困的样子,“我先去睡觉了。” 她宁愿躺着,也不想和厉寒宴说话,他的疑心那么重,万一又说错了什么话怎么办? 厉寒宴陷入了自我怀疑,长长叹口气,闭上眼睛。 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迅速伸出手把容笙笙拽了过来。 容笙笙就这样猝不及防的跌在了男人的怀抱里,刚好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怎么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最后一个问题,我和你是在哪里发生的第一次?” 容笙笙再一次蒙圈了,这么私密的问题,容中海怎么可能告诉她?? 她怎么知道? “说不出来了?” “我.....”容笙笙紧张地垂下眼睫毛,这个问题就算是瞎编,也编不出来。 突然,厉寒宴的大手一把掐住了她的下颚,逼迫她抬起头来和他对视。 他的目光那么冰寒蚀骨,就像是一场暴风雪。 “你根本不是婉儿,如果你是婉儿的话,你绝对回答得上来。” “我.....” “说!你到底是谁!”厉寒宴的语气变得狠厉,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容笙笙的下颚疼得厉害,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面对厉寒宴的逼问,她手足无措,也不想继续伪装,可是她的孩子.....她的孩子还在容家的手里..... 不管怎么样,她都要暂时稳住厉寒宴先逃走再说。 她咬了咬牙,勇敢的迎上了男人冷冽如刀刃的视线,然后吻了上去。 熟悉的甜美再一次如同风暴席卷了厉寒宴的每一根神经。 女人的技巧很笨拙,也很生疏,但是又带有几分的小心翼翼和试探。 他按住了容笙笙的脑袋,转换姿势,把她压在沙发里,指腹摩挲着她的红唇,眼眸也变得越来越漆黑深邃,好似一头隐忍克制的饿狼,极其危险。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说不说?” 容笙笙是铁了心不会说的,她伸出雪白的胳膊,紧紧搂住了厉寒宴的脖子,再一次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