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似霜心中有一些小小的激动,她这真是拜了一个大佬师父啊,居然又要提升了,这不得好好配合? “师父,您说的弟子都记住了,弟子会听大师兄的话,也会好好照顾师弟的!” 说罢,她又想起什么,摸了一把自己腰间的荷包,从里头拿出一枚玉佩,递给叶无常,“这是师父之前给徒儿的玉佩,差点忘记还给您了。” “不必还了,你且留着,这玉佩能让我随时知道你的行踪,遇到危险可以护你安全。” 要交代的全都已经说完,叶无常不再逗留,径直离开。 封似霜没想到的是,从第二天起,她就过上了吃饭睡觉摸鱼的日子。说好她和窦雪竹二人一起照顾南宫夙,结果窦雪竹以“大师兄在没有让师妹辛苦的道理”为由,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封似霜刚准备坐在一旁好歹陪着,南宫夙又红着脸叫她出去。 这清巉峰上景色甚好,值得一观的地方也不少,但隐藏各处的阵法也是极多的,封似霜担心自己误触了什么,也不敢乱溜达。 窦雪竹知道她实在无聊,一日,在给南宫夙疗伤之后神神秘秘地来找封似霜,塞给她一本书。 “聚、气、小、窍、门?” 封似霜一字一顿地念出书名,看起来怎么像是网上常见的什么食物相克、生活小妙招之类的那种东西。 “没错,这是我炼气期时写的笔记,后来二师妹也补充了一些,你拿去看看,有感觉就跟着练练,不然当杂书看着解闷也是可以的。” 窦雪竹又掏出另外两本书,塞给封似霜,“这两本是教你识草药的,也是启蒙书籍,能看懂多少是多少。” 封似霜将书随意翻开一页,里头的字她还真认识,这就好办了。 她又随口问道:“师兄刚才提到二师姐,我记得师兄说二师姐三年前也下山了,她什么时候会回来啊?” 这几天她算是领教了为何说清巉峰人少,整座峰上除了各种飞鸟走兽,也就只有她、南宫夙、窦雪竹和叶无常这几个活物了。也不知道只有这么几个人,星云宗建那么大的一片建筑给谁用。 二师姐叫羽岚,窦雪竹跟她说过,封似霜觉得这名字实在好听,一直想见见这位羽师姐。 窦雪竹耸耸肩,无奈道:“你羽师姐出门从不打报告,我也不知道她做什么去了,以为至多一两个月就会回来,谁知一去就是三年。” “师兄,就是说,没有什么可以通讯的那种工具吗?就是,两个人可以在千里之外用某种东西对话。” 封似霜以为会有这样的物件,之前她玩的仙侠游戏里就会有这种设定,类似于传讯玉牌。 “有可以感知方位提供保护的那种,比如师父给你的玉佩,就有这个作用;再有就是类似于家族血印、契约,也会有类似的效果,不过并不能像师妹你所说的那样交流。” 他还从来没见过能让人隔着千里对话的法器,要是有这种东西,那有些修士还不得没事干就拿着闲聊? 看来这种东西暂时还没有被这里的修士研究出来,封似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我先回去看书啦,有什么不懂的就去向师兄请教。” 窦雪竹拍拍自己的胸脯,非常爽快道:“没问题,知无不尽!” 有了这三本书,加上封似霜对这些“不正经”知识非常感兴趣,她宅在自己院里的日子也变得舒服了许多。 每天早上起来绕着院子转两圈,再照着《聚气小窍门》里写的方法练习吐纳,等到窦雪竹给南宫夙疗完伤再进去陪他待一会儿,下午就窝在屋里背那两本识草药的书籍,很是充实。 不过有一件事倒是令她有些担心——南宫夙的心理健康。 倒不是她对这方面有什么研究,而是南宫夙太沉默了,据窦雪竹所说,他除了唤一声“师兄”,再说一句“多谢”,其他什么都不说,哪怕窦雪竹主动找话题,南宫夙也只是静静听着,从未搭茬,也没有表现出对某个话题感兴趣的样子。 除非封似霜在场。 封似霜将这种情况归结为她是南宫夙从南宫家跑出来之后,遇到的第一个施以援手的人,在不见天日的地牢里被关了那么多年,很难敞开心扉是再正常不过的。 “南宫师弟,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吗,等你好起来之后,咱们可以让师兄带上咱们去山下的镇子玩。” 封似霜坐在南宫夙床头,找了个话题。 南宫夙现在已经可以靠坐了,他笑得乖巧,想了想说道:“我想吃似霜师姐给我吃过的炸鸡块。” 这个要求让封似霜不住挠头,“可是,那个鸡块是在一个很远的地方买的,这里应该是买不到......”要是能买到,她肯定会大吃特吃! “啊,真可惜,还以为以后都可以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 最近好不容易长了点肉的小脸鼓着气,让封似霜看得手痒,真想捏啊。 她遵从自己的内心,掐了一把南宫夙的脸,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不如我来试试,说不定炸得比上次的鸡块还好吃呢!” 穿越人士有几个不满足自己口腹之欲的?她以前在家也倒饬过炸物拼盘,炸鸡不难,她有信心。 南宫夙被她掐了脸蛋,红晕瞬间从脖子蔓延到两颊,想说别捏他脸,又没说出口,点点头钻进了被子里。 封似霜说干就干,转身便要去找食材,忽听见身后的被窝里传来闷闷的声音:“似霜师姐,以后,你,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南宫师弟。” 封似霜愣了一下,想到南宫氏那样对待南宫夙,他或许并不喜欢这个姓氏,于是很理解地说道:“知道啦,小夙。” 师兄和师父都是这样叫他的,她这样称呼也没问题的吧。 鼓起的被窝里传来一声细微的“嗯”,封似霜笑了笑,惦记着她的炸鸡,哼着歌离开了南宫夙的住所。 不一会儿,清巉峰的膳房里,窦雪竹抓着一只刚从山里薅来的野鸡,兴致勃勃地问封似霜:“师妹,你说,咱们怎么吃它!” 野鸡被抓着两只脚,刚准备扑腾翅膀反抗两下,就被窦雪竹一拳敲在脑壳上打晕了。 封似霜狡黠地咧开嘴,报出今日菜名:“脆皮炸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