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难得和他心平气和的说话,却是在这种情况下。
“你既知道他是想杀了你,再一步步击溃地府,你还要入他的圈套?”
静息仰头浅笑,“踏进他的陷阱不是很好?至少他接下来的动作,已经知晓。”
云墨下错了一步棋,错就错在他自以为是,只以为地府还是他印象中的地府。
蚩尤的禁足令被天帝撤下,战神府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云墨竟亲自来找他。
一身常服的蚩尤,正在新种的桂树下浇水,抬头看了眼来人缓缓收回目光,继续洒水。
“我已不是战神,天帝来此,有何要事?”
云墨撑着下巴,笑了两声,“不恨吗?”
因为静息,无故被天道鞭笞,禁千年。
这种恨,他能放下?
蚩尤并未放下洒水壶,整个人似被磨平了棱角,“本就是我做错了,为何要恨。”
是他私心重,想将漫归绑在身边,才会让黑雾入了心。
这一切,都是他活该。
“呵呵!你以为阎王就没有囚禁过那个女人吗?”
云墨见他半晌不开口,眼眸微转,“漫归如今陷入沉睡,再也……醒不过来了。”
话音刚落,洒水壶砰的一声落地。
云墨就知道他心中一直未曾放下那个女人,“若是不信,本帝让你看看。”
手袖一挥,空中浮现一面观测镜,白雾散开,镜中躺在榻上的人,正是漫归。
蚩尤上前两步,看着似乎睡着的人,怎么会这样?
“知道造成这种情况的人是谁吗?”
他收回目光,扭头看向天帝,“你想说阎王?”
不可能,阎王怎么可能舍得伤害她。
云墨就知道他不到黄河不死心,摊开手心一粒黑珠,“拿去自己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