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好热... 一道强烈的窒息感迫使田丽猛然睁眼。 下一刻,她便猛吸一口气,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 “咳咳...” 这种窒息感,伴随着强烈的干涸,让她整个人差点没再次休克过去。 这怎么,她是挨过第二夜的狼人杀了吗! 咳嗽逐渐减退,意识渐渐回笼,她开始迷迷糊糊地打量起四周来。 昏暗的灯光,头顶的天花板似乎是用钢铁材料制的; 奇怪,她不记得自己一号房间里的天花板是用钢铁制的啊... 田丽捂着头,忍着强烈的不适感,缓缓将眯起的眼睛睁大。 环顾四周,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处墙角的空地上,而不远处的旁边,正摆着一排排她前些天看到的被辛卡肢解过人体的实验箱。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大脑,她捂着嘴,将头扭至一边,止不住地干呕起来。 胃里空落落的一片,很久没有进食的她呕不出什么。她深吸两口气,强撑着直起腰坐了起来。 一睁眼就看见这种景象,真的是... 她闭上眼,试图调整自己的心态。 但话又说回来,令她惊讶的是,她居然没有被系统抹杀! 观察着四周的场景,的确是那天辛卡带自己来的实验室,不远处,还放着那日两人进餐时的桌子,以及她那个位置摆放的未收拾的食物。 “喂...” 她田丽尝试着开口问问系统,但干涸的嗓子发出的音节嘶哑难听,她使劲清了清嗓子,待到声音听着像正常人了时,她开口问道:“系统。” “我怎么...没死啊?” 熟悉的电子音声没有响起。 “系统?” 田丽尝试着又喊了一声。 她伸出手,尝试着摸想自己佩戴耳麦的地方。 这一摸,竟然摸了个空! 耳返丢了!! 难不成,是自己落在了地下室? 田丽当即坐正身子,被吓了一吓后,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她尝试着摸向身后的墙壁,缓缓站起身。 可这一摸,一条金属触感的东西横在了她的手边。 田丽顺着目光看去,一条黑色的金属铁链镶嵌在她身后的墙壁里,而锁链的另一头,连接的是她的脖子。 可恶,辛卡那个混蛋居然又把她的脖子给拴起来了。 田丽气不打一出来,脖子上火辣辣的痛感也变得清晰起来。想到自己是躺着醒的,她看了眼锁链的长度。果然和自己猜的没错,那锁链的长度比之前长多了。 看来是辛卡给她换了个长点的铁链。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并没有被抹杀掉,耳返也不知所踪。但既然自己没死,就是要好好地活下去。 而现在当务之急,就是立刻找点吃的和喝的东西! 再这样,恐怕自己有命能醒,就没命活下去了。 而远处,那张没有被辛卡收拾的桌子吸引了田丽的注意。 她尝试着移动身体,脖子上的铁链随着动作发出“哗哗——”的动静。一点一点,手已经离那桌上的食物越来越近了,田丽提着一颗心,生怕下一刻那铁链就到了底。 索性,辛卡这次捆住她的链子放了很长,从被绑着的墙角到桌子前,这长度,她甚至还能坐到原来的位子上。 桌子上的东西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上面摆放这她没吃几口就掉到了桌子上的面包,以及小盘里还有一些干硬的肉类,就有些发黑,另外还有一整杯水。 田丽拿过水杯,仰头一饮而尽。渴意消散不少,她又开始啃起那日被她咬了两口就掉在桌上的面包。 干瘪的面包令她的味觉更加寡淡。田丽强噎着面包,视线落到了眼前那用白瓷盘装着的肉块上。 肉块经过风华有些发黑,但和面包想比,还是很有食欲的。 许是饥饿感作祟,鬼使神差地,田丽将叉子伸到了那些被切割得均匀的肉块上。 肉块已经闻不出原来的肉类香气。田丽放到鼻子前嗅了嗅,也没闻到什么怪味,她将肉块放到嘴边,打算吃点好的东西弥补下自己。可就在下一刻,她的斜后方忽然传过来一道声音: “那可是死人肉,你也敢吃?” “啪——” 不知是这道突兀的声音,还是那人口中说的“死人肉”,田丽被吓得丢掉了手里的叉子。她猛地转过头望去,只见她右后方的墙角边,正坐着一个身着破烂,长发披散的人。 那人低着头,看不清五官与神色,但脚上被拴着的铁链却被田丽收入眼底。 察觉到对方似乎和自己一样被困在了这里,田丽内心平静不少,她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你是谁?” 闻言,田丽感觉到似乎动了下,待到那人彻底将头抬起来时,五官便清晰落进田丽的眼底。 那人瞧着十分眼熟,似乎在哪里好像见过。 田丽半信半疑地开口道:“你是,露西医生?!!” 眼前那个酷似“露西”的人顿了顿,田丽听见对方低哑地开口道:“这个名字,我多少年没听到过了。” 想到几天前见到的那位满脸严肃狠戾的露西,跟眼前这个满目憔悴的“露西”想比,看似相像但却实则不同。田丽大声质问道:“你到底是谁?” 对方忽然没了下文。那位酷似“露西”医生的人换了个姿势,重新缩在了角落,不再说话。 对方拒绝沟通的意思也暗示了自己。从对方的衣着上能看出应该是被关在这里很久了,想比知道关于辛卡的不少东西。 田丽尝试着开口劝道:“我已经知道了辛卡院长将这栋医院里的医生护士绑来做了可怕的实验,我的同伴们也已经知道了我的失踪,他们马上就会找到这里,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如果我离开了这里,也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辛卡...院长?”那人低着头,似乎是呢喃了一句。 “你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还要和我谈什么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