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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燕晚上回了馆驿没睡,偷偷默默到一间偏僻的房间,敲开了门。 富贵儿打开门,看见她也有些吃惊:“燕儿,你怎么来了?” 喜燕快步走进去,又关上门,“表哥……” 话还没说,眼泪先流了出来。 富贵儿看见她这幅我见犹怜的样子,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安慰她。 “这是受了什么委屈?” 喜燕哭得泪凄凄的,“就是因为那个银霜。” “她抢了我的差事不说,今日还当着别人的面落我的脸。” “如今我在别人那儿就是个笑话!”她愤愤道。 富贵安慰她:“没有的事。我没听到旁人说你的坏话。” 喜燕嗔道:“府里的人都知道我们两家的关系,说我的坏话怎么会告诉你呢?” “她如今已经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可我是老祖宗那边的人,她这般作为,明明就是恃宠而骄,也不把老祖宗放在眼里了。” “表哥,你得帮我。” “你待如何?” 喜燕擦了擦眼泪,凑近低声道:“殿下只带了两个婢女,如若她没了,那承宠的人只能是我了。” “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如若回了京,便没有这种机会了。” “我若做了殿下的妾室,便是我们整家人的荣光。我们一家也能在府中完全站住脚跟,便是主子要罚你们,也得看我的脸面。” 富贵也是家生奴,哪里不懂这些道理。 他沉吟了片刻,“你想杀了她?” 喜燕却摆摆手:“杀了她怪吓人的。我想找机会丢下她。” “她长了脚,难道不会自己找到京中去?”富贵指出漏洞,“这种事情如若要做,就万万不能妇人之仁。” 喜燕没想到富贵如此心狠,她犹犹豫豫,就是说不出要杀人的话。 “银霜这丫头长得好,不若卖到窑子里去。”富贵折中想了个办法,道:“那里有老鸨和龟公,没那么好出来。” “再说就算出来了,谁又信她是清白之身?” 银霜还不知道喜燕为了承宠,从最开始在尹诏良身上琢磨主意,变成了在她身上琢磨。 她如今到了岭西,想到自己的亲生大哥可能就和自己站在同一片土地上,心情有些激动。 回了馆驿内,拿出那枚玉佩在纸上细细临摹。她准备明日找机会出去一趟,把信物的样式交到镖局去,花钱让人给她打听打听。 岭西这般寒冷,生活条件艰苦,大哥怎么会来这边呢? 馆驿内脚步匆匆,丁宗敲开银霜的门:“殿下醉了。” 银霜赶下去,尹诏良正从马车的马凳上下来。见到银霜,他招了招手。 银霜走过去,被他靠住,两人虽然隔了衣料,银霜却感受到他坚实胸膛下的火热气息。 银霜和旁边的小厮扶着他上了楼,合力将他安顿下。 尹诏良坐在床沿边,看着银霜拧了热毛巾,给他擦脸。 他一把把住银霜的柳腰,银霜身体绷紧。 “怕什么?”尹诏良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腰肢。 银霜挣了一下。 尹诏良沉声道:“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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