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张的,你真的要替她还钱。” “是啊!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说出来的话,能不算数吗?”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可别后悔。”一个社会青年提醒道。 “我能有什么可后悔的,你说吧!她们家到底欠杨海多少钱?”张其金问道。 “她们家欠杨海多少钱,我们不知道。东晔集团的人在找到我们的时候,只是说让我们把人带到东晔集团总部就行了,具体欠多少钱,我们真的不知道。”一个社会青年说道。 “看来,我还真的是白问了,你原来也跟我一样,也只不过是要债公司的白痴而已。”张其金看着哪个社会青年说道。 “姓张的,你说谁是白痴?” “当然是你们了,谁让你们一问三不知。” “你……” “我怎么了。” “你真是给脸不要脸。”其中一个社会青年说着举起拳头又要向张其金打去。 见此情景,另一个社会青年拦住说:“你不要动手,我们只是来带人,像他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等到了杨海哪里,杨海会收拾他的,我们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把人带到杨海面前,交了差再说吧!” 这个社会青年说完,转过身来对张其金说道:“既然你们选择还钱,那就去跟杨海面对面说,我们也好交差。” 说完,他伸出右手做请的姿势,要带他们去见杨海。 “你打个电话问问不就行了?还要我们亲自去见杨海,他好大的面子。”张其金说道。 “杨海的电话,可不是谁都能打的,而且这件事所涉及到的东西,我们可没资格过问。所以,你们只能亲自去跟杨海谈。” “那我就一个人去,她就不必去了。”张其金艺高人胆大,他倒是无所畏惧。 “那可不行,跟这件事有关的是她,而不是你。要去,你们俩个人都得一块去。”一个社会青年说道。 张其金看了看袁心怡,在心里想道:“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总要有个了结。他既然选择了替袁心怡还钱,那就去一趟为好,杨海应该也不会把他们怎么样。去就去,现在国家也是严打这种非法要债的。再说了,如果杨海到时乱来,那我就只能采取正当防卫了,即使我用洪荒之力打伤了他,那也是正当防卫!” 张其金在心里这样盘算着!他的这种想法是与国家采取的措施是完全吻合的,国家就明文指出:坚决取缔各类讨债公司,禁止任何单位和个人开办任何形式的讨债公司。对继续从事非法讨债活动,侵犯公司、法人和其他组织合法权益的,要坚决惩处。 即使杨海是恶人一个,但在国家的法律面前,他既能凌驾于法律之上,还不是要坚决遵守,否则,他最后的容身之所就是监狱。 张其金想到这里,就点点头说:“那就去吧。” 袁心怡听张其金说要去,忍不住喊了一声,“张其金……” 在她喊完之后,忽然拉住他的胳膊,很是担心。 张其金拍了拍她肩膀,说道:“袁心怡,你就不要害怕什么,现在全国各地都在开展扫黑除恶行动,其中就把放高利贷和非法要债的例为了黑恶势力之一,在严打范围之内。所以你不要害怕,他们如果敢乱来,我们报警就行了。再说了,还有我在呢!这事总要解决了才行,要不然你每天都要担惊受怕的。我们既然已经选择还钱,量他们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如果他们要乱来,我就算拼了命,也要打得他们追悔莫及。” 张其金语气坚定,看上去真有一种武侠小说里描写的大侠风范,有着不容置疑的英雄本色。 袁心怡深深地看了张其金一眼,这事根本与张其金没有半点关系,结果却把他牵扯进来了。即使他们都在昭一中就读,但在几天前,张其金根本就跟她没什么交集,而今天,张其金却愿意为了她做到这一步。 这在袁心怡那颗少女的心里,忽然萌生了一种很奇怪的东西。 说实话,袁心怡也想把这件事给解决掉的,这事若解决不了,她每天都要担惊受怕的。在家需要担惊受怕,平常出去买东西也是担惊受怕的。 虽然在袁心怡的生活中,曾经有个人帮助过他,但也是只能治标不治本,从实质性上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这个人就是施光楠。 施光楠在149班,就非常喜欢袁心怡。在他知道袁心怡家的情况后,他通过他爸爸的关系,曾经警告过一些社会青年。可这又有什么用?治标不治本,根本不能从根上解决问题。 这一次,张其金要替她出头,还要去见杨海。袁心怡心里是很害怕的!杨海之名,她也听说过,那是一个大恶人,一言不合就会出手打人的那一种。 她虽然有所担心,但看到张其金哪种无所畏惧的神情之后,也给了她无比坚毅的精神动力,最终她咬了咬牙,坚定地对张其金说道:“走吧!其金,即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跟你在一起!” 张其金对着袁心怡握了握拳头,然后又竖起了大拇指,他为她的这个决心点赞! 张其金虽然这样想,但他心里也没底,毕竟以前他根本就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还好,此时宇宙太极图里的王阳明说道:“智者,你不用担心,我觉得你必须去,只有去了,你可以采取随机应变的方式来处理,这样也正好给了你一个磨炼的机会。” 在王阳明看来,此时的张其金就需要一种磨炼,这种磨炼可不是常生活中的魔炼,而是来一场面对生与死的磨炼! 王阳明之所以认为张其金在这个时候需要生与死的磨炼,可不是他一时臆想出来的,而是他的人经历的总结。 王阳明在生前,可谓是多次行走在生与死的道路上,这种生死经历不只是一次,两次,而是多次。 在刘谨派锦衣卫追杀的过程中,他就被逼得跳河假装死亡而活了下来,这是在面对生与死时临危不乱而作出的抉择。 在贵州龙场,无数次面对毒虫虎豹的噬咬,就无数次地徘徊在死亡线上,这都是在接受生与死的考验。 在与宁王的战斗中,他看着战争中垂死挣扎的兵士,看着往死人堆里爬行的伤兵,那也是他在鲜血中接受磨练,在面对生死时思考生命的真谛。 张其金听王阳明主动给他提出明智的建议,他非常地激动,他觉得王阳明总是能够在关键的时候给他出主意,他就说道:“导师,您现在能告诉我该怎么办呢?” “智者,我都跟你说过了,任何事情在没有发生之前,都是处于变化之中的,只有当你亲自面对的时候,才能灵活处理。这就像我在活捉宁王朱宸濠后,朱厚照来要宁王一样,面对不同的人,不同的场景,就得采取不同的方法。” 张其金听了王阳明的话后,他想了一下当年王阳明的办法,就是使用杠杆原理去解决这件棘手问题的。尤其是在对付太监张忠时,王阳明更是把杠杆原理发挥得淋漓尽致,张其金当时看了都忍心不住拍案叫绝,他觉得可以借鉴。 1519年,江西南昌宁王朱宸濠造反,王阳明只用月余就平定这场叛乱,并活捉朱宸濠。 此时,皇帝朱厚照却要御驾亲征,实际上是他想借此机会到南方玩耍。但王阳明已活捉朱宸濠,朱厚照亲征玩耍的理由变得很不充分。其身边的太监张忠出主意:可将朱宸濠放了,皇上到江西重新捉他一回。 朱宸濠狂喜,张忠立即派了锦衣卫拿着一面威武大将军的手牌去见王阳明。 锦衣卫狂奔起来的速度至为可惊,他们很快就到达了王阳明所在的地方。 1519年9月初,锦衣卫到达南昌城,并向王阳明呈上威武大将军的手牌,命令王阳明和他见面。 王阳明看到手牌,确信,朱厚照真的来南方了。 弟子们说:“明显得很,威武大将军,就是皇上。他的手牌到和圣旨到没有区别,应该赶紧相见。” 王阳明拿出他的支点:“圣旨是圣旨,手牌是手牌,怎可同日而语?大将军的品级不过一品,况且我是文官,他是武官,文武不相统属。我为什么要迎他?” 王阳明的弟子们大骇:“他明明就是皇上,老师您这是想瞒天过海,恐怕要得罪皇上。” 王阳明叹息道:“做儿子的对于父母错误的言行无法指责时,最好的办法就是哭泣,怎么可以奉迎他的错误呢!” 他的属下苦苦相劝,王阳明只好让一名属下代替自己去见那名锦衣卫。 锦衣卫在听了王阳明派去的属下的话后,他可是为王阳明的托词发了一通火。 更让他火大的是王阳明对他的无礼和轻视。按规矩,王阳明需要孝敬锦衣卫一大笔钱,可王阳明只给了五两金子。锦衣卫被气得七窍生烟,决定第二天返回张忠处,让王阳明为其不恭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