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鸿一听明白了,大笑道:“不妨不妨,几位都是和小弟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好朋友了!让几位不嫌弃,可搬到夏王馆与小王同住,人多可就热闹了!”通臂猿猴梁力道:“不知道老镖头去了辽东之后可好?”朱常鸿便把众侠在辽东抗金之事说出。奋威镖局的五镖师听得心驰神往。灵明石猴何延龄更是道:“大丈夫在世应当如此,保国安民,纵使喋血沙场又何妨?”朱常鸿道:“但是战场凶险,小弟......” 话还没说完,五镖师都道:“我们五人年龄没有老镖头大,也没有殿下小,就连殿下堂堂金枝玉叶尚且上沙场杀敌,何况我们几个一介草民?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平淡老死实在太无趣了!”朱常鸿听后大为感动,也不便推辞,便带着众人回到夏王行馆。回到后,朱常鸿写了奏疏,把郑翠翎、仇无尽描述王恭厂爆炸案的话录入其中,呈给天启皇帝,请求皇帝开帑两万两黄金救济百姓,同时向皇帝诉说辽东局势,请求天启恢复袁崇焕官职,并为黄尊素、周顺昌伸冤。 翌日朱常鸿到驸马府想找阮鹤亭一同上朝之时,阮鹤亭已经不在了,想必应该是跟随孙承宗回了高阳。到了午门前,刘若愚告知朱常鸿,因为太子在王恭厂爆炸案中夭折,天启举行国丧,哀悼三天,暂不上朝。朱常鸿只好把请求发放救济和袁崇焕官复原职并为黄尊素、周顺昌伸冤的奏疏交给刘若愚。离开皇宫后,朱常鸿回夏王行馆,路上看见东厂番子押着两部囚车往诏狱去,后面浙东三义和一位不知道在哪见过的少年远远跟着。朱常鸿打马过去问时,原来那少年便是黄宗羲。 朱常鸿这才恍然大悟,急问道:“那囚车上的两位莫不是就是周顺昌和黄尊素两位大人?”黄宗羲哭诉道:“是啊,忿无穷大哥为了救我爹黄尊素,和文之炳扭打在一起,双双落水溺毙了!”朱常鸿顿足道:“因为昨日王恭厂爆炸一案陛下辍朝三天,只能等陛下再度上朝之时才能知道圣上肯放人与否!”此时,杨帆兴冲冲地在远处走过。朱常鸿看见杨帆,猛然想起了溪泉道人和慧眉师太这两位名宿住在他家,于是便招呼杨帆过来。 杨帆过来了,向众侠唱了个喏道:“昨天李开疆点了慧眉师太的穴道,连师父都解不开。今天师太的穴道自行打通了,故此师父让小弟去买些行气活血的药材,诸位哥哥为何在此?”朱常鸿向杨帆引见了黄宗羲,杨帆眼珠一转道:“殿下哥哥想到小弟家找师父师母周全在诏狱之中的周员外郎和黄御史吧?“朱常鸿叹了口气道:”小兄弟鬼灵精,把愚兄的心事摸得透彻!哎,之前因为我自己的过失,没有保护好顾副使,让我好生愧疚......“ 到了杨帆家,杨茂恰好又要当值,杨帆便把众侠直接带去慧眉师太住的房间,向房间里恭敬地道:“小子杨帆带同殿下哥哥、宗羲哥哥和浙东三义三位大哥求见慧眉师太。”此时溪泉道人为慧眉师太推宫过血,听得门外众侠求见,觉得难为情,急忙躲起来了。慧眉师太也知道虽然自己和溪泉曾经是夫妻,但是毕竟此时都是出家人了,授受不亲,怎么好意思让后生晚辈知道溪泉在替自己推宫过血呢? 于是慧眉便道:“有何事要见贫尼?”浙东三义看见慧眉不开门,隔门问话,虽然此前朱常鸿和杨帆二人都说过慧眉心高气傲,但此时看见慧眉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傲慢,心中或多或少都有点不喜,只是敬重慧眉是八绝之一,故此才强忍心中不满,不然早就拂袖而去了。杨帆本就是个乖觉之人,猜得慧眉师太不开门的原因也八九不离十了。但他也不点破,把朱常鸿的诉求说出。 慧眉一听,勃然大怒道:“你等后生小辈,把贫尼呼来使去,成何体统,把贫尼当作奴仆么?”朱常鸿听得慧眉动怒,便下跪求道:“师太明鉴,周、黄两位大人是个为民报国的好官,此时被阉党陷害,非师太之力不能救助!“慧眉不屑道:”等贫尼养好伤后,便去辽东找那李开疆算账,没空和你周全那什么周顺昌和黄尊素!“慧眉师太也厌烦了,任从朱常鸿如何哀求,就是也不理。 杨帆见师太油盐不进,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法子。究竟杨帆想到了什么办法呢,且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