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谢安民和叶知秋营帐的金兵点着火盆,看见谢安民与叶知秋背靠背被反剪双手绑在一起,二人的两条腿也分别被绑在一起,便拔出腰刀,对着二人阴森森地道:“明军夜袭我大营,为了不让你们逃跑,只好杀了你们。下了阴曹地府别怪我,要怪就怪你们那些大明同袍!”说完挥刀向谢安民头上劈去。谢叶二人看准金兵腰刀来路,谢安民向前,叶知秋退后。那刀落下来时,刚好砍断了二人之间的绳结。 二人手上松了绑,不禁大喜。那金兵看见自己一不小心为谢叶二人松了绑,又急又怒,张牙舞爪向谢安民扑来。谢安民不慌不忙,看准那兵的来路,待那兵差不多冲到了突然出腿,双脚往金兵腹上踹去,借着金兵往前冲的势头顺道一翻身。那兵被谢安民双脚往前一带,向前一个踉跄,头先着地,颈骨断裂而死。叶知秋当即捡起那兵的腰刀为自己和帮主松绑。谢安民穿起那兵的盔甲道:“我先出去看看陈小虎等三人的状况,你先别动。” 叶知秋点头答应。谢安民压低头盔,出了营帐。迎面一个金兵过来问道:“得手了?”谢安民听不懂女真话,便“嗯”了一句算是回应了。那兵进了旁边陈小虎的营帐,也点着了火盆,谢安民紧跟进去。此时只见萧永和甘庆和先前谢叶二人被反剪绑在一起,陈小虎单独绑在一个木桩上。那兵也一样拔出腰刀要结果陈小虎等三人。谢安民疾步上前,左手捂住那兵嘴巴,右手便用腰刀割那兵的咽喉。 岂料那兵却是戴了护喉的,腰刀割不进去。那兵怒叫了一声,转身破口大骂向谢安民袭来。谢安民看见那兵变身铁甲,只露出面部,只能挺刀向那兵面门插来。其实谢安民原本此招只是随便出招,也没指望这招可以取那兵性命。当时那兵突然一个踉跄,手中的腰刀便直插入那兵面门。谢安民定眼一看,原来反剪绑在一起的萧永和甘庆站了起来一道往那兵背后一撞,那兵便身不由己地撞向谢安民手中的刀。 谢安民正庆幸得手,突然听得背后声响,转身看时,原来是方才那兵的叫喊惹来了另一金兵。那金兵掀起营帐布幔进来看个究竟。说时迟,那时快,那兵早已被人从后面用手扭断了脖子。原来是叶知秋担心帮主安危,故此还是尾随谢安民出了营帐,恰好此时出手救了谢安民。此时帐幕外一阵骚动。丐帮五侠虽然听不懂女真话,但大概是来捉拿自己的。 谢安民一边用刀为陈小虎等三人松绑,一边叫道:“叶知秋、甘庆,快快穿上盔甲拿起刀!”二人听令,脱下死去金兵的盔甲穿上,捡起武器。陈小虎还把火盆燃着帐篷,帐篷外的金兵一时不敢进来。五侠从帐篷后面钻了出去。但是兵荒马乱,看见叶知秋这个穿着汉人服饰的乞丐尾随金兵进入帐篷的金兵也只是寥寥数人罢了,故此五侠从帐篷后面钻出也没多少金兵看见。 谢安民见状,便道:“我们穿着金兵盔甲之人便押着你们两个吧。”四侠点头答应。于是叶知秋押着陈小虎,甘庆押着萧永,谢安民扛着刀在后面跟着,便寻辕门去了。众金兵来来往往,看见三个同袍押着两个乞丐也没多问,因为都知道先前大汗抓住了当细作的乞丐,况且前面倪天行攻打得紧,要赶快前去支援,故此五侠一直安然无事地往前走着。 走着走着,眼看前面人喊马嘶,应该就是大邪王带队厮杀之处了,上前便能和大邪王会合,被带回锦州。突然后面突然有几个金兵喊道:“拦住那乞丐五人!”原来方才俘虏帐篷外得金兵赶到了,喝令其他金兵截杀丐帮五侠。此时五侠正好走到一座帐篷前,谢安民情知不好,叫了一声:“躲!”五侠一起躲进了那帐篷。真个无巧不成书,那帐篷恰好便是觉罗拜山养伤的帐篷,但是瓦克达过来正想把觉罗拜山移走。 进了那帐篷,五侠看见两个还没穿盔甲的金兵垂手站立,有一个中年女真贵族卧病在床,生死未卜,另一个年轻的女真贵族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后生。其中一金兵急问:“干什么的?”被叶知秋突出腰刀,拦头一下,剁倒在地。另一个见不是头,叫声:“阿也。”起身只跨得两步,甘庆突飞一脚,将他踢倒,掣出腰刀只一刀,人头滚落,鲜血直喷。瓦克达一看不好,慌忙钻出帐篷逃走。 谢安民不顾,扑到床前看时,只见那觉罗拜山僵卧在床。枯瘠如蜡,气息奄奄,谢安民自念:“这廝去死不远了。“便拿个首级回去罢。只一刀,割下头来,翻身奔出上房,只见甘庆挟着一人,却是瓦克达。甘庆告道:“这廝好狡猾,钻出帐篷就想跑,吃俺一把拿了。”谢安民将首级挂在腰间,唤住萧永、陈小虎道:“你二人快捡起方才两兵的兵器,这年轻鞑子便是我们的护身符,快走!” 谢安民说罢,当先引路,萧永、叶知秋在后,甘庆扶着瓦克达,一手雁翎刀,夹在中间走。五侠像五头下山猛虎一般从帐篷直杀出来,只听得外面一片声喧,许多金兵各仗长刀短剑,抢将入来,高叫:“贼人休得逞强,会事的快快束手受缚。”甘庆推出瓦克达道:”你们认识这人吧?“金兵一见瓦克达,都面露难色。五侠鉴貌辨色,知道自己拿住了一个重要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