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寒在吧台坐下,“倒酒。” 唐钰拿出酒杯,倒酒进去。 夜司寒拿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唐钰又给倒上酒。 薄唇微掀,嗓音低沉,“准备让我一个人喝?” 唐钰反应过来后,迟疑后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 看着杯中酒,这种烈酒闻着都觉得脑袋晕,更何况是喝下去呢? 她做了下心理准备,硬着头皮将酒喝下去。 “唔!”唐钰酒进了嘴里,就一路辛辣地让她眼里都起了水雾。 张着嘴哈气。 她还只喝了一小口。 夜司寒喝完了小半杯,都面不改色的。 夜司寒看着她眼里都要流出泪水的样子,黑眸幽深,须臾开口,“不喝了?” 唐钰干脆心一横,眼一闭,屏着呼吸一口喝尽—— “啊……”捂着胸口,感觉胃里都是火辣辣的。 “继续。”夜司寒残忍地命令。 唐钰继续给自己的杯子里倒酒,又喝了一小杯,“咳咳咳!哈……” 这次不用夜司寒吩咐,她又给自己倒酒。 再次喝了下去。 夜司寒看着她眼神倔强的样子,沉声,“你是准备把自己灌醉?” 唐钰倒了酒,转过脸看他,湿软的唇嘟囔,“你真是很难满足。” “所以你送上门。” 那话意有所指,黑眸里带着强烈的危险,让唐钰垂下了头,不看,也不说话。 “今天做什么了?” 唐钰的眼瞳定在自己的酒杯上,这男人是不是在明知故问? 她只要去过那家医院,就会被夜司寒发现异常的路线。 “我……去了我妈妈曾经工作过的医院。”唐钰似有难以启齿地将脑袋垂地更低,是酒的后劲上来了,也是难堪,“真的很抱歉,我以前什么都不知道,你那样对我……也是应该的。” 夜司寒黑眸微愣,盯着她流眼泪,抽泣的样子,面上无动于衷。 “我没想到我妈妈会那么做,她有错,不如让我来替她赎罪吧?”唐钰抬起脸,泪眼婆娑地看向他。 “你?” “不管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不会有一丝反抗的。”唐钰站起身,双脚落地,人不稳地晃了晃,然后跪在了夜司寒的长腿间。 唐钰的脑袋拱着,去讨好夜司寒。 心中有着无限的悲伤,可她不能停止。 只要能为她的妈妈赎罪,什么都可以…… 可她觉得脑袋好重啊,晕乎乎的。 烈酒的后劲太大了。 还没坚持到五秒,脑袋一搭,枕在夜司寒的小腹处,一动不动。 夜司寒有力的手指捏住那下颚,提起。 唐钰仰着脸,脸上酡红,连小嘴都是艳丽诱人的,如同那玫瑰冻,又软又好看,极其诱人。 只是眼睛闭着,醉了个彻底。 夜司寒端详了她半晌,薄唇才开启,“这就是你说的赎罪?可惜,我对死鱼没兴趣。” 早上,唐钰翻了个身,渐渐有了意识,顿时觉得头疼。 她手贴着额,适应了那种钝痛感,才睁开眼睛。 熟悉的天花板,是她的房间。 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了睡衣。 她回想了下昨晚,喝了三杯酒就醉了,还和夜司寒说了些话。 好像还跪在他面前,想去取悦他。 后面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看来是醉晕过去了。 看了眼房间里的电子钟,已经快十点钟了。 洗漱换衣服下去,站在大厅入口,看到了停在外面的劳斯莱斯。 夜司寒还在夜宅。 “唐小姐,这是夜先生让我给您熬的醒酒汤。”温伯过来,盘子里放着一个小碗。 唐钰没喝过,端着用勺子喝了口,怪怪的味道。 不过全部喝下去后,那种头疼的感觉确实是轻了。 “夜司寒呢?” “夜先生在书房。” 唐钰心想,这个野心大的男人怎么没去公司呢? 她走过去敲门,听到里面低沉的应允的声音才推门进去。 偌大的办公桌后面,男人气势深沉,一丝不苟地盯着电脑。 唐钰先没敢打扰他,站在那里。 昨晚上她说的那些话,夜司寒是怎么想的? 这男人深不可测,无法揣测他内心的想法。 “说。”夜司寒瞥了她一眼。 “我上午要去剧组,先过去?”唐钰同他商量。 “吃了午饭。” “哦好,那我去给导演打电话。”唐钰小心地瞅了眼夜司寒的脸色,转身出去了。 资本说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导演都不敢有半声异议的。 中午吃了午饭,唐钰坐着夜司寒的劳斯莱斯离开。 车外的光线被树枝遮挡,偶尔有光线滑过唐钰的脸,车内反而像静态的背景板。 有夜司寒存在的空间,异常的压迫。 期间夜司寒接了两次电话,都是工作上的事。 挂了电话,黑眸看过来的时候,唐钰的眼神闪避了下。 “想好怎么赎罪了?嗯?”夜司寒的身体陷在黑色的真皮座椅里,长腿跷着二郎腿,气势深沉而凌厉。 “我什么都听你的。”唐钰顺从地说。“也不会离开。” 夜司寒黑眸如鹰隼般盯着她,一言不发,似乎是想看穿她的灵魂。 “是真的。以前我以为你冤枉我妈妈的,现在知道了真相,有什么资格逃避呢?”唐钰心情沉闷。“你对我做的任何事,都是我活该受的。” 夜司寒黑眸幽深地看着她,须臾开口,“过来。” 唐钰想都没想,靠近,直接骑在了夜司寒的大腿上,眼瞳颤巍巍地看着他。 夜司寒抬手捏住她的下颚,“接下来该做什么?” 唐钰的脸凑上前,撅起小嘴,软软地贴在了那张薄唇上,水润眼睛睁着,长长的睫毛抖动。 甚至张开嘴,对着薄唇轻轻地咬了一下。 夜司寒的呼吸粗沉,性感的喉结跟着滚动。 唐钰的动作虽笨拙,但有奇效。 她已经感觉到了夜司寒可怕得反应。 心惊只是接个吻而已。 夜司寒的脸色不太好,将她推开,“坐旁边。” 唐钰意外,不明白是为什么,好像忽然被嫌弃了一样。 不过她还是听话地起身,然而腿滑了一下,硬生生坐了下去—— “嗯!”夜司寒闷哼一声,黑眸深谙。 “对不起对不起!”唐钰连滚带爬地闪到一边去,缩在座椅里,不敢去看夜司寒。 一路上,车厢里始终沉默而压抑。 直到车子在剧组停下,唐钰说了声,便下车了。 车门关上,夜司寒转过脸,锋利的眼神穿透车窗,落在那纤细的身影上。 身体里沸腾了一路的血液才渐渐安静下来。 这么容易就被唐钰给挑起来了,让他的心情真是异常的烦躁。 晚上,皇冠酒吧! 夜司寒从KING集团离开,出现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 他直接到了酒吧楼上的房间,那里有给他专门留的豪华套房。 经理早就在等候,只等电梯门一开,恭谨地低头弯腰,“夜先生,晚上好!” “找个干净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