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钰不太确定地抽了他一眼。 身体这个样子了,不会还要做什么吧? 想想不太可能。 起身,在床沿坐下,连坐姿都是小心翼翼的。 接着,夜司寒的手摸上了她的纤腰,探进衣服里—— “嗯……”唐钰身体抖地腰往前顶了顶,隔着衣服按压他的手,“你现在受伤,别乱来。” “脸红了?”夜司寒的黑眸深谙又危险地盯着她。 唐钰看不到自己的脸,但能感觉到自己的脸上发热。 以前都不会这样,最多就是恼羞加惶恐。 她忽然猛地站起身,“我去看看孩子。”说完转身出去了。 到了门外,唐钰用手捂着自己的脸,真的是很热。 夜司寒又不是第一次摸她的腰,更过分的都有,不至于吧? 真是要疯了…… 去孩子们的房间里转了一圈,心情平静下来后,才回主卧。 夜司寒已经起来了,站在阳台处,手上端着酒杯。 卧室的灯光和外面夜的黑聚集在他的身上,一半明,一半暗,神秘而矜贵,又仿佛是站在了人间与地狱的交界处,让人心悸。 当夜司寒那双比夜还要深邃的黑眸看过来时,唐钰说,“我去洗澡了。” 转身去衣帽间拿了衣服进浴室。 夜司寒身上都穿着睡衣了,很明显,他下午就已经清洗过了。 去看孩子的时候,温伯说药也重新上过了。 那狰狞的伤口,唐钰还是在医院的时候看过。 从外表看,夜司寒像没事人似的。 其实想也知道那些个伤口有多疼。 这个男人狠到连皮肉之痛都能如此忍么? 等唐钰洗完澡出来,房间里没看到夜司寒。 去哪里了? 走出房间,问了女佣才知道他去书房了。 应该是KING集团有事务需要他处理。 唐钰穿着长到脚踝的睡衣下楼,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 “进。” 唐钰推门进去,便看到坐在办公桌后一边开着电脑一边打电话的男人。 哪怕他身上穿着随意的睡衣,都无法掩饰那强大的气势。 唐钰站在那里没说话,等他打完电话。 夜司寒黑眸抬起,凝视着前面的人,耳边还放着手机,看不清他的注意力到底是放在哪边。 唐钰长长的羽睫颤了下,转身走到桌边,将桌上的文件稍稍整理。 就像以前当他助理时候的样子。 夜司寒将手机放下,反扣在桌面,看向她,“你在旁边晃,我怎么做事?” 唐钰的唇瓣尴尬地张了张,“抱歉,我本来是想问问你需不需要帮忙的,那我出去,我就在外面,你有事叫我。” 她怎么都没想到夜司寒会说这样的话,心都往下沉了沉。 只是刚转身的时候,手腕被攥住。 唐钰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夜司寒拉到身上,坐在那结实的大腿上。 让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不是说影响他做事么? 不仅不将她赶出去,还抱在身上? “这样好多了。”夜司寒声音低沉如哑。 两个人都是穿的睡衣。 尤其是唐钰,身上的睡衣是蚕丝的,很轻薄,走路飘动,身体接触的时候更是形同虚设。 对夜司寒来说触感清晰,对她亦是。 弄得她身体僵着,一动不敢动,有些抗议,“哪里好了……” “不许拒绝。”夜司寒敛着黑眸,盯着怀里神情不自在的人。 “……我是怕你扯到伤口,不好恢复……”唐钰小声。 夜司寒黑暗幽深,“别说抱着你,做一夜都没有问题。” “……”唐钰心跳失律地咬紧了唇,她一点不怀疑夜司寒说的话。“别,等伤口好了再说……” 夜司寒将那小脸上的小表情尽收眸底,倒没有真的对她做什么,怕吓着她。 在他眼里,她弱得像他的手无寸铁的猎物。 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夜司寒盯着唐钰的注意力。 “进。” 温伯慌张地进来,“夜先生,小姐有点发热!” 唐钰急忙从夜司寒的怀里起身,“很热么?” “量了下,有39度。”温伯说。“是去医院,还是让医生过来?” 唐钰还未考虑好,身后的夜司寒已经起身,“去医院。” 虽然医生能来夜宅,但是,去医院检查能更仔细。 熙宝可是夜司寒的女儿,唯一的千金,怎么能有一丝丝的疏忽呢? 换了衣服后,夜司寒抱着熙宝下楼。 熙宝的小肉脸红红的,那是发热造成的。眼睛无力地睁着,一声不吭。 她连生病都这么安静,让人心疼。 往外走的时候,唐钰跟着,“让我来抱吧?你身上还有伤。要不然让我送孩子去?”有保镖女佣在,她更不会有问题了。 “无妨。” 到了医院,检查下来,就是受凉引起的伤风发热。 熙宝肉肉的手上扎着针,被麻麻抱着,小鼻子一吸一吸的,憋着小嘴巴,很可怜。 唐钰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小脑袋,“不痛不痛,麻麻给你呼呼,等打完针,我们就好了。” 夜司寒拿过纸巾给熙宝擦要流出来的鼻涕,问,“爸爸抱?” 打针的时候熙宝哭着要麻麻,便只能唐钰抱了。 “窝要麻麻……”熙宝马上又要哭出来了。 “不哭,麻麻抱,不哭啊。”唐钰哄着,瞅了眼夜司寒的脸色,有点不好意思。“熙宝生病比较黏我,其实她和大多数孩子一样,习惯了妈妈身上的味道。” 夜司寒起身,坐在她身边,“怎么,怕我不高兴?” “怕你吃醋。”唐钰的嘴角弯了弯。 “看来以后我要多抱抱她。”夜司寒说。 “还抱?熙宝本来就不爱走路,这样子以后更不爱走了。”唐钰不赞同。 熙宝重了,她也不怎么能长时间抱着,几乎让她自己走的。 可对夜司寒来说那点体重可以忽略不计的,所以动不动就抱着她。 在游艇上玩得好好的,熙宝说走不动就不走了,夜司寒便二话不说地抱着她上下甲板。 “以后只要我在,她就不用走路。”夜司寒理所当然地说。 唐钰无奈至极,却也没说什么。 挂水有两瓶的,因为挂得慢,九点多钟才开始挂。 怀里的熙宝睡着了,烧也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