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心里在狂喜,至少知道我的声音能被别人听清,所以与外界沟通多了一种可能。 她冷静下来,说: “太难了,实在是太难了,以后再讨论回国的事,我们先把眼前的事情讲清楚。” 我点点头。 柳斜斜说: “我接受你是因为你的真诚,所以选择相信你,我们从此结伴同行,互相帮助,但不得侵犯彼此的隐私。” 我点点头。 她继续说: “以后,我们无论是谁得到的东西,都要与对方分享。或者说,我们得到的任何东西都要平分。” 我点点头。 “你怎么不说话了,过来,张开嘴,让我看看。” 她说着,凑过来看我的嘴巴。 我感觉她能看到什么,有些拒绝,身体向后仰。 “我奶奶是老中医,我从小跟着奶奶学了很多,相信我。” 我仍然没敢相信她。 “你有其他办法吗?” 我迟疑了一下,将身子弯下,配合她。 她看了一下,又跑到路边的一棵树下,找到一个黑色的方便袋,从里面找出什么东西过来。 走到近处才知道是一个破旧的汤勺,她用汤勺的柄当压舌板,像是很专业地看了很久,停下来,接过我手里的孩子,没有说话。 我站起来,去看看那个方便袋,里面有搪瓷碗,几个咬了几口或一半的馒头,一些剩饭菜。我把方便袋收拾一下,拿到她的身边。 也许各位看官,看到方便袋里的东西可能有些不适,但是这些东西是当时我们生存必要的生活资料,我们既然选择活下去,就要想办法填饱肚子,我也想有点金术,或者隔空取物术,让自己从一无所有瞬间变到应有尽有。但是生活不是魔幻,我只能慢慢接受一切,面对一切。 我找到合适的木柴,钻木取火,然后把搪瓷碗架在火上,把剩饭菜馒头加温。 柳斜斜抱着孩子一直看着我,我回头看看她,她笑着把打火机从口袋里掏出来,我尴尬地笑了。 “我第一次看到真人版的‘钻木取火’。” 我不知道是该骄傲还是该羞愧。 “那天我看到涵管旁的东西时,我真的破防了。自从那个畜生伤害了我之后,只有发现有人向我的方向走来,我会立即跑开,这里衣不裹腹的人多了去,没有几个人会注意到我。所以这几个月我一个人孤独地活着,你在诊所为我解围,又给我烧开水,还送我东西,每一件事都让我十分感动,我意识到有一个伙伴多么的重要,所以决定追上你,这样我们可以相互依靠。” 我说: “合——作——愉——快” 柳斜斜突然好像想起什么,问: “你多大?” 我没有反应过来,她又说: “你,年龄多大?” “二十九” “多大?” “二——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