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故国向门的方向走去,黎雅田跑在他的前面把门挡住说: “我们正在筹划逃出缅甸,所以你不能出去,你只有一个选择就是配合我们。” 思故国大吼道: “疯了。” 柳斜斜也跑到门旁说: “思大哥,你放心,我和建峰哥身上的衣服,里里外外都是黎雅田给我们出的钱,也是她想办法带我们离开缅甸。你应该相信建峰哥的眼光,他说黎雅田可信,那就一定可信。” “她会带我们回国?” “刚刚我还跟她为回国的事情有过争执,如果她不想带我们回去大可以敷衍几句就行,所以我选择相信她。” 我冷静地说: “老思,如果黎雅田不可信,我们已经在漩涡中心了,你有办法逃得出去吗?” 思故国奋力冲向门,想拉开黎雅田,说: “疯了,真是疯了。这不亚尔与虎谋皮。” 我冷笑了一下,对他说: “你就打算在缅甸这样过一辈子?继续骗吃骗喝,小偷小摸混一辈子?既然缅北不适合你我,为什么不回到国内,重新来过?” 思故国回过头,面对我走来。说: “重新来过,那么容易吗?你以为是打游戏呀,这次没有打好,就可以重来。” “你知道人生不是打游戏,不能重来,就更该回国,不要在这里等死。” 思故国指着黎雅田说: “她虽然说的是中国话,但她是缅甸人呀,她真心想送你回国?” 我说: “一个小时之前,进这栋房子的时候,你们还是有说有笑的,也并没有把她当作外人,你之所以突然变成这样,就是你觉得被一个女人打了脸,很丢脸。” 思故国没有说话,没有人说话,空气凝结了。 黎雅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说: “思故国,对不起,我打了你。我就是把你当成了自己人,处理方式过激了点。我向你道歉。希望你留下来,大家筹划一下怎么到中国去。如果你选择离开,我也不会反对,但你自己会失去一次回到国内的机会。” 思故国听了黎雅田的话,慢慢走到刚刚坐过的沙发上说: “我没有证件,但朱建峰有一个军官证可以利用一下。” 他们齐刷刷地看向我。 我把身上的落霞的身份证,那个军官的证件,还有我的坏手机都拿了出来。 黎雅田拿起那个军官的证件看了一下,说: “这是边境通行证,而且估计过期了。” 思故国看了看我的三件东西说: “没有一件是有用的,还一直留着,早该丢了,省得麻烦。” 我尴尬地笑了,其他人也笑了。 气氛缓和多了。 柳斜斜跟越南女孩小声耳语着。 有没有发现吵架是一个很累的活,但会让人很兴奋,我们几个没有休息的意思。开了一瓶酒,就着酒柜里一些饼干和零食,吃着,喝着,商讨着计划,或者开着莫名其妙的玩笑。 越南女孩决定自己单独回国,她说行李里还有一些钱,足够她回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