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芩一下咬紧了嘴唇。 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和被当场点破,完全不一样。 可明明刚才在警局,他在时瑶面前还是一副护着她的样子,怎么现在突然就变了? 这个时瑶,到底有什么魔力。 能让他一次又一次的破例。 沈沉渊眸光清冷,“警局那边你怎么解释?” 苏芩掌心一顿,心脏再次被提到嗓子口,动作大于语言,她下意识摇头,“我真的没有,沉渊,时瑶那是在诬陷我,她就是想害我……” “需要我找人来查吗?” 沈沉渊目色一厉,冷漠嗓音不带一丝感情,“实话实说,我或许还能救你一命。” 苏芩猛得抬头,被打断的话还僵在嘴边。 万万没想到沈沉渊会逼她到这种地步。 她低头小声哭了起来。 见沈沉渊不为所动,这才不得不开口,“我真的没有想做这种事,我只是看不惯你和她离婚了还这么念着她,我本意只想让她远离你。” “沉渊,你知道的,我从不在你面前说谎的,你要信我,我真的没有要绑架她……” “我知道。” 沈沉渊清冷开口。 苏芩心里瞬间燃起希望,“沉渊,你会帮我的对吗?” 怕沈沉渊犹豫,她马上搬出两人之间的那抹羁绊,“你答应过我哥的,绝对不会让我受到一分伤害的,你不能不管我。” 沈沉渊阴沉而冷冽地看着她,“我可以管你,但也仅此一次!” “沉渊,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芩心头很慌。 像是有什么事已经不再受她控制。 沈沉渊语气冰而冷,“事情结束之后,我会安排你出国,以后我们互不相欠,你也不用再来找我。” “不要,沉渊……” 苏芩慌张的想要拽住他,哪怕是手也好,衣服也好。 她不能接受他就这么把她给抛下了。 可沈沉渊走的决绝,别说是衣服,连个衣角都没给她留。 苏芩失重摔下床,也没能挽回沈沉渊的一丝心疼。 与此同时。 时瑶回到住处,接到陈律师的电话,说苏芩在警局大厅晕了过去,被沈沉渊给一纸病例单保释带走了。 意料之内的事,时瑶不用想也猜得到。 沈沉渊会让苏芩那个病秧子呆在警局那种地方才怪。 “不用管,继续调查绑架的证据。” 这晚,她睡的很踏实。 连呕吐的反应都缓了不少。 次日中午,还不等时瑶找出更多实证。 案子突然出了变故。 起因是沈沉渊请来了律师界的翘楚,顾笙。 开车去警局的路上,陈律师详细的向时瑶讲解了这位金牌律师的来历。 时瑶听的皱眉,“你的意思是,有他在,我们这个案子的成功率还不到百分之三十?” “至少从他手过上的案子,从无败绩。” 对上业界的顶流,陈律师实在是心里没底,额头的虚汗擦了又擦,“而且我们现在的证据还不明确,有些漏洞万一被发现,有可能还会被反咬一口……” 毕竟那位金牌律师最擅长的就是不按常理出牌。 曾经为保一位房产界大佬,硬是把一桩经济案件转移到了民事纠纷,本该牢坐穿的大佬硬生生从法庭上走了下来。 自此,顾笙二字在业界封神。 出场费用百万级别,任谁也想不到会出现在这么一场小型案子里。 时瑶眉心拧起,知道沈沉渊这是为了苏芩。 但对于下药绑架一事,她不肯就这么算了。 “酒吧里那个人找到了吗?” 陈律师摇头,“我们查到交易记录的时候,那个人就消失了,至今还没消息。” “时总,酒吧那边的人不是说被下药的另有其人,如果她能当庭做证……” “不行!” 时瑶果断否决。 安安替她担了这份苦,她已经是过意不去,这种事她是万万不会再让她知晓的。 时瑶与陈律师到场时,沈沉渊正和一个男人相对而立,低声在说些什么。 见到二人过来,沈沉渊出声介绍,“顾笙,她就是时瑶。” 顾笙面色温雅,带着笑意伸手过来,“时小姐是吧,我是沈先生的律师顾笙,这起案子刚才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如果可以我想和您的律师谈谈。” 时瑶微怔。 任谁也想不到这位一个书生气息浓重的人,竟是律师界的翘楚。 随后对着身边的陈律师点了点头。 两人走后,沈沉渊对她开口,“时瑶,我们谈谈。”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时瑶懒得和他在这个时候多说一句,她来的急,这会还没吃中饭,不能久站。 “下药的事苏芩承认了,我代她向你道歉。” 时瑶冷笑,扭头怼回去,“沈沉渊,我这人不喜欢假惺惺的道歉,我更喜欢一报还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