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的父母在那儿喋喋不休指责着。 小杰一脸轻蔑看了眼三婶,冷冷说道。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既然她的钱都给了别人,那现在就让她去好别人,不要赖在这里。” 三婶要不是万般无奈,她才不会回到这个穷酸的家。 刻薄势利的父母,还有一个整天只会闯祸的蠢货弟弟,当谁愿意来一样。 三婶父亲一双绿豆大的小眼睛,直直盯着三婶。 “你现在还有多少钱?” 他这个女儿打小就一肚子心眼,没想到她能嫁进沈家这种豪门,还以为她会拉娘家一把,谁知她每次都以怕人家说闲话为由拒绝。 结婚这么多年回来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三婶对上自己父亲的眼睛,微微低下头,声音小小的。 “所有的卡,都被沈家冻结了。” “那就是一份都没了?你那些首饰呢?” 她父亲还未开口,她母亲急于站起来,眼里冒着怒火,直接走到她面前。 “那些首饰……被……被人掉了包,都成了假货。” 她直到拿着那些首饰去兑换时,才发现,那些值钱的东西都被人掉了包,都换成了不值钱的仿货。 想要找人对质,都无从对起。 欣怡失踪,沈老三更是抛弃自己,不知道去了哪里。 “什么?都成了假的?” 她母亲听到这里,直接傻眼了,那么多首饰啊,这个女儿虽然来的少,但每次来都戴着昂贵的首饰。 她原本还想着等小杰结婚时,从她那里诓几件。 现在倒好,都成了假的。 小杰冷冷笑了笑,“怪不得你会回来,原来是一无所有了,才想起我们,还骗我去打劫。” 要不是人家女孩善良,只怕现在他已经在局子了。 他打听过了,那天沈懿可是带了一百多个保镖,他要不是走的早,只怕连命都没了。 三婶摇摇头,脸上带着慌张。 “不不,我不是。” 她父母却看透了这个吃里扒外的人,拿着她的行李箱,直接扔到了门外。 “你走吧,小杰以后还要说媳妇,不能被你坏了名声。” 三婶苦苦求饶,但他们依旧没有打开冷冷的门。 来往的路人纷纷看着她,却没有一个人替她说话。 三婶受不了被人指指点点,恰巧过来一辆出租车。 上了车,三婶才发现,她不知道该去哪里。 出租车师傅并没有嫌弃,而是像是发现宝一样望着她。 “你今天真是遇对人了,我有个朋友开了个模特公司,正愁找不到人呢,管吃管住,月薪十万,姑娘,不瞒您说,我一看到您,就觉得您是做模特的料。” 三婶一听,眼睛一亮,她别的不行,身材那是一等一的好,气质更是不用说。 要不然当年她也勾搭不上沈三少,当年,她是耍了一些小手段,但那也是因为她有资本。 “这……靠谱吗?” 三婶一脸矜持望着师傅。 师傅嘴角微微上扬,眼里划过一抹得意,继而憨憨一笑。 “你放心,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三婶眼里没有拒绝,她想着以她的姿色和名气,成为国际超模不成问题,貌似那样也挺不错,虽然没有沈家三少奶奶来的风光,但最起码不用为钱发愁。 她一心沉浸在自己美好幻想中,丝毫没发现师傅眼里的狡黠。 师傅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接通之后,他满脸笑意,好像中了五百万一样。 “理子,你要的人,我帮你找到了,现在就给你送过去。” 说完看了眼正在得意的三婶,眼里划过一丝嘲讽。 白理挂了电话,走到沈懿面前。 “老大,三少奶奶正在被送往那里的路上。” 沈懿头也没回,正在看城北那块地的设计图纸。 “按计划行事,先让她尝到甜头,这样她幕后的人才会露出狐狸尾巴,监视好她的一举一动。” 他从来不相信三房没有参与当年的事,三叔这里没有一丝突破,那就从三婶身上入手。 二叔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不咬人的三叔。 从赶出沈家,到现在,就没有了三叔的踪影。 白理想到什么,又继续汇报。 “昨天厉少爷把晴小姐从外国接了回来,暂时他们住在一起。” 沈懿闻言,眉头微微蹙了蹙。 这两个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我记得城北这块地的采购和拆迁都交给了二叔?” 白理心有神会,他很是佩服老大的料事如神。 “,是的,二少爷把那些钢材都换成了劣质产品,更过分的是他自己背后成立了一个土建公司,准备把城中陈拆迁任务交给这家公司。” 沈懿脸上并有异常,相反,眼里还有一丝志在必得,好像这些事他早就知道一般。 “让人把证据收集好,提前备好钢材,再背地里找几家靠谱的土建公司。” 鱼儿上勾了。 白理不明白老大这么做的意思,但他知道老大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他照做就行。 又汇报了最近几件最近公司的其他事情,沈懿才放他出了办公室的门。 刚出去,一群董事就把他拉到一边。 “白特助,今天总裁要加班到几点?” “是呀,看总裁的意思,今天他是不准备回家了吗?” 大家着急的团团转,本来想着今天总裁不在,能正常下班,谁知道总裁会大晚上来公司,还召集大家九点开会。 白理捋了捋着为数不多的秀发,幽幽看了眼总裁办公室,摇摇头。 “不好说,这要看少夫人几点给他打电话,要是不打,今晚大家就等着通宵吧。” 总裁拼命三郎的称号不是吹出来的。 大伙眨巴眨巴眼,重重叹了口气,纷纷散开。 少夫人的身体最近大家也是略有耳闻的,看来总裁是避免伤了少夫人,才选择来折磨他们的。 算了为了集团未来的小主子,他们这把老命算什么。 他们刚说完,沈二叔一脸春风得意走了过来。 “我这侄儿也真是的,大晚上的,专门过来折磨大家。” 大伙平日里知道他是什么人,并不想搭理他,只有几个老爷子的旧部下,看在他姓沈的份上,才尴尬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