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哥,勿哥这么照顾你,把你当弟弟一样,你干脆叫他一声哥哥呗,”花桀继续卖力地搞事。 再不卖力勿哥一会儿真的会弄死我。 其他人看眼色行事,花桀一说他们也跟着附和。 冰辞突然想起童童,想起在寒家得到的关心和爱护,有大神这样的哥哥真的很幸福。 “队长……哥哥,”冰辞在人声鼎沸中唤了寒勿一声哥哥。 寒勿瞳孔一震,心脏处剧烈跳动,抱冰辞的手逐渐收紧。 “小哥哥真犯规,”寒勿偏头浅笑一声,拿起冰辞的手机打开歌单。 歌单打开瞬间他的表情也戛然而止“小哥哥都不听歌的吗?” 两首歌,也是没谁了。 冰辞手指在《知足》那里犹豫了一下,最后换成《关不上的窗》。 《知足》是师娘唱给师傅听的。 寒勿没说什么,歌老是老了点,但毕竟经典就是经典,越听越有味道。 先听一遍原唱。 寒勿越听越觉得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我听见寒风扰乱了叶落, 在寂寞阴暗常居住的巷弄, 我听见孤单在隐忍的夜晚, 是被爱刺痛啜泣者的胸膛, 我是心门上了锁的一扇窗, 任寒风来来去去关不上, 这些年无法修补的风霜, 看来格外的凄凉。 歌声的悲伤凄凉传遍每一个角落,花桀和几个感性的公子哥抱在一起小声啜泣。 寒勿心上一阵绞痛,仿佛看见了一个人,一个孑然飘零的人。 一首歌把所有欢快的气氛都唱没了,包厢里还有压抑隐忍的哭声。 寒勿匆匆放下话筒带冰辞离开。 两个人肩并着肩在街上漫步,寒勿突然停下脚步面对冰辞,眼眶微红地问她,“这首歌你还记得是在什么时候在哪里听的吗?” “不记得了,”冰辞亦停下,没有什么表情地回答。 “但是我记得,八岁那年在东都的街巷上听过,我还记得,那时候我给了一个小乞丐一把伞。” “我在想,会不会那时候我和你就在一条街上。”寒勿眼神紧紧地盯着冰辞,希望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八岁时我在西都,在X城,”冰辞睫毛轻扑,留下一小片阴影。 “是吗?好可惜啊!我还以为能找到一点见证我们很早就认识的东西,小哥哥,我真的错过了你好多年。”寒勿一脸苦涩,无力地说。 冰辞突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迷茫地看着他。 寒勿勉强自己扯出一个笑容,抬手揉了揉冰辞的头发,“走吧!” “嗯。” 这一路上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在经过奶茶店时,冰辞停下来看着里面拥挤的人群,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真心实意的笑容。 奶茶店外面的音响还放着欢快的音乐,男孩子们对着店员小姐姐又唱又跳,只为喜欢的女孩换一个冰激凌。 寒勿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的,再出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一个冰激凌,此刻正眼角带笑地望着冰辞。 “小哥哥,给。” 冰辞一刹心动,嘴角不觉上扬。从寒勿身上她又看见了熟悉的人的身影,这些身影最终都化身成一个人,一张无比清晰的脸让她清楚知道那是谁,他是寒勿,独一无二的寒勿。 师傅,我遇见了一个人,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唱歌为我换了一个冰激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