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的是,在M国的故人心中,记得的是那位驰骋赛道,恣意张扬的少年。 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如此痴迷极限运动。 当寒勿问出同样的问题,冰辞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默默在心里说出了答案:自救的手段。 伟人曾经说过:“只有无限接近死亡才能领悟生命的真谛。” 仇扬的死让冰辞久久无法释怀,她整日如行尸走肉般的活着,生不如死,还要活着,她的身体发出了强大的求救信号,为了自救,无限接近死亡,以致遍体鳞伤。 如果不是易临找到她,恐怕,这世上早就没有沈冰辞。 冰辞虽然没说,但不代表寒勿猜不到,他只是不知道她之所以这样的原因。 “以后,不要再碰这些危险的东西了,”寒勿主动摘下冰辞的手套,看着她那满手疮痍心酸不已。 冰辞下意识的缩回手,怕吓到他。 寒勿紧紧握住她的手,用行动去证明他的决心,那双漂亮得不像话的眼睛眼神无比坚定,就像在说:我不怕,只怕你缩回去不肯让我牵你的手。 克里斯特已经完全沦为背景,看两人情况,他大手一挥,送出了一套价值不菲的首饰,美其名曰新婚贺礼。 冰辞刚要解释,寒勿就不客气地收下,还心机地在冰辞耳边说:“小哥哥怎么还把钱往外送?不要白不要的道理都不懂?” 冰辞无奈一笑,想着日后回一份礼,就随他去了。 参加完世展会,冰辞回到血食与优拉告别。 在种满黑玫瑰的房间,冰辞当着优拉的面拉下衣服,露出里面的束胸。 “对不起,瞒了你这么久。” 优拉满脸不敢置信,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 “我走了。”冰辞对她说了最后一句话,没有安慰,只有离别。 “伊斯······”优拉从身后叫了她一声。 冰辞亦停了下来。 “再见即是永别,你来赴约,我自兑诺,遇见你,荣幸之至,不见······” “嗯······”冰辞没有回头,或许从某个层面来说,她也与五年前在M国的自己告别。 M国位于海滨之上的音乐大厅,流光溢彩,冰辞,寒勿,寒逽,晏赜,君栖,两大三小坐在天台上,每个人手里拿了一瓶饮料,脚下音乐人自由演绎,放眼望去,横跨两岸的海港大桥散发出金灿灿的光,城市,海面也铺上一层金色。 眼前有美景,耳边有音乐,手上有琼浆,身边有伙伴。 寒勿靠在冰辞肩上,强撑着身体,呼出的每一片气息都如此滚烫。 没有人察觉,喝完最后一滴饮料,五个人才起身出发。 寒勿一个踉跄差点栽在地上。 冰辞心有疑惑,寒勿却笑着摇了摇头,说没事。 五个人坐上“暮冬”返航,却不想寒勿睡着后就再没有醒来过。 “暮冬”降落,冰辞怎么都叫不醒他,她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将车速开到最快紧急送往医院。 但,就连医生都无法检测出病因。 冰辞带着他辗转多家医院,一样,毫无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