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无法无天,人带不走,事情就只能这么解决了。”陈支队想想还是感到义愤填膺。 “仇少,陈队,调查结果出来了,全寨5五百一十五人,死亡人数三百一十五人,感染人数二百......目前那些人已经被集中转移到安全带接受治疗。”一位穿着防护服民警前来汇报。 冰辞在警戒线外看了一眼临时帐篷里的感染者,他们每个人脸上都长出了不同程度的疮,化脓流血的疮让人心生不适。 医疗专家还在谈论资料方案,但无论他们怎么研究,实验都失败了。 冰辞一直在会议室外面从天黑等到天亮,又从天亮等到天黑最后还是没能等到他们的治疗方案。 时间不等人,鹫寨的人罪有应得,但还有其他乡寨的人无辜受到连累。 紧要关头,她想到了一个人。 另一边,深宅大院,海棠花海,面具人已经拉上医疗箱,出门时被另外两个面具人拦下。 “尸疫来源不明,你去了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我不能让你去。”沈沐廷只身挡在前面。 “沈冰辞就在现场,你去了有可能会暴露。”弯月纹面具的人厉声说。 沉稳中透着几分稚嫩的少年音响起,“猎药师给我新生,师父教我本事,我答应过他不能袖手旁观见死不救。” 杀人是我的本意,但救人是我仅剩的最后一点良知,若我真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计划失败的那一天,我拿什么来让你们脱罪? 面具下的脸好像笑了,只是笑得苍凉。 沈沐廷还是不肯让路,弯月纹面具的男人仿佛看穿一切,恍惚看见经年往事如走马观花,就是这个人背负着所有人的命运坚定不移地走下去,哪怕已经预料到结局,想的也是揽下一切罪责,为所有人开罪。 “您去吧,”这是弯月纹面具人第一次用尊称。 沈沐廷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关月······” 关月无所谓地一笑,“老大要做的事,我们可没资格提出异议,我们已经不是四年前的我们了·····” 沈沐廷无力地垂下胳膊,低着头喃喃自语,“我们已经不是四年前的我们了······” “谢谢,”面具人说完从两人中间穿过,拖着医疗箱头也不回地离开。 “猎药师啊!我们的老大越来越厉害了,”关月目送面具人的背影离开后突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沈沐廷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这么厉害的人可不能就这么简单地死去,你觉得呢?”关月拍了拍沈沐廷的肩,眼里流露出一丝意味不明情绪。 沈沐廷从后面叫住他,“关月······我们三个再一起去吃一次窄街的米线吧!” 关月身体一顿,停了下来,发出一声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声,说:“好啊,这次,换你们请客。” 风吹海棠,凌乱的花瓣在空中起舞,累了便躺在薄雪覆盖的土地上,这里,飘零的花瓣会有安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