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逽再次醒来,就看见床边的两个人,面具人和不戴面具的沈沐廷。 “我没想到你会真的跟来,告诉你我们的动向完全是为了能让你早点回家,”沈沐廷面带自责地说。 寒逽不予理会,急忙从床上跳下来就朝门口跑去。 迎面撞上关月。 “所有人听令,随我出发救人,”寒逽绕开关月朝隐在暗处的杀手下令。 杀手不为所动。 关月轻叹一口气,打了一个响指,顿时隐在暗处的黑衣杀手悉数跪倒在他面前。 “他们不会听你的,”关月直截了当地说。 寒逽斜睨了他一眼,语气冰冷,质问:“我四叔养的杀手不听自家人的命令,反而听从一个外人的调遣,所以,你究竟是谁?和我四叔又是什么关系?” “无可奉告呢,既然醒了你就走吧!以后少打听我们的事。”关月语气明显不善,说话也不客气。 寒逽使唤不动黑衣杀手,她只能在从长计议。 大哥还在那群人手上也不知道逃出来没有,找姐姐又如大海捞针,无刃哥哥他们又不能立马赶到,我该怎么做? 寒逽只要思考就会蹲墙角,眼睛专盯一处。 沈沐廷就是看见她这样蹲在路边,一蹲就从白天蹲到晚上,于心不忍才告诉她他们的动向。 所以,当他走出来又看见寒逽在蹲墙角时,他原地扶额。 “你又想做什么?”他问。 寒逽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沉迷自己的世界。 沈沐廷竟然从她淡漠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嫌弃,自己居然被一个小孩嫌弃了? 内心受挫,他牵强地扯了扯嘴角,想扯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欲张嘴说话就被寒逽打断。 寒逽一本正经,丝毫不懂得什么是委婉地说:“你们三个加起来都未必打得过我,所以,你不用说什么可以帮我,我不想当面说拒绝的话,因为拒绝很伤人。” 你这话比拒绝还伤人,不识好歹的熊孩子。 沈沐廷这次是彻底笑不出来了,黑着一张脸去敲金焰纹面具人的房门。 金焰纹面具人浑身散发着低压,来势汹汹地走向寒逽,恨不得把她拎起来丢出去。 寒逽毫不畏惧,一脸波澜不惊,眼皮抬也不抬地说:“你有点眼熟。” 一句话,成功让所有人提心吊胆起来,走廊鸦雀无声。 寒逽嗤笑一声,撑着头,无聊地挥了挥手,“不用想着杀人灭口,我对你们不感兴趣,我的目标,是他——” 她的手指坚定地指向面具人。 面具人爽朗一笑,笑完伸手碰了碰面具,清冷地少年音响起,他说:“我的面具,等你摘下。” 寒逽站起身,耳边寂静无声,她挺身玉立,目光紧盯面具人,脸上是不服输的表情。 她说:“那你可一定要把面具戴好,我太快摘下来的话,会无聊。” 面具人收起笑容,语气透着锋利的芒。 “绝不会让你无聊。” 明明走廊上还有其他人,但她们彼此之间似乎只能看见对方,她们在此刻正式为对方递上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