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勿一身黑色休闲长款大衣,大步流星,从拐角处走来。 一路灯光跟随,越发衬得他皮肤白皙。 肆月下意识想回避,却不料寒勿突然加快步伐,脸色焦急径直朝他们的方向赶来。 “你流血了?是不是他打的?”寒勿眼里只有冰辞,也不问清楚就直指肆月。 冰辞拉了拉他的衣服,解释:“不是,在空调房里待太久了,干燥上火。” 对于冰辞这个解释,寒勿半信半疑,不过他也顾不得这么多,急忙举高她的手,捧起她的脸向上止血。 该说不说方法挺管用,血一会儿就止住了。 他才掏出湿巾给冰辞擦干净多余的血迹,全程对肆月视若无睹。 “队长怎么回来了?”冰辞感觉差不多了把手放下来,自己拿湿巾擦鼻子。 寒勿一边拉起她往外走,一边胡说八道。 留下肆月一个人在背后。 等出了会场,他急忙给冰辞围上围巾。 “你不问吗?”冰辞看着他一脸若无其事的表情问。 “你会说吗?”寒勿反问,还不让给她整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 冰辞闻言沉默,良久,一脸平静地说:“队长······” “我不想从你口中听见别的男人的事,”不等冰辞说寒勿就突然打断,在他看来,她的过去已经不重要了,他只想好好看着她。 两人在路边等车,匀都的夜晚灯光五彩斑斓,非常酷炫,像极科幻小说里才有的高科技都市感。 “元宝出发前打电话给我说要一个人在基地。”寒勿突然正对冰辞的脸,语气伤感。 冰辞看出他眼神里的哀伤,在他身后是五彩缤纷的电子广告牌,又因为眼睫结冰,看在眼里,就像一块朦朦胧胧五彩碎片拼成的琉璃玻璃,光彩照人! 她看着他的眼睛,语气平常,“很正常,这个行业,一个人留在基地过年的现象很正常。” 寒勿轻叹一口气,牵起她的手,眼神深情,“我很怕说这句话会伤到你,可是,我还是要说,如果你觉得你无家可归,无地可去了,能不能留在我身边,我不在意世俗看我的眼神,也会把你保护得很好,不让那些污言秽语中伤你。” 冰辞毫不犹豫地把手从他手里挣开,避开他的眼神看着车水如龙。 夜晚的风中的很大,将围巾的前端吹来吹去。 寒勿失落地看着冰辞的侧脸,也不再提刚才的话。 这时,寒夫人开车停在他们面前。 童童坐在副驾驶,探出一颗小脑袋出来奶声奶气地喊他们。 “小哥哥,哥哥,我来接你们啦~” 刚喊我就迫不及待地下车扑到冰辞怀里。 他的出现暂时缓和两人之间沉默的气氛。 冰辞将童童抱起来,又和寒夫人问好。 “小哥哥。” “嗯?” “小哥哥。” “嗯。” “小哥哥——”童童一连喊了冰辞三次,就是没有说喊她做什么。 突然就“吧唧”一口亲在冰辞脸上,小手抱紧她的脖子,委委屈屈地说:“小哥哥为什么不开心?” 冰辞一愣,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对他露出一个微笑,温柔地说:“没有,开心的,看见你就开心了!” 寒勿看见抱着冰辞不撒手的童童,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他二话不说把童童从冰辞怀里抱出来,走到稍远的地方停下。 知子莫若母,寒夫人看自家大儿子的行为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于是,拖住冰辞聊起天来。 另一边,寒勿和童童。 “哥哥?”童童小心翼翼地叫他。 寒勿想了想,说:“你一会儿哄你小哥哥和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童童外起小脑袋,疑惑地问:“那小哥哥不回家过年吗?” 寒勿眼底一片哀伤,他抱住童童,“仇家只剩他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