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有多不方便,冰辞现在深有体会,吃饭那会儿还好,没什么难度。 可是,下一秒,寒勿就给她抛了一个地狱级的挑战。 原本好好坐在沙发上看书的人突然起身,连带着冰辞拉了起来。 “去哪?”冰辞干脆放下平板,疑惑地问。 寒勿答的不以为然,“洗手间,放水。” 身体明显一僵,冰辞下意识就要把丝带解开,之前用的抽绳勒手,寒勿就换成了丝带。 “干什么?”顿时,寒勿就像炸了毛的猫,整个人都进入紧急戒备状态,用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护着打结处。 冰辞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你先去上洗手间,回来再绑也是一样的,我去的话,你也上不出来。” “小哥哥难道不知道,男生上厕所都喜欢成群结队的吗?上不出来?开什么玩笑。”寒勿不屑地说完,似乎想到什么,又恶狠狠地补了一句,“你就是在找借口。” 有点无辜,冰辞最后还是被他强硬地带走了,丝毫不给她辩解的机会。 一楼的洗手间冰辞之前明明都没有察觉到小的。 两个人一站进来,空间都变拥挤了。 旁边的人还旁若无人地解裤带,可能是一只手的缘故,解的很慢。 冰辞本能地侧过身去。 不过是侧眸瞥了一眼的缘故,寒勿就看见冰辞红透的耳垂,在白瓷般肌肤的衬托下,像极了一颗待人采撷的樱桃。 情不自禁地被她牛奶般光滑的侧颈吸引,那上面还有两排他咬的牙印,盖了戳,这个人就是他的私有财产。 这样想着,他轻笑了两声,心情甚是愉悦。 这段时间里,冰辞都是在心里数着秒数度过的。 她在想轮到她的时候要怎么办。 胡思乱想之际,寒勿已经带着她烘干手出来了。 眉眼含笑,戏谑地捏了捏她的耳垂,语气轻浮,“都是男人,小哥哥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耳朵这么红?” 没有理会,冰辞以为这就是最难的了,没想到,天黑之后,最最最难的挑战在等着她。 不敢置信的问:“洗澡也要一起?” “不然呢?”寒勿一副明知故问的口吻。 这万万不行,冰辞说什么都不可能答应,果断的拒绝,“不行,你自己洗。” 眼睛已经危险地眯起来了,寒勿语气比她更强硬,“这可不是选择题,你没得选。” 认真思索一番,冰辞认真道:“你不就是怕我走了吗?我哪也不去,你安心去洗澡吧!” 情绪是突然爆发的。 寒勿冷笑一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瞥了一眼窗外的夜色,眼眸漆黑比外面的夜色还浓,一张脸神情严肃,说:“你敢发誓吗?发誓你永远不会离开我。” 张了张口,冰辞还未说出一个字,一道惊雷就“轰”地一声打来。 她索性把嘴闭上了。 寒勿嘴角的笑意更冷了,嘲讽道:“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你说说你对我说了多少谎了?” 冰辞无力反驳,她从遇见他开始就在说谎,或者换句话说更为准确,她就是谎言本身。 “又不说话,你总是这样,以为不说话就能解决问题,”寒勿气笑了,浑身都在散发冷意,眼里黑雾弥漫,寒气逼人。 看他情绪又激动了,冰辞想起黎玖昨晚说过的话,担心不已,急忙上前想要先安抚他的情绪。 然而刚有所动作,手上就一松,寒勿干脆利落地解开了绑在两人手上的丝带,当着她的面放手,任丝带缓缓地掉在地上,满眼失望地看着她说:“不打电竞了是什么意思?” 心狠狠地震了一下,果然那天在办公室的话还是被他听见了。 “我·····”冰辞艰难开口,真相都呼之欲出了。 偏偏这时,无刃出现了,从外面翻上阳台,又从阳台闯了进来,神情十分焦急,看见冰辞到嘴边的话就变成了欲言又止。 寒勿正在气头上,看见他,也不管冰辞准备说什么,带起人就走了。 正门不走偏翻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