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信智独自一人惆怅地来到营地后方,望着眼前那空旷的湖面他却不由得长叹了一声。
“唉,只恐这次我等俱将葬身于此!”
时值午夜,湖州城内却忽然响起军鼓之声。很快,众将便也就都闻讯赶来。
见人已经到齐,钱镠忙开口道:“方才接获探马来报,此刻叛军正于苏州城外连夜集结,看样子天明就会再次攻城,信使也是几番尝试,却均无法突入城中,还有,早前董大人信中只说叛军最多七、八千人,可刚刚探马回报,对方数目已是不下万人。”
“什么!”
堂下诸将闻言纷纷大吃一惊。
“对方哪儿来的这么多兵马?”
钱镠忙在桌上摊开图卷,众将则也赶紧围拢过来。
“对方肯定是从老巢常州调来了援军,不然绝不会有这么多人,看样子这次他们是下定决心,非要攻下那苏州城不可了。”钱镠指了指图上太HB侧的常州道。
“大人,如此我们又该怎样应对?”
钱镠皱着眉在那里想了想,随后道:“如今叛军已在人数上远胜我等,若是与之硬拼,只恐两败俱伤。”
“可否与城中董大人里应外合,夹击叛众?”
钱镠却是又轻轻摇了摇头。
“董大人那里也已与叛军激战多时,若非苏州城高池深,恐怕也早已被叛军攻破,眼下大人那里肯定伤亡惨重,更何况我们又迟迟无法与城中取得联系,这消息不通便又怎么能里应外合?”
而就在众人还正一筹莫展之际,这时那站在一旁的彭远却是望着摊在桌上的图卷独自看得出神。突然,一道亮光从彭远眼前闪过,旁边石绍似也看出了些许门道。他忙悄悄拉了下钱镠的胳膊,之后又朝对方使了个眼色。钱镠则赶紧转过身来,这才也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彭老弟,但不知老弟可有何良策助我破敌?”
忽听钱镠问话,彭远这才忙也跟着回过神来。
“噢,既是具美兄问起,那在下便说说自己的浅见。”
“老弟但说无妨。”
“诸位请看,目下叛军已将所有人马全都投入到了东边苏州战场,企图火速攻下该城以与我军抗衡,可偏偏他们却又是忽略了另两个重要方向。”
“哦,但不知哪两个方向?”
“这其一便是眼下我们所在的湖州城,难道各位不觉得奇怪吗,叛军在夺下湖州后竟不留一兵一卒防守,只将我北上援军必经之地又拱手让还,足见对方也不过就是一群有勇无谋的乌合之众!他们肯定想不到,我军竟只一日便进抵湖州,而此刻那北面常州之空虚则更是对方送给咱们的一个天赐良机!”
钱镠闻言忙也跟着二眉一挑。
“老弟之意,莫非是要我派人偷袭常州?”
“不错!只要我们能先将常州攻克,届时那苏州城下的叛军必为之所动,如此我军便可乘对方军心涣散之际全力出击,则必定能够一举将之击破!”
石绍听后忙也从旁呼应道:“不仅如此,对方闻听老巢遭袭必定分兵回援,若是我军能在湖水北岸设下一路伏兵,则必当大获全胜,到那时我们便可从三面一齐夹击叛众,纵使对方千军万马亦定能将他杀个片甲不留!”
“好!”
钱镠闻言当即拍手称赞。随之众人归位,只待钱镠派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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