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沈明突然一愣。
“糟了!大哥,该不会是这家伙真的已经死了吧!”
说着,沈明也是上前伸手就要去试。偏偏这时孙嘉却忽然一睁眼,紧接着一个骨碌坐起身来,只吓得沈明赶忙一缩手。
“哎呦我的妈呀,我还以为诈尸了呢!”
左右则也跟着一惊,可那孙嘉却是立刻装着还有些头疼的样子轻声哼道:“哎呦——哎呦——我这是在哪儿呀?”
旁边彭远一瞅忙过去道:“你是叫……叫贾荪对不对?”
孙嘉则也稍稍犹豫了一下。
“噢,对对对,我叫贾荪!贾荪!”
“贾荪,你不用担心,眼下这里很安全,你还记得方才是谁把你从河里救上来的吗?”
孙嘉忙抬头瞅了瞅那正在边上大瞪着两只眼睛盯着自己的沈明,随后只赶紧又低下头道:“噢,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多谢诸位救命之恩!多谢!多谢!”
彭远则忙一摆手。
“不必如此,贾荪,但不知你这是从何处来,又要往哪里去呀?”
可一时间孙嘉也是还没想好究竟要如何回答。
“我……我……”
沈明在边上一瞅。
“我什么我,你倒是快说呀!方才要不是我们救了你,那你这会儿还指不定在哪条河上漂着呢,怎么现在问你两句话却又如此地吞吞吐吐!”
“嗳,不要催他,让他慢慢说。”
只见那孙嘉忙眼珠一转。
“唉,事到如今那我也就直说了吧,实不相瞒,诸位,小人本是那郑大都统派往东边的斥候,时才只因急着赶回营中复命,所以这才一时不慎马失前蹄误落河中,幸得诸位搭救,这才总算捡回条性命,小人实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说着,自感心虚的孙嘉也是忙又倒地叩首,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的那番瞎话究竟能不能瞒过对方。
可彭远听后却只赶紧上前追问道:“怎么,莫非你说的郑都统便是那郑畋,郑台文大人?”
“不错,正是!”
“哎呀呀,阁下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在下彭远,这是我兄弟沈明,我等乃是千里迢迢特意从天平赶来前去投奔郑公的,如此便还请阁下快为我等头前带路,也好让我们早日得见大人!”
孙嘉闻言不禁窃喜。
“哈哈,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要不怎么说是因祸得福!而要说起这带路的事嘛,嘿嘿,那你们可算是找对人了,眼下我正求之不得!”
“噢,原来是自己人呀!好说好说,那咱们也就快别愣着了,你们赶紧收拾一下便随我上路吧!”孙嘉迫不及待道。
“可阁下这身体……”
彭远也是还显得有些担心。
“咳,你们放心好了,其实我早就……就是还有点头疼,不过不妨事,不妨事。”
兴奋的孙嘉也是激动得差点没把实话给说出来。见对方并未起疑,这下孙嘉的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他忙又朝一旁的公主瞅了瞅。
“诶,这位姑娘是……”
“噢,她是……”
“沈明!”
彭远忙一打岔。
沈明一愣,随即便也赶紧改口道:“噢,这是俺妹子,也是和我们一起的。”
可那狡猾的孙嘉却早已看出了端倪。
“时才你不还称她作公主呢嘛,怎么这会儿却又突然改口说是你妹子了?瞧你们这一个个谨小慎微的样子,看来她确是公主不会有错!”
想到这儿,那孙嘉也是忙又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公主一番,随后阴阳怪气道:“哦,可我怎么瞅着这位姑娘细皮嫩肉的,一点也和她兄长不像呀?”
旁边公主听了忙一低头,随即便快步转身离开了。而那孙嘉也是还没来得及多得意,一扭头他却又瞅见了正从旁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沈明,吓得他则也赶紧又把脸上的坏笑给收了起来。
“噢,各位好汉,咱们还是赶快出发吧。”
于是,梁瞳忙将自己的马让了出来,随后只与彭远一起同乘无影而行。可那孙嘉刚在前面走出没几步,后面彭远却又是赶忙叫住了他。
“诶,贾荪,你是不是走错方向了,那岐山龙尾坡不是应该往西走才对吗?”
要知道,彭远可不像沈明那样不辨东西,如此地好糊弄。
孙嘉闻言则不禁一愣。
“哎呦,敢情这家伙知道郑畋他们在哪儿呀,那这下可就不好办了,他我得想个什么法子才能让他们舍西向东,随我一起往武功方向走呢?”
孙嘉忙又在那里眼珠一转。
“噢,好汉有所不知,他是这么回事,只因此前通往西边路上的积雪还不曾化尽,所以眼下咱们只能先往东绕到西原一带,然后再从那里的一条小路返回至岐山脚下。”
孙嘉琢磨着,只要能先把对方诓至武功西原一带,则他应该也就能在那里找到大齐的人马,届时只要设法把公主逮着当作见面礼往黄巢跟前那么一送,则他在大齐朝的高官厚禄不也就有指望了嘛!
“可就怕此时东边并不太平,等下我们会不会在半路上遇见贼兵呢?”彭远显得有些担心道。
“咳,你们大伙儿放心好了,早前我就是打那边过来的,绝不会有错!”孙嘉忙拍着胸脯道。
彭远却是又扭头瞅了瞅那通往西边的路。
“奇怪,这不也没见有什么积雪嘛,那为何……”
虽然还是有些犹豫,可架不住对方的再三保证与催促,加之他们总算就要能见到郑公的兴奋之情,最终彭远也还是带人从后面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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