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他的，是铩羽破空的四道残影！ 快！准！狠！绝！ 这道道残影似破开九霄长天的一把利刃，骤急迅猛！ “二箭，参连，报数！” 少年勒住缰绳，狂傲之声贯穿全场。 但场中，针落可闻！ 不对！ 一道惊蹙的大喊，瞬间破开这份寂静！ “参连！中！” 是那位群众演员！ 他看着骏马上的少年，几乎麻靶四箭贯穿红心的同时，就把本该分配给他的台词，激动的念了出来！ 全场雷动！ “她想亲自五射！” 成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导演席走了过来。 他盯着场中疾驰的少年，眼神热切专注！ 五射！ 她想亲自五射！ 所有人心中大骇！ 特别是那群试戏演员。 导演说了，只要上马拉弓，这戏便是过了，后期有剪辑，有特效，有分镜，不用担心！ 但现在是什么情况！ 摄影组动了。 几乎是导演出口的同时，摄影机就马上到位。 “快快快，长镜头！给我拍长镜头！” “设备呢！设备架上！” “妈的，你特么速度快点！” 场面一下子沸腾了。 这不是试戏！ 摄影导演驾设备的同时，心里早就把试戏抛诸脑后。 他只是想记录当年西凉王五射夺魁的风姿！ “下一箭是剡注！”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周遭的演员都是读过剧本台词的。 第三箭，剡注，谓矢发之疾，瞄时短促，上箭即放箭而中！ 这句话意思，就是，没有瞄准！ 几乎搭上弦的那一刻，就必须放出去！ 且，正中红心！ “要射剡注啊！” 这少年，还真要五射不成！ 场中。 起风了。 余阳秋风瑟瑟。 少年的衣摆随风鼓动。 乔钰，箭矢在手。 砂砾刮在她脸上，她死死握住羽箭，紧盯麻靶。 不急。 这风向。 不能急。 如果说前面两箭，如游龙入海酣畅肆意，那这第三箭，就如一只蓄势待发的鹰，等待最后一刻的，一击必杀！ 马蹄嘶鸣。 场外，所有人的心，都随着骏马紧绷起来。 能不能射中！ 到底能不能射中！ 突然！风向顿了一拍。 这一拍，让乔钰双眼瞬间眯了起来。 就是现在。 箭发如飞电，搭弦而出！ “咻——” “嘣——” 两声！ 仅仅两声！ 快到人根本捕捉不住！ “三箭，剡注，报——” “剡注！中——” 群众小演员截住乔钰的话，兴奋的奔走两步，却还嫌自己声音不大，又吼了一声。 “剡注，中——” “剡注，中——” 中了！ 全场躁动之声不绝于耳！ 疯了！ 彻底疯了！ 那群试戏小演员也顾不得上乔钰是竞争对手了。 人，对强者有天生的崇拜。 什么试戏，他们不过是在看一场精彩绝伦的比赛罢了！ “下一箭，是襄尺！” 这回，是成导开口。 襄尺，臣与君射，臣与君并立，让君一尺而退。 让君一尺，这要是在骑射上，会如何？ 对啊！ 这五射，是人静止站立而射。 如何射襄尺？ 却不想，下一刻，乔钰猛拉缰绳，大喝一声。 “四箭，襄尺，报数——” 骏马发力，前蹄腾空，少年迅速弯弓拉月，迸射而出！ 这场面太过震撼，震撼到摄影组的连拍咔咔不停。 每一祯，每一秒，都是震撼大戏！ “襄尺，中——” 君射襄尺，马腾空！ 还有，最后一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