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不用怕,这里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了,这是绝对不会出事的。” 玉琴听他这话,有些不知如何回应。某种程度上,这里确实是最安全的地方。但如今,她作为一个即将对这里扣下的扳机中的诸多保险之一,却完全知道这里绝对不安全。 但对于她目前饰演的这个角色,还有这个小朋友来说,确实是最安全的地方。 对于她这个离谱硅基生物来说,她可以确定的是,在现阶段,这个地方永远不会安全。 她之前说的大杀器也好,连城大阵也罢,没有哪个在正与天庭对轰的妖神天庭面前是靠得住的。 妖神天庭在这件事上掌握着绝对的先机,要不是领导者自身团体内部的决策,什么上古传承,什么超大帝国,统统错过了那个时候昙花一现的技术大爆发真正的核心。 先机,现在完全掌握在两个天庭手中。 但她还是不得不安慰一下陪自己出来“散心”的小朋友: “当然了,我就是因为这个才来这的啊。” 放开两人这边反人类的非正常逛街行为,玉琴着急出来解决的问题,其实现在已经完全不在乎她这边风放得怎么样了。因为其他地方的问题,计划其实已经不受她控制地偏移轨道,她这边的保险早就已经崩开了。 本来的一场夜袭,现在已经彻底向大规模入侵演变了。 而在另一边,皇帝和他的群臣们还在搞着他们官场的工程,加固习惯铸造的控制系统,绑牢心理暗示铸造的行为牢笼。 这些都是传统的权利工程,其实和各种地方不合理的活动团建差不了多少。虽说人们都不乐意干这种荒唐的事,但却在一些地方确实能粘住裂了缝的玻璃,防止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在问题发生前夺走莫名其妙的东西,防止问题出现。 这种东西大都浮于表面,过多了就会扩大原有的摩擦,搞出麻烦来。 这年纪轻轻的新皇虽说仍旧执行着这些东西,但他其实并不理解和乐意,于是就大家都来,但大家都只是正常地在聊天吃饭,只是把时间都拿在手里,白蹭各种正面的因素。 不过毕竟他还年轻,这种办法其实还是有权利漏洞的,最后还是会因为核心问题去变成另外一种样子。 但起码今晚,他们确实是真的把宴会吃成了宴会,人们到处换换座也问题不大,秩序并不算很好。 这种管理上的东西还是有些复杂因素在里面的,现在新皇只坐了几年,还年轻,算得正常,他还有的是时间去慢慢解决。不过这问题要是单独给他,其实他早该解决完了,但不幸的是,这国内的问题很多,每一件都足以烧光他的精力。 就是拿上那家传玉玺,可以不日不夜地活动而毫无倦意,排山倒海般的麻烦还是足以压垮他的心态。这些年他平常一直呆在这,其实不完全是关心翻盘的大杀器。 “这天空阴云密布,大半的星河都被吞噬殆尽,若是在别处,怕又是不眠之夜。也唯独在这,我能得以享受这片刻宁静啊。” 那新皇仰望这冬日天空凝重的云海,感慨着。 “怎么解决也解决不完的麻烦一直不停产生,不管哪朝哪代都苦于这种事啊。天下又没谁能为天子镇权,代代天子总是没办法好好享受生活啊。” 江羽他爸听到这话,想起自己总是闲不下来的生活,被各种事件车轮战的他对权利顶点有多忙那是深有感触。政府不是股东,国家不是工厂。工厂可以完全不当人,却没有哪个政府可以长期延续的同时法规不当人的。那种不能用法律彻底决定归属权的权利,当真没有永远的解决办法。 不过皇帝并不是在烦这个。 “减轻自己压力的这种事,我仔细研究过了,大部分鸡毛蒜皮的事还是能把压力散给别处,而不动摇皇权的。但是就是只有一个完结不了的梦,也是噩梦啊。” 皇帝笑笑,“最主要的是,我自幼从军,与那些自称是龙的赖皮假蛇常年相斗多年,却苦于怎么也不可能斩草除根,军队里的人们简直像推进磨盘,一批一批地去世,却无论如何都在做无用功。现在再在天空中看到这种凝重到深不可测的云,总是会想起那些妖怪。也只有在这里,我可以不必担心那些妖怪的进犯了。” “如果不能斩草除根,天下又有哪里是安全的呢。” 封族长摇摇头,“从来就没有攻不破的堡垒。要是时刻被人惦记着,那这个地方就是最危险的。还是尽快扭转战局,才能解决问题啊。”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封族长对于整个局势的认知也非常清晰。他虽然不知道他们的实力实际上完全翻不了盘,但他非常清楚他所在的地方绝对不是最安全的地方。 只要攻防一日不止,一个地方就一日不会真正安全。 除此之外,这封族长实际上也还看到了别的。 “皇上,这休闲的宴会,今天也该到此为止了。不知该如何表述目前的情况,但陛下的直觉是正确的。” 出来之前刻意把帽子戴上,来表达自己感情的玉琴,在这一刻才发现了天空的异样。 若不是小朋友提醒,她甚至不会抬头看到天空的阴云。 冬天的云和其他时候是不一样的,在如此寒风下,她甚至没有感受到天气的剧变。 “怎么,一向独来独往的你,现今怎么也和人联系上了?怎么,突然之间精通了交友之术?” 熟悉的声音传来,玉琴不可思议地把头扭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她很少的几个朋友之一此刻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对于她身边的这个小朋友的出现表示震惊,却不打算声张地上前暗示。 计划看起来提前开始了,甚至已经有人前来接应她了。 看来计划出了一些小小的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