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两米开外的巨汉,在这个世界实际上算不上稀奇。毕竟真气如此广泛存在,深深地融入人类的进化之中,拥有更好的动力来源的生物也因此在一定范围内增幅了体型。就像熊的演化往前推一点基本上也是犬科,但巨狼却也同时存在于世。 身高两米开外的巨汉甚至可以说已经烂大街了,甚至那些此生与修炼无缘的田边挣扎的人们中也不乏两米开外的壮汉。 但如果仔细一看,就会发现,面前这个突然出现,赶走那两个怎么看也不太对的和尚的大汉,完全称不上壮这个字。 这个人的身体,哪里有半点壮实在上面,简直就是巨大骨架托起的一个支架傀儡,除了皮肤上有点曾经壮过的痕迹,这个人简直就是一个几十天没怎么睡觉,食欲不振导致活活饿出毛病来的半死不活小老头。 不过实际上,在一路上都交流之中,黄羽雕却没怎么感觉到这个人的精神状态有什么问题,好像面前这位怎么看都该找医生的这位还挺精神。 毕竟他可是一句话就喝退两个看起来不对劲的和尚的,虽说看起来不太行,但实际上应该怎么都称不上虚弱。 只是光看着那个人,他还是有点不太适应写在脸上。 “没必要害怕的。虽说这个寺院确实里面乱七八糟的人挺多,但怎么说这里也是国内大教之一的一个据点,还是没有完全不行的。有我保着你,不会出事的。” 那大汉还挺自信,看起来这地位应该相当不低,才敢出此言。就是这衣着确实朴素了点。 不过也确实符合基本都形象。 “保护自己其实我还是做得到的。我来这里,其实就是想追寻一些相关流派的绝学,以便充实自己的。” 黄羽雕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就把目的讲出来,打算直接就借助面前这个看起来说话挺有用的这位的力量速通路线。 毕竟实际上他可没想过要出家。 但那人却并没有如他所料地前进答应他的话。 “修炼贵在修心。我教立足于世,哪是靠什么成名绝技。谁都不可能靠力量赢得真正可以代代相传的位置上的地位的。” 那大汉直接跳过战术,直接就把话引到修心上,某种程度基本上直接就算是拒绝了。 只是这理由非常值得怀疑。这拒绝得也过于干脆了。 突然被正面拒绝,黄羽雕是有点挂不住的。好在他爸妈并没有被吸引注意,或者说早就注意到了,是故意没有把话说开。 “哪有光修心的啊。肯定有什么自家流派有的东西,才立的住派的吧。不管怎么说,这寺庙立于和我们一样的世界,就算再大的势力,也只能嘴上说的避世,人情世故那是一点也躲不过去的。” 那大汉听他这话并不恼,只是笑笑: “那你进去再问什么住持拜师吧,我是不太清楚的了。毕竟我呆着这么久了,也确实没有见过人教的,也许是我天赋一般,没被看上吧。” 这话的意思就再清楚不过了,这地方可能没有人专门教人武功。 这就比较麻烦了。 黄羽雕刚想来扩充一下自己对金刚流派的认知,却听这种消息,这属实不是什么好消息。 金刚流派总不至于是只练体的,那也过于简单了,傻子也知道不可能,但就目前这情况,自己多半是很难学到什么了。 “求学之路还真是坎坷啊……” 黄羽雕不想走他爸能让他去的最便捷的道路,但是自己想走的道路,自打一开始就出了问题。还没走出一步,麻烦立马就找上了门来,前后不过十几分钟。 “这种东西,在上面的人要是不打算给你机会,那你是这辈子都是爬不上去的。这种东西从来双方都不在同一起跑线上。这种东西强求不得。” 黄羽雕在那叹息,这大汉却好像也挺懂,说起感慨来,就好像不久之前他也曾是那么一个有志青年一般。 只是面前这个大汉怎么看都与青年不沾边。 “你这样子就好像已经放弃过一样,怎么,你也有这么一个梦想吗?” 黄羽雕在那里半开玩笑。 那大汉脸上倒是没有一点失败者的意思,好像长期修习早已令他释然: “什么梦想什么放弃,不过是时间逐渐告诉我此路不通而已。真要说有什么告诉我我的梦想还有戏,说不定我还是会和以前一样呐。我修行还不足,我可太清楚了。” 那大汉完全承认着,对于自己的过去丝毫不遮遮掩掩。 黄羽雕看这人说话的样子,对于这大汉的话已经完全理解。要是真的有机会,谁会轻易放弃自己的梦想呢。 只是有的时候,现实不是游戏,真的可能会一点机会都没有。 他不知道面前这个大汉具体的过去,但他此时已经放下了该抱有的一切戒心。 不论什么时候,在这种地方都不应该完全收起戒心。 被前路困扰的人多了去了,不论怎么样这种话都不应该是接触警戒等级的东西。 在不远的地方,一个不易察觉的角落,一个人影在那里探头探脑,将面前的人与描述一一对照,钉对良久。 黄羽雕一家在明,他在暗,显然他是掌握着主动权的。想不想行动,什么时候行动,都在他的选择范围之内。 不过那人好像并没有拖一会时间的意思,注视黄羽雕一家这里没有多少秒,就已经基本上成竹在胸,不再跟一开始那样做准备。 分明也跟二者一样是命运之中无力的一方的这杀手开始在手里的牌是一样没什么好东西的,就在执行面前如此任务的时候,他手上依旧没有什么好牌。 他非常清楚自己的对手丝毫不弱,但在找到人准备动手的时候,他的眼神却如同机器人一般毫无波澜良久,随后一点没有实际地犹豫地很快做出了选择。 在杀手腐蚀下成为一个以此为生的杀手,走上如此的道路,这样的选择,他做过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