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修炼就还是不能永生,我们每个人最后还是必然都会死的吗?” 小孩的妈妈讲故事讲脱了,让那小孩直接顺水推舟地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本来的鼓励小朋友的话一下就变质了。 “也不是啦……”那小孩的妈短暂地思考了一瞬间,之后立刻采用了应用最广泛的说辞:“永生之术自古有之,只不过想要永生,就必须从人群之中脱颖而出,成为比状元还要出彩的人,被天界选上才行。必须得好好的潜心修炼,才能被天界选上,位列仙班。所以你一定要好好修炼,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啊。” 这种说辞在这些地方相当普遍,基本上哪哪都能听到。远远地坐在茶馆里的那位不想继续听下去,端茶回神,喝下一口。 “嘿,小小年纪倒是生得一身傲气。这天界诸神都下场与妖神对峙了,影像传的人众皆知,与传说分毫不差,也死活不信,那小子你到底信什么?” 坐在对面的人对他说过的话相当不服,翘起二郎腿质问。 “我不是不相信永生。我相信。”那位面对质问丝毫没有波动:“只是天界诸神的永生很明显有问题。他们与真正有记载的永生相比实在太弱了。” “太弱了?”那人忍不住一声嗤笑:“小朋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这里可是天门脚下,妖言惑众可是会出事的啊。祸从口出,可不敢听到什么都敢说啊。” 那人说完不想继续与之讨论,继续去招待茶馆里的其他客人。喝茶那个不为所动,继续看着远方。 这天界的力量要是连一起做成电池,为大阵供能,战争早就结束了吧。 他想着。 这天门脚下距离连城还是有点距离的,但即使这么远,瘟疫也还是先他一步到了这一片地方。要怪只能怪运输太便捷了,力量总是要付出代价。 每一步改变都会牵一发而动全身,每一个赖以生存的基础都会因改变而向其出题。未知的东西可怕不一定是其本身有多么可怕,可怕的是代价永远不会缺席。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 人界与天界脱轨已久。这样的尝试无疑是触碰更加可怕的代价。这个代价可能不是任何人承受得起的。可能在接触的那一刻起,一连串在认知之外的倒计时会开始响起,开始为一切倒数。 这种事情的先例甚至就刻在历史的记载上。毫无疑问永生的妖神,持续内战了那么多年,不知道猜测过多少次自己可能的终结,可哪里想得到自己会死在生命如此短暂的人类手上,还是历史时期那么早的人类手上呢?人类之后几千年发展的一切对他们来说都甚至还是那么小儿科。 人怎么会相信蚊子能杀人呢。在详细统计,科学认知之前,怕是没有人会相信蚊子每年能毒死那么多人。 总有认知之外的东西会以代价的身份靠近。 这天门脚下的城市得到消息确实早,早早的就开始了封城,早早地展开了护盾,这个城里的人们虽然不能随意进出,但是却还是可以安安心心地聚在一起。 接受力量会付出代价,不接受力量也许不用付出那样的代价,但也一定会付出另外的代价。这就是卷。人与人之间的命运是紧密相连的。 不过这些基本上都是后话了。现在这个瘟疫的效果还是不会让人们卷起来的。现在这个瘟疫的效果完全就是让大量人们失去劳动能力,基本上就是光速人口老龄化。人们只会尽力躲避。 躲避显然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不过这与他无关。他来这可不是躲瘟疫的。 与天界的人们相关的特征信号在这里频繁出现,他是来这里考察的。虽然这天门早已不知道多久都完全是摆设了,但实际上种种迹象都表明这里依旧是出入口,顶多是没人用而已。 比如之前下来只是说话并没有招人上去的那次。 不过他来这也不是来考察天门的,甚至与天门基本上没有关系。 他来这,是为了验证一些关于更底层的实验结论,为了论证其他计划可行性的。 …… 山洞里,相距不远的两个人影基本上完全同步地摆动着胳膊,就好像牵线人偶,动作完全分毫不差。 那两个人里面唯一表情看起来像真人的那个一边实验,一边感慨。人人都将天界奉若神明,觉得天界无所不能,怎奈却如同荷花一样,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毕竟如果拿近了看,荷花就确实只是荷花而已了。 下来人界久了之后,他才感觉到天界的落后。这天界为了完全虚假的长生,自欺欺人地调整了时间,使得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好像他们确实有多强一样,但实际上,时间早就已经彻底扭转了一切。 天界看起来那么高档的东西,在人界一下就变成了应用极其广泛的基础内容。这样的差别,天界真正与人界接触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呢? 天界早就把自己逼上了绝路而不自知吧。 他解除自己对于面前身体的控制,这身体瞬间一下倒了下去,分明不是什么活物。 按照他的推测,他的那个老朋友应该差不多明年就会下来,脱离那个自欺欺人的天界。他早已为其安排好了退路。那个没有什么好留恋的地方没有理由可以留住他更久。 如果他们不认可那个尸体,那可能还能更快一点。如果天界下来抓人,更早的暴露自己实际上的弱小,说不定世界还能翻开一个新的篇章。 谁不想来一场炫酷的时间旅行呢? 但正当他沉浸在幻想的休闲中时,一股强大而陌生的气息突然好像从他身上冒出,一瞬间好像真火在身上点燃,剧痛瞬间爬上他的身体。 他反应相当迅速,快速作法,那真火的起源瞬间转移到面前的尸体上,而他自己瞬间弹开老远,拉开距离。 如此阴冷,尸体丝毫不会腐化的地方,这真火竟丝毫不受影响。 不过真火受不受影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真火会如此精确地锁定他,而又可以如此轻易地被转换到替身之上? 就算是他的那个朋友,也无法依靠玉佩定位他的确切位置。而如果能如此轻易地转移,那施法者绝不可能是盯着他施法的。 那就没有什么需要他排除的可能性了。 “反应还挺快啊,看起来他并没有说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