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一种生物,它能像活动手脚一般活动自己的基因,与一般的生物不同,其基因里写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极度杂糅。 它的意识与人们一般意义上认为的意识并不相同,其复杂并快速到足以称为意识,但与人们所认识的意识截然不同。 人们所认为的意识与这种截然不同的意识共同存在于这个生物上。不过不同的是,人们所认知的意识一般来说整体都算做这种生物的一种感知,而不是独立的意识。因此,这种生物的思维意识一般来说都带有相对另一种意识的永格奴性。 由于会像人类活动手脚般操纵基因,因此这种生物基本上没有性别之分,基本上采取直接编辑并投放新个体的方式扩编。新个体拥有怎样的遗传记忆之类的直接受到编辑者的操控。 性别这种东西对他们来说并非难事,在将本土的各种生物变成可以随意捏造自己身体的妖兽的过程中,他们本土化地沿用了性别。 为了最初母体自己永恒生命不受威胁,因此其并没有把所有的记忆都遗传给衍生个体。作为很大程度上的克隆体,其后代也大多进行了类似的操作。因此这种基因层面上的生物至今没有在常识的思维意识层面露面。 这种老套的生物实际上没有必要再多描述。它有个更好理解的名字,灵根。 这种把整个思维作为产品制造的生物,其感知外界的方式很多,远不止思维意识一种。如果愿意,其可以把自己变成想变成的任何样子。各种妖兽的广泛永生已经说明了问题了。 而这个永生法,也正是那个人类妖怪复生死者使用的永生法。 这个与他共生,并且并没有给他的思维意识制造永格奴性的灵根,正是他的诅咒。 相对于那些有永格奴性的各种妖兽,他几乎没有任何优势。那些奴性只针对其内部的另一个意识表现,面对外界时,这些思维意识可完全没有一点磕绊。 现在,他这思维意识与灵根意识相互影响,一同合作,正在奋力追赶,通过影响宏观背景来进行着大量的实验,试图提升实力来对抗移除他们遗传记忆的始祖灵根,哪知却突然碰到这种事。 来串门的先朝皇帝看出这妖怪的闷闷不乐,上前问起。 “因为我自以为犯的起错的一时疏忽,几乎一夜之间,我突然注定了失败的结局……我的皇帝啊,这世上真的有命运这种东西吗?” 他的指代看起来没头没脑,但在其所在的环境下并非是受了打击的疯言疯语。按照这大帝的意识体说法,命运亦是如此。 不过大帝听这种话只觉哭笑不得。 “存在归存在,这种集体化的意识体你怕什么。一堆人组成的集体就够低效了,这种更加宏大,组成都没组成完的意识体都不知道以什么为反应单位,你怕他干什么?” 思维的反馈结果会给到灵根意识,这正是这妖怪的思维意识试图夺取主动权的方法之一。他必须连同自己一起骗,才能取得胜利。现在他之所以烦躁,正是因为他现在几乎没法在骗自己的过程中处理这么多烂摊子。 这妖怪只得叹息一声,眼神空洞:“还是我太冲动了。增长过快会被命运的意识体抓住把柄,之后导致突发事件,导致事情脱离掌控。还是没办法啊。” 这妖怪说的话很普通,但大帝却听得出其真正意思。 灵根制造并控制愚者,也只有愚者能够战胜灵根。只是在骗过自己的过程中,还要维持对外界的灵活反应,整体还是比较复杂的。 这妖怪有点露馅了。前一秒还在问命运意识体是否真实存在,现在就已经在说话间不小心暴露了自己其实对命运的意识体有一点了解的事实。 这能有什么办法?这先帝只能苦笑一下陪一句“别太勉强了”这种客套话。 这明明作为思维单元的思维意识体却被灵根意识体吃得死死的,属实难搞。 不知如何是好,识趣地自行离开给他减少内存压力的大帝走出来,却突然想到了命运意识体的蛛丝马迹。 拥有预知能力的人从来都未曾彻底消失过,这些预知者所会执行的行为与正常人类差的太多,其存在本身就作为一种调控,调控了事情可能的发展轨迹。这些会预知的人们就像被廉价合成的激素,渗透进社会之中。 灵根左右基因,制造灵智,是一切思维意识界之祖,整个生态系统不论动植物都源自其中,但不影响思维意识这种灵智作为诅咒出现,既大幅提升了灵根的进化,又埋下了祸根。具体事件可以追溯到直接大范围抹除灵智的远古记载事件。 然而走到这里,却又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思维意识作为灵根分出来的灵智模块,却并不完全臣服于精心设计他们的灵根。甚至一部分还制造了这样的灾难。这种巨大的灾难,怎么看都不像是灵根会任其出现的状况。 这种时候,就可以看到命运意识体的蛛丝马迹了。预知者的无法根除,某些拥有灵智者的疯狂举动,以及这种突发的破坏他计划的突发事件,命运的轨迹偏移正在受到干涉。 那些由灵根裁剪并播撒出的生命体,那些同样拥有灵智,却一生下来什么都不知道,完全全自动运行的子物种们,正在成为命运意识体侵入并控制一切发展的土壤。 这么看,灵根正在下一盘大棋,用这些大范围的土壤探索这个未知的意识体,并用这些个体去挖出一些诸如预知,超时间线的特殊能力。越是挤压,就越是能挖出令人难以置信的能力。 但是如果反过来,这却也是操控命运的意识体的胜利。这意识体让灵根这么想,于是灵根就无偿地一手制造了这样的土壤,铸造了整个棋盘,用于其精密地掌握一切的发展方向。 预知确实是个特别的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