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存在着多重世界的鬼城中,有着一种类似于赏金猎人的职业。这种人通常掌握着可以调节自己可主动交互的目标的办法,时常团伙作案。 这种职业并不见得光,但由于大量机缘巧合进入的人代代相传导致这个地方存在太多难以控制的世界线,为了减轻控制压力,这种存在在某些世界线中被颁布了合法执照。 这师傅准备探索的路线与这些赏金猎人们所使用的方法如出一辙。只是可能在技术上并不相同。 当然,这么描述这个群体并不准确。卖命的猎手在这个组织里只是存在感比较高的一部分。这个师傅的计划当然不是赚钱抽签。他根本拿不到这些猎人们都很难拿到的那部分钱。 这个鬼城所在的位置对外界的人们而言也不完全陌生。鬼城的基址位置还是有一片结界停摆的古城区的。在大多数对此地没有概念的人眼里,这个地方就是一片荒无人烟的空城。 要是对此一无所知,就可以放心大胆地走过这停摆的古城区,不必担心会遭遇什么不测。但如果知道此地异常,带着任何波动的心态接近城区,这里就是传说中失踪人口最多的诡异城区。 心态发生变化后,这停摆的结界会再次亮起,无人的街头会堆满各种各样的碎片残骸,刺鼻的垃圾堆气味会如鱼叉般击穿人的神经,导致人无法随心调整自己所处的世界线。黑暗的城市将灯火通明,本来应只是心理作用的危险会真的爬上脊背。 千万小心不能在此处感到恐惧,因为恐惧是牢笼世界的诅咒。 牢笼世界很难越狱。即使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监狱建筑,但牢笼世界线可不是闹着玩的。牢笼世界的大量诅咒将闯入者牢牢抓住,是真正毫不留情的流放地。 牢笼世界接受供能,日夜灯火通明,笼罩在结界包围的刺鼻气体之中。头晕目眩之人很可能被牢笼世界吞噬,再也回不来。 放逐地的事暂且不说,总之从中可以看到其中划分界限的很重要的媒介,感官信息。 不同的世界线有不同的标志组作为阻力,来防止任何人都能随意穿越于不同的世界线,破坏界内组织。没有全套的设备,一般人很难穿过这种阻力,往返于不同世界线。 如果没有对于外界的印象,一般人很难逃出范围。毕竟鬼城附近几乎什么都没有,人的接收端并不能受到意识的直接指挥。 这些东西就算知道,操作起来也是有一定难度的。更何况其师傅没有说够多的信息,并且一转角就跟丢师傅的基本上还没学到任何东西的新徒弟。 那灵根修士并不太能理解这布置任务的修正人究竟让他找什么。他实际上对于这附近的环境并不熟悉。 “这原有的真气潮汐应该不是我有能力作为引子启动的吧。我能依靠灵根再次被照着记忆制作出来不假,但要撬动这种东西,其需要的规模足以让我灰飞烟灭吧。我的灵根现在处于无应答状态,完全不能理解现状,你这样的计划可是很可能当真把我彻底献祭的。我凭什么相信这看起来不需要我的预言?你应该知道我施法其实根本不需要真气潮汐吧。” “凭我都很明白地告诉你你的存在无关紧要了。” 毫无人性的修正人说的话让另一个毫无人性的灵根修士都愣了半拍,“你不会觉得你在这胡吃海塞就能崛起了吧。想要真正触摸复兴的可能性,你只有这一种选择。” 那灵根修士明显受到冒犯,杀意瞬间闪过:“我要是不呢?” 那修正人笑了,笑得非常嘲讽:“那我就让最后妥协了的你接手你现在健全的身体,重新让一切前进。你的意志只是时间线上线性前进的一分子,根本无力撼动预言。” 时间没有前进,过程消耗的时间甚至可以是负的。以这个灵根修士为引,沉寂许久的子世界装置再一次活动起来。 这一切原本只是用于消灭另一个巨头的陷阱,不过现在它是一个凿穿空间的开口,强行使得大片范围内因此产生了泄露导致的真气流动。结界因此亮起,沉寂许久的诸多设施开始因不寻常的过载激流运作起来。 这个灵根修士根据交易,再一次进入了那个蜂巢子世界。 蜂巢子世界在短短近乎一瞬的时间里度过了相当长的时间,现在再次进入此地的他不再能如前人一样看到繁荣的世界,激流将尘土化作了沙尘暴般的奇景。 外面的灵能极昼带来的影响在刚刚的短暂时间内完成了其影响,蜂巢世界,起码是外层他所见的区域全部荒废了。没有丝毫光亮的黑暗吞噬了整片区域。 不过这并没有使这灵根修士迷茫。他的灵根由于站在真气激流的风口而苏醒,感知立刻发生了变化。 岩浆依然在有规律地活动,通向地表。他有理由相信这只是外界曾经巢都的彻底废弃,人们都进入了深层,躲避外层的影响。 他根据自己的想法深入深层,空间站的仪表也在同一时刻发出了警示。通讯那边,问询很快传到了这边的站点。 “远处的监测站检测到了此处重力的异常攀升。你们的星球此刻正在异常地发生大规模活动。数据表示这绝不是地壳活动,为了双方长久以来的友好关系,我们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新人显然对这个完全陌生的仪表没有印象,面对连续响起的问话只觉头皮发麻。 “不用翻了。那个仪表是历史上无限能源的真气时代的监测表。这种从来用不上的表居然没有被偷工减料,还能跳起来,也是稀奇。你不用管了,去削弱一下那边的引力配置,囚犯们这会该大量掉在地上了。” 空间站久违地调整状态,他们的母星头一次被这么多监测设备笼罩。 相隔这么多时代,他们终于能再次感受到他们的主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