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主世界新的化身使用分支的影响,很多世界都产生了各自的变化。主世界社会的每一条波澜都使子世界为之颤动,一个完全原始的世界在他们的一念之间就可以变得高武,亦或是一念之间变成废墟。 曾几何时,这个世界也因为潮汐的削弱而进入末法时代。 他们相对那个时代,真的算得上有进步吗? …… 大概吧。这个世界的时间概念削弱了,除了人们时常把别人身体的化身与记忆一同带回来整合,回过神来感觉过了几十年,感觉一切皆无意义以外,还有就是他们距离他们本应有的力量更近了。他们逐渐意识到时间的频繁倒流,逐渐感觉到了既视感。 位置不对的尖端人才在用特殊的方法完全开发自己的大脑,使自己变成不眠不休,反复无常的危险分子之后,毫无顾忌地开始探索他们的发现,完全不在乎他们做了什么。 一切总会恢复原样,他们不在乎。但他们的举动确实使得人们受到严重干扰,使人们意识到了什么。 “你或许什么都不知道,并且会因此迷茫,但一切无时无刻不在变化。人类发展的过程中有无数次可以手刃自己的机会,但我们活下来了。不必杞人忧天,有人会替你做出选择。” 并不是所有被称失去人性的失控分子都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拒绝交流。这话便是其中一个人说的。 同样的话在不同人那里有不同的意思。听这话的人的角度便很独特。 他知道,从小到大他理论上解决他认为的问题的最优解有很多,优解数不胜数。但他没有选择其中任何一条,有人替他做出选择。 对于别人替他做出的选择,他也有的是优解解决问题,踏上截然不同的道路。但他没有。别人也没有。几乎没有人这么干。 有什么在替他做出选择,而他只是其化身,一个被完全掌握的化身。 他能看到那些危险分子,自然是出现在了危险的场景之中,在那之后,看起来受精神创伤的样子持续了一段时间。由于他看起来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别人也不干扰他,只等他恢复正常。 他恢复正常了,但没有人们想的那么正常。 “他们的暴行夺走了你的几乎一切!你怎么会袒护他们?他们把你改造了?” 查到调查阶段哪里出现问题之后,调查员对着档案无法想象。 “人诞生于一个细胞,但人身上的每个部分都不一样。每个人都一样,但社会中每个人的想法又都不一样。”这个人坐在椅子上说疯话,根本不理会对方。 调查员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每次重复见到一样的麻烦,他都只会变得更烦躁。然而这种事却难以解决。他已经不知多少次想着人原始的清除冲动其实很合理了。 但他不能这么做。他示意旁人,将这个人关押起来,防止他再次干扰调查。然而旁边的人却好像眼神有什么问题,伸手去抓的位置偏了相当多。 他很自然地认为是高强度的加班使其头昏眼花,然而他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噩梦草草收场,人们可没法从其中学到东西啊。” 调查队出现意外,在社会上引起很大轰动。 一种人相比其他人的优越性需要通过其他人这种土壤的辅助,才能屹立不倒。人与人天然有这种共生关系。能反抗而本能地延后并不了了之,这是人类演化出的特征。 说到底,各个宗派也并没有期待人能变成什么完美生物。他们只想让人们以后也能依旧如现在这样维持着大规模的社会。在这方面,人类早就演化好了。他们只需要在噩梦中多呆一会,便能互相产生适应,重新架构一些东西。 只是有些东西覆水难收。 一种观点的萌芽对在社会的重组方面制造了分歧。 大多数人们并不在乎极致如何,主世界在追逐极致的道路上却走了太远。这种状况积累至今,终于翻身。 从社会中大多数人的想法来看,他们虽然乐于接受更高的极致,但却更看重利弊权衡。又不是不能用,为什么要承担那个风险? 有风险,就代表时机不成熟。既然时机不成熟,就更没有必要急不可耐地非要扑向未来了。曾经人们想用投影代替工作,事实证明,投影是可以代替人们工作的,智能化的投影也可以在生产过程中胜任分析实际情况并改良的智能任务,但在最早的时候技术就是不成熟,这项决策带来了巨大的社会危机。甚至因此人们认为这条道路完全不可取,在发展过程中错误地规避了相关的方向,使得潜能有限的人类有段时间难以寸进。 有派别根据他们的主张想要再一次飞跃,但在有部分人不愿一起的背景下,他们又不愿去做这次飞跃。很明显,因为各种飞跃而可能摔断腿的他们毫无疑问会成为另外一群人跨越发展的阶梯,几乎不可能取得优势。 这种情况下,受伤并且观念被同化的他们的人群会逐渐变得和另外那群人一样,不敢主动飞跃,以史为鉴,彻底让跨越发展的倾向趋于消失。没人乐于给别人做嫁衣,他们也是为了更好的未来才组织起来的,可不是无私到为了别人可以走向他们想要的未来。 双方对峙起来,试图飞跃的人们开始重新审视起自己的计划,试图将其改造成可以短时间内使人们快速获得优势,压倒不思进取的另一半,把敢于拼搏和赌一把的思想扎根于人们心中。 这一半被说是不思进取的人们的思想方针也很简单。他们不需要把一切投入到飞跃,而不考虑稳定性的所谓事业之中,社会中的更多人需要稳步前进。人们随着时间的推移总会对自己的现状不满,想要改变,这种改变应该是温和的,而不是激进到将整个社会带入危机。 此时还不能分辨谁对谁错,毕竟某种程度上,他们各自都抓住了真正的矛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