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切的发展,各种各样的麻烦也接踵而至。道路问题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最开始,造物们确实是在寻道,因为寻道而聚集,产生各种各样的流派。但毫无疑问,经历才是最大的导师。事到如今,他们再看寻道之路,已经与当代人看神学差不多了。绝大多数人们更愿意选择一路与他们一同发展的方向。 主流变换,巨大的隔离区的地位逐渐岌岌可危。毕竟隔离区不同于圣地,扫除旧传说对社会影响时第一个被拿来开刀的基本上必然是这个占地巨大的隔离区。 由于双方的实力在此消彼长之下已经彻底颠倒,隔离区的破拆已经不可避免。 造物们还是很有务实精神的。他们的传说中本来也没有什么神,基本上就是一些艰绝难解,却现实存在的灵异现象,在真正接近此处的任何观念的造物心中,忐忑不安都是不可避免的。 “如果我们头顶没有这限高的穹顶,脚下没有限低的涌动,我们是不是就没有必要来这种地方拓展了?” 不安的造物们一路多话,只求一丝心安。 “没用的。欲望是永无止境的。占地只是个幌子。就算有什么突破或变化把这一天延后,同样的境遇也总会回来,总会有人来做我们现在得去的事的。没用的。” 另外一个造物深有同感:“确实是个幌子啊。他们要真缺这么点地,咱们就不用大老远徒步过来,早就坐车到了。只可惜他们争功,直面危险的却是我们。” 作为技术人员而缺乏本身实力的其一造物一路都不敢说话,越是靠近隔离区的高墙,他心中的不安就越是浓烈。他根本不敢出一点声,只等观察这两位有修为的造物什么时候安静下来,再再次把疲惫的新提上嗓子眼。 这里太黑了。他浑浑噩噩根本不知道这里距离那个通天的高墙究竟还有多少距离。 他只觉得这妖道与合道二位感知远比他敏锐,应该知道在哪里停下。 他安心错了地方。 “还没到吗?还有多远?”自带传感器的造物一直没有感觉到高墙,心中疑惑,问起那技术人员。 另外两个其实都以为他作为带有最可靠传感器的造物,应该更有把握才是。此言一出,另外两个心凉半截,技术员立刻开始着手测定他们的位置。 从另外二人的神态变化中,这合道也很快冰凉起来。 他们话太多了。他们本该更小心一点。不过现在无所谓了,既然已经开始测位,那只能当重新开始注意。 几人的对话声戛然而止,只剩那个无甚修为的造物连续测了数次,依旧不给出结果。 另外两人说不出话来,心中已经有了答案。随着重复的动作变慢,现场逐渐彻底安静下来。 “应该不会立刻就遇到灵异事件吧。现在往回走还来得及吗?你有带指南针吗?” 那个测量之人没有回答问题,自言自语般定论:“用脚走得进来,但用脚是走不出去的。没有魂匠作为引路人,没有人能靠天赋走出去。谁知道我们要测量规格的墙,从远处看清晰可见,可走到近处却从不存在呢。” 测量小组失去了联系。在同一天,他们从不同线路派出数个测绘队伍,只有半途而废的一家成功回来了。 实在无法,这些争功之人只得转向去找魂匠。 魂匠的地位非常特殊。他们既是打破迷信被打击的一方,也是非常正常的医学一部分。没有人认为魂匠的存在是他们应该打击的对象,即使有不少魂匠站在反对拆除隔离区的一边。 按照他们的想法,魂匠理应全部都是从隔离区中脱离的,他们是救回队伍和完成考察最好的人选。事到如今,他们自己的尝试过于失败,也只能求助于魂匠的协助。 只是魂匠内部并非铁板一块。站在他们这边的一边没有什么出名的魂匠,属于是新生一代的新兴势力。 魂匠以幼小为尊,出名的魂匠看起来都像小孩子。原因没有别的,就是因为随着法术的使用,造物本身会全方面退化分解,直到最后一次施法彻底消失。有经验的魂匠必然多次施法,不可能看起来有什么老化现象。 不过这种幼态化与年老并不冲突。施法并不能让人青春常驻,更容易产生一个小老头。不过小老头一般不会是出名魂匠,小老头魂匠在人们眼中基本上可以和庸医画画等号,不容易得到信任,基本上处在被当作嫌疑人的最低端。 然而这就出现了个问题。魂匠并不会失去产生新造物的能力,他们仍旧可以产生完全正常的新后代。这些新后代可以正常完成自己的发育周期,像普通的造物一样成长。 由于外貌上的一些状况导致的误解,这些明明还过于年轻的一派对自己的认知有很大的偏差。 他们在学习能力最强的年纪在完全不打哑迷的情况下发展魂匠的法术,很快自成一派,崭露头角。尽管人们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差别,但也并不能解决什么。一个愣头青分支已经产生了。 对于此事,魂匠们倒并不上心,听之任之。很快,魂匠们的法术变得极具破坏性,快速取得一席之地,在极短的发育周期内便和妖道与合道达到了同样的高度。 妖道合道苦心修炼那么长时间,到最后不如天生魂匠后代之人,在各种方面受到全方位压制,因此对该友军抱有不小的排斥。 说到这应该也很容易看出这部分魂匠一部分并不是很适合这个任务。但没有办法,也没有另外的人手可选了。 关于此事,主张有两个。一个是保密起来,真让他们去试,失败了就当不知道,另一个是用他们试图谈判胁迫一定能完成任务是魂匠,让他们去出这个任务。 毫无疑问,这两个都会有点得罪魂匠一方,不过就是得罪一个和得罪两个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