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整体衰弱,但股市依旧可以当作他们经济状况的晴雨表,只是少了些血雨腥风而已。 现在,他们的股市开始变得更加易懂:买股票的人越多,他们的发展状况就越不容乐观。这不止是人们对其他方面的收益失去信心,还是死气卷土重来的征兆。 在他们那里当下的局势下,股票不止对买的人来说是稳定收益的项目,对那些有些权力在手的人们也是一个取之不尽的钱袋子。只要把局势搞乱,让人们对市场失去信心,就会有海量的资金涌入某些人的手里。 在强大的全新监管的影响下,上市这种事少了很多条条框框。不过这显然只是表面的原因。有一些人的操盘,加上双方勾结,辅之以一些威逼利诱,究竟谁会赚大钱,谁会在股市上一骑绝尘,根本没有什么悬念可言。 在这种情况下,监管变得没什么必要,放低门槛反而可以吸纳更多的资金,将饲料也引进他们选中的缸中,供其取用。 曾经的麻烦卷土重来,天命正在又一次操盘他们的未来,让他们趋于陷入之前的困境。 由于恶性竞争的反复,显然他们能挣到的钱也在缩水,就是再有本事,再一次性延长多长的假期,他们也只能捡些残羹剩饭,不成气候。如此一来,只要是后台够硬的领导,也敢不论部下何许人也地胡作非为。 那些能靠自己休出更长假期的,要么有门路,要么有本事,原本的状况天然能够让他们的团队工作能力有提升,这些用他们在别处的提升反哺岗位的人们原本可以带来更多价值,现在却被强压下来。 只靠那么点收益,他们基本上是断不可能翻了天的。等时间拖的长了,人们大致也能感受到他们曾寄希望的地方自身难保,曾经发生的一切很有可能再发生一次。 不过尽管变化不足以力挽狂澜,但却不能否认他们的成果。至少他们这一次没有把一切都纳入麾下,叹息之墙前已裂开一道口子。 他们之所以能够立足,正是因为他们从天命压制的指缝间窜过,带给只能认命的人们一丝曙光。只要他们还能坚定地坚持这份生机,总会有人成为他们忠实的追随者。 说到底,这些用关系网编织围网的人们缺少更进一步的动力,并且因为自身的问题而能力越来越差,手下大都尸位素餐。真要在一个系统里有意的竞争,他们是斗不过的。 往常,他们的围网能够很轻松地网住那些个人实力强大,却不遂他们心意的人。但如果他们的对手不是一个人,他们的缺陷就很容易暴露出来。 带队可没他们想象中那么简单。由于他们的带队人选问题,很快这些利用职务之便安插下来的人们就被轻易架空或傀儡。 表面上很难看出什么猫腻,但如果把事情铺开,单拎出来看,就会发现被分走的利益正在越来越少,内部的政策风向也正在悄然发生变化,曾经一片祥和的朝堂突然开始暗流涌动。 老资格的集团把己方的实力糟蹋得不成样子,结果随着人事的流动,他们突然被一批能力出众的人一个个逼下位置。 但凡稍微注意,也能察觉到这些屡建奇功的人们有问题。明面上和他们绑在一条船上,实际上这些人明显另有靠山。 焦虑在扩散,但他们的领袖却对这一切无动于衷。他们的领袖只对如何利用这些人才感兴趣,对他们的党争不闻不问。 为了及时止损,旧集团开始不在乎是否光明磊落,堂而皇之地提出朝堂人员配置问题,说他们把太多的任务留给了新人,以至于他们的整体稳定性出现严重的问题,如同科举的南北之争一般。 他们这么干自然是为了强制一些席位,以让他们最后不至于完全没有还手之力。毕竟他们现阶段手下的人们都是饭桶是现实,短时间内他们也没处去立功,朝堂地位没了互相的照应,一落千丈在所难免。 朝堂本来就是为了做事的,有其职位在身,其中的地位自然与功勋脱不开关系。没有公允的名声与能力,整条利益线都岌岌可危。 过去,由于他们互相之间非常默契地协作,因此即使部下不少人尸位素餐,却也能完成上面派下来的任务。现在他们的垄断性地位遭到挑战,自然一天不如一天。 不过如果他们强行要求均衡席位,毫无疑问他们会倒的更快。他们需要指出他们被留下来的理由,才能取得更多的生机。 他们链条上尽是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庸才,做起事来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要让他们拉动进步,那是确实做不到。但是他们也并非完全没有价值。 他们的组织确实不愧为老牌集团,虽然手下不行,但资格最老的至今还在任事,与开国皇帝不老不死有的一拼。 想要更有能力的下属,他们其实并不需要更有能力的人。通过更细分的生产分隔,他们可以启用智囊团来解决问题。一个什么都不会,但是听话的代理人毫无疑问比有自己完整想法的人才要安全不少。 如此一来,他们可以借无能的代理人稳住权力归属,然后与此同时还能借助专门的智囊团作出更有利的决策。 分割打法又起到了作用。朝堂因此再度缩减规模,那新势力不知多久的拼搏又毁于一旦。 说到底,他们需要一个制衡的方法,来使得天命带来的压力稍小一些,让人们不至于对未来的发展失去信心,显然这种结果却完全没有解决掉问题。 不过说完全没有效果也言过其实。又是经此一败,他们的一种过去由文员兼任的岗位换上了新人。 智囊团的待遇明显要高出一大截,因为他们几乎可以操纵决策,很容易忽悠到层级不高的领导,领导需要拉拢他们,以防他们卖自己。同时,智囊团拥有更多但不能买的假期,人身自由在离开智囊团前也受到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