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模拟会反复造成未加密的认知影响,受其影响者很自然地会感觉到被人凝视般毛骨悚然。久而久之,能感觉到这种问题的人越来越多。 后来的人们将其非常通俗地称作大觉醒。不论是哪种人,如果总是受到模拟变化的波及,总会明显地感受到其影响。 会被专程模拟的对象无不身居高位。因此,不论是从最早觉醒者出现的频率还是从阶层晋升走后门一道来看,这种变化都会向高位处聚集。 回到大觉醒本身上,这觉醒和个人的体质不能说毫无关系,但却也打不着几杆子。这种莫名的预感是否强烈,更多取决于其会不会重视并且把自己的所见所闻与之联系在一起。 也就是说,表面上能不能感觉到这种东西是天赋的问题,实际上却与接收关系不大,还是看谁能更深入地分析其成因并加以利用。 他们这里有的是为此奔波而苦于找不到差异化的方向的人,自然有的是人去追逐这样的机会。 然而此事太过虚无缥缈,并且组织模拟的那方明显感觉到其中问题,一直在进行反侦察,在其威压之下,相应的研究者甚至不敢离开自己的靠山所在,只怕被人抓去,一切努力前功尽弃。 不同的组织因此难以交流研究成果,研发进度一直非常迟缓。不过福祸相依,要是真让他们可以正常研究此事,那相关的知识免不了受到管控,更不谈什么大觉醒了。 在他们的体制下,钱确实是一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钱在他们的认知下只是一种稳定社会中下层的工具,再有钱都不可以用钱来僭越夺权,出人头地,正所谓钱越多钱越少。 不过是拼一辈子无法得到公允认可而已,无伤大雅。从一开始走上这条路的人们就有所预期,倒也不至于差太多,但如果有冲突就不一样了。 一旦走上提升个人实力的道路,那便意味着更高的社会地位。但不是每个人都是完全毕业封王的,不少人还是处在要用钱的阶段的。 这么一高一低的落差,不免令人唏嘘,很自然那些有钱无权的人们会感觉到不平衡。 且不谈那些完全对经商者毫无保护的地方,这种事心知肚明,是各封王之间明争暗斗的结果,就是有保护的地方,他们也有利用武斗跳过保护,直接明抢的权力。这种看似是赋予所有人武斗争夺,实际上他们这些走向经商的凭什么和这些人打。 但这种事也得尊重客观事实。他们可以对货币的信用不当回事,认为其完全靠不住,但如果其在安定状态下长期稳定,你就没法稳定地压制其影响力。 说到底在稳定的环境下,钱还是有用的。钱还是能够在调用资源的问题上取得更大的作用。加之他们的竞争压力非常大,这些手里有钱的人的社会地位是压不住的。 他们也开始如相应的封王一般,在教育机构积蓄知识,并且组织培养人才,让他们为自己所用。 这可不是痴心妄想。竞争压力激烈,人们把头盖骨都卷成粉喝下去了,那些封王们依然不当回事,只想让他们自己想办法竞争。为了寻找出路,有些令人不齿又何妨。英雄不问出处,只要能出人头地,谁管你往来何路。 封王们怎会察觉不到发生了什么。但在属下报上去请求镇压的时候,上面经过探讨之后却不予援助,将其称之为竞争压力。 这是变相认可了他们的竞争路径。毕竟花别人的钱,养自己可以召集的人手,何乐而不为。内斗归内斗,又不会伤及封王自己的权威。 封王们入道的方式多种多样,但没一个不能打的。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旧时代的封王们在战斗力方面明显开始逐渐感觉到力不从心。自然会力不从心。他们当时虽然以个人实力为核心竞争,但何尝到如此程度。 其他的倒还好说,重新赶上也多费不了多少劲。主要是一些完全全新领域的东西使得他们很难适应。 其中就包括所谓大觉醒。 大觉醒是一种完全全新的领域,其看似是由封王直属的部门公布出来的突破,但在极短的时间内就立刻在各种地方散播开来,街边的狗都可以围绕着能变成食物的狗王组成集体。 看起来这大觉醒的门槛好像不怎么高,照着学应该很快就能掌握,但实际上其却易学难精。用法术凭空造物捏造不稀奇,但这种高完成度并且消耗与收益完全不成正比的复制却非常稀奇。 守恒对他们来说并不存在。他们都把施法沿用进生产生活的方方面面了,离这种程度也只是临门一脚,已经无数次踏入了。但对于生活于其中的人来说,每次他们都会因为与各种优化不兼容擦肩而过。 这次的大觉醒不一样。往常他们的基础理论有不少问题,不论是多样性还是研发深度都不怎么样,但大觉醒是真正给他们展现了一个不同的世界。 不是平行世界,而是死物世界。 点化术应用在他们生活的方方面面,但如何选择还是根据经验来,其中损耗颇多,有一部分封王因此长期在其中维护,以专业人才的身份维持自己的地位。大觉醒之后,随着一些谬误的铺开,他们的地位受到明显冲击。 旧封王们内部倒无伤大雅,没人想借此搞什么大新闻,但自带大成的大觉醒上台的新王们就不干了。他们本就是带着目的来的,怎会放过此等良机。 封王之间相互争夺吞并丝毫不会触犯条例。新晋的封王去吞并旧封王甚至没什么见不得光的。这会直接拉开双方的正面冲突,但却正合这突袭一方心意。 他们放那些家财万贯者们正面竞争,看起来确实是养了一群白眼狼。不过这事也怪不得他们,毕竟他们没有意识到,想要维持共识,他们必须得对信用体系有所图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