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小时候的云安奴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出现在祭祀的幻象中,还有那神秘的黑洞到底有着什么… “喂,你说呀,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云安奴眯眼。 凌飞侧头,不看她,“我猜的。” “是吗,既然你这么神通广大,猜的这么准,来猜猜看阿会和云红他们到底在这里的哪儿?” “......” 云安奴看着凌飞这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暗自气极,但也知道面前这家伙若不想说的话,是怎么也不会说的,比如他究竟来自哪里,记忆恢复多少,这些其待在云家村的时候,一句话也没有透露。 眼下,也只能独自离开。 凌飞见其松气。 尽管他心中疑虑依旧不解,眼下还是不要多生事端为好,找到老师翁双,请求他带自己去诡林的彼岸,离开比格公国这多生事端的战乱之国。 接下来才能专注于寻找离奇去世的母亲与这《红尘世界》的关联,以及找到离开游戏世界的方法... 当然,眼下所要的是先探索这一奇怪的庙宇。 他绕着院外院内走了一两圈。 期间没有看到除他们外,第三人的存在。 不久,已然将这座不大不小,正好可以容纳十几人左右的寺庙给转悠了个遍。 一道破败的外墙将庙宇包裹在正中,正好分出一个稍小的前院和比较宽大的后院。 外墙由于没有人打理的缘故,已然爬满青苔、泥土和枯叶,但奇怪的是,就算是这样也没有因为年久失修而坍塌。 伸手将缠绕在上面的青藤微微扯动一些,奇怪的触感传来。 “很奇诡的触感。” “不像是摸植被的触感,倒像摸着人类的肌肤....” 凌飞不认识这青藤,见云安奴着急的模样,也不忍让其过来辨认。 云安奴越来越失落。 她去了庙宇周围的竹林,又大致在庙宇里察看了一番,依旧没有... 来到凌飞身边无言站定。 “找不到吗?” “嗯。” “没关系,我这有些线索,虽然依旧没有找到他们的踪迹,但至少证明他们之前来过这里。” 凌飞伸出手掌,里面是一片零散的布料。 只看一眼。 云安奴眼瞳猛缩,随即惊喜,一把接过,“没错!这就是云红姐离开前的身上的衣料,他们真的来过这里,你在哪找到的?” 没有多废话。 他带领激动的云安奴重新返回庙宇的后院。 这个地方,两人都来过。 云安奴太着急了,只大致看了一眼,发现没有人在这里,便离开去往他处,而凌飞则在古院中唯一的参天大树上的树梢丫发现了这一布料。 “你真的是在树上发现的?” 灵动的身影不断在树上穿梭,试图找到新的线索。 “别看了。” “我找了一番,也只发现这一块断布,没有文字标记,也没有血迹,应该只是其不小心被树梢划到的。” 云安奴跳下。 她的脸色总算好看一点,仰望这尊巨树,露出迟疑神情,“金莲奶奶,云红姐来过这庙宇,他们为何要爬上这树?” 云家村大部分人都有在诡林里过夜的经历,也确实可以爬上树,躲避来自林中诡物的攻击。 但有了眼前庙宇,爬树岂不是多此一举? “我们不是当事人,只能从旁推测,或许金莲前辈他们曾在这庙宇里遇到了危机,迫不得已只能先上树躲避。” 想起同去的莫格的惨样,凌飞如是道。 云安奴点头同意。 随即像是想到什么,返回到阴神庙宇的里堂,“这里是我们云家村的先辈留在山上的遗迹,说不定他们来此,就是为了寻找什么东西,我们也找找看,一定能发现新的线索。” 里堂。 两人重新回到这里。 斑驳的木质窗棂上布满蜘蛛网。 凌飞体内运转元气,指尖轻轻往周围一,顿时,那蜘蛛网以及周围大量灰尘被吹散出庙门,飘散而下,同时外面的光线射进,让两人的视野大好。 这精确的控元手法... 难怪爷会对伯特·索托有所提防。 云安奴叹气,“要是我的爷爷来到这里就好了,以他老人家的本事,施展出一道金符纹散开,就能瞬间洞悉此处所有异常。” 回想云符辉赠予自己《大衍符录》残页内容,佐证老师留下的记忆。 凌飞同样摇头。 虽然都是同一类源气的不同呈现,但来自职业种的限制让一些奇特能力始终难以跨越职业进行施展。 凌飞首先走向角落里魔物以及诡物堆积的骨骸。 这些他早已注意。 虽然大部分因为时间的流逝,而灵性全无,但架不住这里量多呀。 辨认翻动着有源气残留的骨骸。 越看越惊奇。 “难怪大家都说,诡林里危机与机遇共存!” “这里竟然有这么多珍贵的魔物尸骸资材,如意墨蚕的蚕丝,乌魔鼠的爪牙,黑瘪蚯蚓身,暗鬼蝾螈,飞诞鸟羽翼...” 说到最后。 凌飞啧啧说着,已经忍不住,用噬魂匕分割尸体身上的资材。 见其财迷模样。 云安奴鄙夷,她的目光首先投射在周围的四处离散黑泥雕像上。 除了最中心供奉的山神像。 其余雕像皆散落各处,分不清原来位置。 元安奴双手合十,向那诡谲,不成人型的山神像恭敬祈祷,祈求失踪的云红,阿会无事。 “咦?” “伯特·索托,你快看--” 她发现异常,转身要叫住凌飞,却发现他双膝盘坐在一张黑色的蒲团上,双目微闭,身上无数光华如线丝般蔓延而起,凝结成一层淡青金色的护罩。 “这家伙?!也太草率了吧,想在这里突破到二阶驱神能士?” 云安奴气极而笑,主动坐到他身边护法。 几分钟前。 凌飞满意直起身,透过芥子空间的缝隙,看见满满当当的资材,虽然大部分污染的资材不能放进其中,但剩下的也足以让自己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不必在这里的世界担忧金钱问题。 接着。 他的目光看向角落里的瓷罐。 虽然很多瓷器碎块散落一地,显然被无数的野兽糟践过,但隐隐可见里面有着被灰尘覆盖的灵植,尽管这次收获并不像之前般巨大,但好在,野兽并不吃灵植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