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是梁晨啥也没有听见似的全程毫无反应。 瞬间里,尹托有些尴尬,不过那种感觉停留片刻消失。 两眼目光偷偷瞄下桌面上趴着的欧阳香,他脑海里回想起桌底下上不了台面的小动作,又扭头朝梁晨望过去,“梁老师,你喝好了吗?今晚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话音刚落地,他装模作样寻思着再次转向欧阳香,“现在真有些麻烦,这女人应该咋弄呢?” 梁晨抬眼向闺蜜看了又看,依旧老样子保持沉默没搭腔。 先前有闺蜜陪同着,她总想灌醉自己,可比任何时候都要喝得多,其结果偏偏不醉。 只是,她听闻尹托提出要离去,又倒杯酒,自个儿端起来,一仰脖子一口干。 整个丢失活力的浑浊脑子似乎炸开锅有了转动,一下子让她发现自己身上砍伤神奇般全好了。 原有顾忌不在,她想起母亲,内心深处虽埋藏浓浓的恨和不满,但根植于浑身基因里面依然存有远超周围任何人的情和爱,“尹托,今晚上能否求助你帮忙替我做件事情?” 咋说话呢? 一件事情,十件事情都必须毫不犹豫的答应。 在尹托整个心里看来,梁晨不辞辛苦专门抽时间为他补了很久的课,一直没收费,这种恩情对于曾经那些债台高筑的穷苦日子,其中有的可贵利用当今词汇真心无法讲明白。 不知不觉中端正现有心态坐直身体,他暗地里深吸两口气满目感激的望向梁晨,无需思考情真意切的说:“梁老师,你咋搞起的非要和我见外呢?日常生活中您身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只要想办法能够帮忙的绝对义不容辞全力以赴。” “谢谢你心里对我的好。” 梁晨又给自己身前空杯子倒满酒,她端起来摇晃下郑重其事的继续说:“我家发生的事情,你从两名警察嘴里已经大致弄明白整个前因后果,能否替我救下母亲?再是受牵连的男人。” 纯下意识的,尹托沉默了。 试想当前这种情况,他不保持沉默又能做些什么? 难不成此时刻无所顾忌直接对梁老师说,在您父亲屠刀下,您母亲及受牵连的男人皆因当时失血过多没抢救过来,全都死在了事发现场的老家…… 而今早已无需再出手帮忙救治。 只不过目前现在,直面梁老师真真实实啥也讲不出口。 然而,在梁晨眼里看来不是那回事儿,她认定尹托对自己母亲及母亲那个野男人的行为感到不齿,于是没了搭把手救治的意思。 可人是她父亲拿刀砍出来的,为了能够让父亲少承担些刑事责任,唯有仰起头喝杯酒,又厚着脸皮自说自话,“尹托啊!你刚不是满口答应我的吗?犹豫啥呢?” 很显然,她现在满脑子念头想把自己强制灌醉,一下子趴在桌面上,啥也不想不管四大皆空。 老天爷偏偏不愿意成全她的小心思,非让其清醒不降醉。 自然而然的无需明言,尹托深知自己老师对整个事情的理解存有很大误区,但最终还是采取折中迂回的方式应付道:“明天再说吧!我到时候打电话直接和您沟通联系。” 仔细想下当前有的情形,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调整最初的想法,亲自陪同老师,利用自身微不足道的力量从旁协助老师先处理下母亲后事,至少要让老师感觉人世间还有关爱不孤单。 刚神情里面梁晨难以掩饰的忐忑及焦虑,一时间全部烟消云散没了踪迹。 话意不难理解,尹托松口算是默认救治母亲及母亲那个野男人,她苦涩的暗自笑下,先前悬浮于内心深处的大石头终于落地,“谢谢你啊!我这辈子永远都会牢记你的恩情。” “不要说了,我们几个先还是回去睡觉吧!” 尹托深知时间已晚积极建议完,他转身拉扯欧阳香,“你能自己走不?我们回去了的。” 紧贴手臂放置在桌面的脑袋变换个方向趴着,欧阳香悬吊在桌面下的手拿上来,她抓住尹托身体胡乱摇晃,“先不可以走,我还要喝,梁晨直到现在没趴下。” “你这副鬼样子喝个毛啊!梁老师早已离席走了不知道吗?” 真是没个好办法,尹托只能勉为其难的陪着演戏,他把欧阳香拉起身来架在自己肩膀子,随即离开屁股刚坐的椅子缓缓站起来,“咱们赶紧走吧!回家抱着被子再倒酒慢慢喝。” “好,我们抱着被子慢慢喝。” 恍惚中好似找到渴望已久的革命组织,欧阳香整个人变得热情高涨,她抢先疾走,一个没稳住直接倒在尹托胸前怀里,手抓住尹托大腿不由得哇哇乱叫:“好大的杯子,我端不起啊!” 双手赶紧搂住欧阳香,尹托体内血液如过山车似的快速流动起来。妈的,这样子下去让我如何受得了,老天爷,梁老师在旁边没走,千万别让我出洋相流鼻血…… 可眼下,梁晨根本没有空闲留意两人存在,她如今早没了先前心理负担彻底变换个人似的,快速找来店员结清几人消费账单,最后看向欧阳香,对尹托说:“咋搞的?你背着走岂不更好。” 一脚突然提醒梦中人似的。 尹托接受建议,他不再有任何顾忌,直接在梁晨面前把欧阳香放到自己背上。 谁知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令他整个感觉非常失望,又没有地方可以诉苦。 梁晨无需商量负责前面带路,非要欧阳香去她们教师宿舍过夜。 从头到尾都不知晓欧阳香的家居住何处,尹托只能听令于梁晨踏进梁晨家,然后告辞先离去。 梁晨没有出门送客,但她看着尹托背影子消失在门口,立马转身盯住欧阳香看几眼,半分钟沉默轻声细说:“你别装了,自己快些起来洗下准备上床休息吧!” “真没意思。” 欧阳香抱怨着在沙发上翻滚几下,她不情不愿的向旁边空地方伸直两条美腿,“为何非要作梗坏我事儿?这辈子好不容易看中个比较顺眼的男人,你让我十分伤心。” “你们两个最大问题是彼此不太合适。” 梁晨不收藏不隐瞒更加不矫情,她直话直说,“可以负责任的讲尹托性格倾向于保守,真要找他做你未来的男人,只会消耗彼此留下伤害。” “保守又怎么了吗?” 欧阳香很明显是个不服气,“我从没想过和其他男人玩暧昧,更没想过偷野男人。” “你整天待在男人堆里赚钱讨生活,尹托性格就无法接受。” 讲到问题的核心关键点,梁晨不由得又要继续加码,“再给你说,尹托家在外欠了很多钱,单凭你手里拥有的积蓄,恐怕拿去都不够补窟窿。” “真是杞人忧天。” 欧阳香笑,“不先看下尹托给你疗伤的神奇手段,那纯属行走的摇钱树,举世无双。” 突然发现新大陆似的,梁晨也抿嘴微笑,“原来你看中对方能赚钱。” “这不正常吗?” 欧阳香不要去否认,她对自己当前身材及容貌很有信心,“食色男女其实就那么个故事,相互脱掉衣服裤子努力干就得了,一旦食髓知味满意快乐了便离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