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可说。 第二天,刘文娟老早就爬了起来,几下子工夫收拾好属于自己的东西,无需浪费感情特意跑前去和巫婆告别啥的,直接根据昨天偷摸着躲藏在背后留下的暗记往回疾走。 现在这种情况算是明摆着,她一刻钟也不想在外面单独待下去。 谁知脑海里想法很美,认真实施起来偏偏不尽如人意。 当刘文娟匆匆忙走出昨晚休息睡觉的地方,两眼还看得见那条缓缓向前流淌的小河,亲手做的暗记竟然神奇般统统消失不见,连同地形地貌都变换了模样。 咋搞的变化会如此之大? 难道巫婆讲话并非危言耸听? 外面世界与此地真存有看不见的禁止? 依照现有的情形。 看样子唯有抓住巫婆才找得到几丝离开此地的机会。 倘若单凭自身实力 大半辈子恐怕真如巫婆嘴里讲述的样子。 多半会永久性禁锢在此地直至终老。 …… 脑海里面快速旋转着暗自权衡各种利弊得失,刘文娟不要丝毫耽误,她以最快速度返回到昨晚休息睡觉的小河边上。 巫婆早已经无影无踪。 顷刻间里,刘文娟气得直跺脚,自己还是太过天真太过仁慈,不然不会吃这么大亏。 眼下该咋办呢? 寻思着从空间戒指里拿出大半袋可以充饥的食物,刘文娟边吃边往旁边走,可思来想去独自晃悠半天工夫始终未能找出个理得清的头绪。 但心里无法言说的直觉,总觉得巫婆的眼睛就在暗处盯着。 于是,刘文娟决定化被动为主动,她不信邪对着空气厉声质问:“巫婆,你给我出来,咱们昨日无仇今日无怨,为何丢弃做人底线非要对我如此狠心?” “月神,你对我的看法明显有些欠妥。” 虚无空气中,巫婆略显苍老的声音从遥远处传送出来,“无意之中被困在零度秘境里就是命,先安安心心住下吧!请相信我的话,我对你真不是存有不可告人的意见和算计。” “别讲那些不靠谱的废话,你现有态度摆明了就是在消耗时间浪费感情。” 针锋相对的驳斥着,刘文娟暗地里留意,却始终未捕捉到有关巫婆的藏身痕迹,“你真要光明磊落为心无愧,为何鬼鬼祟祟躲在背后不敢露面?明摆着做贼心虚。” “这不是实力弱没有办法吗?” 又是在虚无的空气中,巫婆嘴里发生的声音相比前面似乎近了几米,“你前面刚吸食整株血醒草,自身实力已进入强者序列中,而我原地踏步没法提升自己,和你打岂不是找死,可我还想继续活着,今后日子里方便照顾你的饮食起居。” “我有手有脚不需要你来照顾。” 原本整个感觉里就显得特别窝火的刘文娟,她给巫婆气得不仅想要跳脚骂街,还憎恨自己傻瓜白痴大笨蛋,硬把自己送进万劫不复的境地而不自知。 前面自认为实力很强大,她完全无惧巫婆躲藏在背后耍心眼。 可走到现在呢? 冷酷无情的打脸竟然来得如此之快。 关键是先前明明可以抓住巫婆逼问离开的方式方法。 由于少根筋自以为是想当然。 让对方在自己眼皮底下那么长时间依然毫发无损跑个无影无踪。 愚笨到不可理喻。 骨子里丝毫不懂得何为人心险恶。 今天算是自己把自己整成了待宰的羔羊。 不甘心,刘文娟迈动脚步来回走动着,大半天时间等不到巫婆嘴里答话,只好无可奈何的顺势坐在旁边大石头上,自个儿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 哪知思前想后始终没有引诱巫婆现身的稳妥之法。 直至最后,刘文娟是个气不打一处拔出长剑乱劈乱砍,一味发泄内心里不满和郁闷。 沉默的巫婆又出现了声音,“你没必要瞎折腾,那对你没啥好处,生活上真有需要可以和我说,一定尽最大努力满足你提出的合理要求。” “我要出去。” 收回手中拿的长剑,刘文娟没好气的叫嚣道,“我不想孤零零的活在这种鬼地方。” “和出去有关的任何大小事情,我能力有限哪办得到啊!” 很明确的阐明了观点,巫婆停顿下好似做出了决定,又嘀咕似的说:“日常生活中若无法排解寂寞,我可以想办法帮你找两个伴儿。” “谁?” 第一时间里竟有了几丝期待和兴奋,刘文娟尽是些迫不及待,“尹托吗?” 在她眼里看来,今后若是和尹托长期居住在这种如诗如画仿佛仙境般的角落里,那也是退而求其次勉强可以接受的命运,至少心情不会像现在这么又急又坏。 总而言之两人关系已到了水乳交融的地步。 彼此真要源于环境限制恰好避开世俗的目光乃至闲言碎语,那样活着同样能够苦中作乐。 然而想法与现实十有八九不能够同步。 巫婆首先不乐意。 也源于此种因素,巫婆略显苍老的声音又冒出来,在虚无的空气当中回荡,“你讲话完全没有过脑子,真要不计后果让尹托进入零度秘境,这浓郁的灵气势必会被他吸去大部分,今后等你肚子里孩子降临到这个世界,那时候又去吸收什么?” 确实,按照巫婆的逻辑看待问题,一切的一切必须先为主人让步。 主人要重生要主宰全宇宙。 将来意识觉醒之前真要是缺少修炼资源。 对巫婆来说,那绝对是不可以饶恕的天大失误,该现象岂能允许发生? 反倒是刘文娟的人,内心里从没有任何思想上的包袱,可认真用脑子仔细想起来,又发现自己做派显得太过不要脸皮,明显属于自私自利缺乏做人良知。 单看此地拥有的环境确实不错,不过终究处在与世隔绝的犄角旮旯,今后那些看不见的日日夜夜,真要让尹托长期生活在此未必会快乐。 问题还在于当前面临的情况,无法理清巫婆嘴里说话到底有几分可信度。 从而导致内心里联想到不可捉摸的明天乃至整个未来,刘文娟的思维意识和态度又出现了超大变化,同样不希望尹托紧跟在自己身后受苦受罪。 只不过在嘴巴言语上,她对巫婆依旧是个步步紧逼不依不饶,“你自己不是答应了吗?为何信口雌黄非要找些莫须有的借口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