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换而言之，人类的命运早与地母牢牢绑在一块。
“虽说吾可以反抗，但回首当时更像是一种慢性死亡，邪神善于利用更丰富的经验一次又一次打败吾。
李馗不自觉颔首，眸里若有所思。
“鬼道大全。”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当然可以。祂很厉害，也很狡猾。”
邪神究竟是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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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就不懂了。”
“作为最有潜力，亦是最有可能帮助到吾的生物种族——人，被吾选中。”
“至此以后您的命运算是彻底跟人绑在了一块。”李馗有感而发。
“关于它所有的一切都被封存在一个箱子里。”
地母道：“换你理解的话来形容，吾给予天命，人类中的翘楚得以快速提升自身的实力、智慧，掌握对抗鬼类阴气的武器，同时悄然改变生态圈，比如能够吸收阴气的植物、能够猎杀恶鬼的异变野兽……
“随后，邪神开始实施计划——祂先是利用地狱里的恶鬼，解开了被封印的十八层地狱，让被关押无数年的恶鬼倾巢而出，使人间遭遇了第一次大难。
“到最后，吾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祂突袭重创，幸好当时祂受的伤特别严重，而且祂想用一种更完美的方式吃掉吾，吾就有了反抗的机会。
随即。
李馗轻轻点头。其实地母不进行干预实属正常，世界对地母而言是祂的孩子，其中就包括世间万灵，那些鬼类也不会例外，这种生物种族的对抗乃至于灭绝，在世界成长的过程中数不胜数。
“于是，吾与邪神的战斗变得愈发宏观巨大，以人与鬼两个种族，整个世间万物作为博弈，然而尽管如此，吾还是步步落了下风，掌控的规则越来越少。
“明明情况已是槽糕万分，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倒像是我们要反败为胜似的。”
闻言李馗一怔，旋即立马反应过来，道出真正的原因：“邪神的这一步不止是为了污染世界，更是为了找到您的真正位置，是无法逃过的阳谋。”
“是的，你可能无法想象这本鬼道大全竟挽救了这世界。”一旁的林清焰嘴开口说道。
“吾的动作越多，邪神就越能确定吾所在的位置。
不难推断出邪神仍受到许多掣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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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此。’
“别着急，现在的情况远没有到已经跌落崖底的地步。”
“这可能是当中唯一的好处——吾学会了如何效率使用规则。
李馗敏锐抓住地母话里【本能】二字，却没有打断只是安静听着。
地母道：“即便积攒了些许反抗的力量，可实在过于弱小，无法对抗众多恶鬼势力，本来按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吾很快就会被邪神吞噬，可是你的出现却给了吾一个机会！”
“本来这种事情，吾是不会进行干预的。
“归根结底还是规则。”
这点，李馗此前倒是没有想过，他一直以为的是过于浑浊的阴气严重影响乃至于改变了人类的基因与灵魂，只需成功撑过精神异变的坎儿，便能从执念当中获取超凡能力。
李馗唇边勾勒出笑容。
地母关系到整个世界的生死存亡，由不得李馗不考虑周全。
“是的。”
因为接下来的内容可能直指核心。
“是的。”
“阴气对人世间的影响越来越大，环境、生态都在发生剧烈的变化。”
人与鬼战争的本质就是地母与邪神争夺世界的控制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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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法术典籍在人类族群里传播，带来的影响越来越大，从而让我重新掌握了这条规则——人类可以使用法术对抗鬼类。”
“说实话，我很高兴自己当时能做出这个选择。”
李馗的笑意弧度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