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轻微的金鸣声,石块倏地化作粉末飘散。
不知何时,两人身体之间遍布极细的银线,仿若一张大网将陈亦儒笼罩,肌肤只是稍一触碰,鲜血立刻沁了出来,一圈环绕脖颈的血线赫然出现。
花晴烟没有丝毫在意刚才陈亦儒的举动,巧笑嫣然道:“你最知道怎么讨女孩子欢心,常常会用古诗来表达,每一次都不相同。
“这也是我喜欢你的原因,才学渊博又风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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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陈亦儒浑身有种被利器切割的痛感,他甚至不敢去看自己断开的右手,可听到花晴烟的话,仍有种强烈的愤怒,当即冷讽出声。
“我现在就可以送你一句。”
“好呀。”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说得好。”
再看。
陈亦儒脸上突地出现纵横交错的血线,他微张嘴唇,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滴答……
鲜血将肉眼不可察的银线染红,滴落在地上。
炽光灯下,花晴烟如看艺术品般,尽情欣赏陈亦儒身上呈现出支离破碎的美感。旋即,她手指划过血线,运起法力点在眉心,说道:
“很早很早以前,我们家就为人、妖、鬼做衣冠服饰,久而久之,民间的百姓们称呼我们为画皮匠,这是一门相当高深且艺术的手艺。”
陈亦儒额前的鲜血扭动间化作一道诡异的血色纹路,看过去像一块岩石。
“所以,我更喜欢画匠这个称呼。”
少顷,花晴烟满意地微微颔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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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线狠狠一收。
一簇鲜血顿时溅到花晴烟脸上,她面颊浮起病态的潮红,与陈亦儒耳鬓厮磨,轻声低喃:“亦儒你放心,我会将你做的很完美的。”
两人相拥在一块。
血泊淌过脚底,逐渐扩大蔓延。
……
……
另一边。
李馗挂断电话,神情颇为凝重。
安玲毫无疑问是出事了,但这里面似乎有别样的猫腻,两人通话时可是将时间地点商量好的,怎会跑去汤山那么远的地方。
且这件事看来要亲自跑一趟,瞧陈亦儒的反应想来找巡捕司的可能性很大,置之不理的话,估计要上门找自己喝茶了。
“馗哥,会是意外吗?”
刚才李馗通话时的内容,许昭一字不落的听了去,不免有些担忧的问道。
“暂时不清楚。”
李馗看向许昭,更准确的来说是看他背后的大靠山:“先请大老爷出手吧。”
之所以找陈亦儒要安玲的出生年月,便是大老爷借助许昭之口告诉李馗,他能够推算出安玲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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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立见许昭身后的棺材显形,黑色棺椁打开一条缝隙,淡白色的法力如湍湍河流奔涌而出,在地面化作繁复的河洛八卦图式。
霎时间,朦胧的光影自半空中显现。
在一片深山老林中,安玲神情仓惶地奔逃。
不远处,一道白影紧紧相随。
见状,李馗不由微眯起眼。
旋即看了大老爷一眼,心里不禁感叹一声:“许家背后的靠山,可真够大的!”
如今随着实力的增长,李馗亦能窥视到大老爷实力的冰山一角,果真深不可测。大抵上拥有温养境界的实力,或许会更高。
目光在棺面以朱砂勾画出的锁链上短暂停留。
话说回来,其实李馗心里清楚这位大老爷一直在交好自己,想必未来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这点对他而言倒是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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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