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地面如水般荡起波纹,却又在顷刻间平复。
魆枭脸上的面具不堪巨力碎裂,露出一张颇为清秀的脸,看模样年纪似乎并不大,双眼流露出震惊的神采,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土遁术竟会失效。
五根粗壮的手指泛起浑厚的妖力深陷脸骨,直令他觉得有万斤重力压制体内的法力,任凭魆枭怎样催使术法亦不能挣脱束缚。
“留个活口。”
不远处的土里升起一道矮小的身影,手里的衡地尺显然就是遁术失败的罪魁祸首!
“放心好了,俺老牛知……”
话音未落。
只见魆枭的眼神骤然变得狂热,满蘸死志,竟在瞬息之间变作血肉泥碎,更是魂飞魄散。
“俺……”
威武的面盔摘下,露出一张无措的牛脸。
野牛精瞅着掌心血渍,旋即看向土行孙,哭丧着脸道:“魂飞魄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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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行孙一拍额头,却是立即张口说道:“兄弟们注意一下,这伙人身上有种奇怪的秘术可无视封禁法术直接令自己魂飞魄散。”
“收到!”
元庆瞄了眼地上的一团碎肉。
“呃——”一双手攥着不同法术锤击元庆的胸甲,甲胄表面泛起浩然神光抵消。
元庆攥着一名魆枭的脖颈生生将其提起,壮如汪洋的混元之力灌进体内,摧枯拉朽地摧毁他的经脉及筋骨,甚至生生将丹田金丹击碎。
“呵呵,为,为了王爷……”
魆枭嗓子眼里扯出微弱的声音,冰冷的眼神骤然变得疯狂无畏,黑蝌蚪似的符文自眼窝里蔓延而出,掀起一阵炽热的能量波光。他狞笑道:“死有何惧!”
“砰!”
剧烈的爆炸声迸发。
熊熊燃烧的大火中突地亮起一抹雷光,粘稠而漆黑的雷罡一下子覆盖烈火,八尺身躯踩着滚烫的焦土走出来。
项手里提着一个半死不活的魆枭,眼神睥睨霸道,嘴唇翕动:“幸亏你说得及时,要不然一个舌头都留不下来,我押他去炼狱里撬出情报。”
土行孙的声音自心底响起:“我过来吧,你们先将阵眼破坏。”
“行!”
项缓缓抬脚,猛地用力踩下去。
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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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间,雷狱笼罩方圆数十米,生生将埋在地底的阵旗摧毁。
……
……
赢君羡微眯起眼,这件法器的本体并非眼前的水碗,就算破坏掉也没有任何意义,李馗拿这玩意出来纯粹就是给他心里添堵。
随即,他竟然笑了笑:“赢王权要治好你,怕是将长城的老底都给掏空了吧。那只祸斗难道也活着吗?”
“你的关注点挺奇葩。”
李馗直接将赢君羡给自己倒满的酒水往后一洒,笑眯眯的样子如同一头懒虎打了个哈欠:“我得承认你是我见过最谨慎的对手,到了眼下这个关口还不放松警惕。”
“有你这样难缠的敌人,想不谨慎都难。”
赢君羡好似真的放弃了抵抗,陪着李馗坐在这里聊天,试探道:“赢王权呢,这种场合要是不出来喝一杯岂不可惜。”
“你猜他在哪?”
李馗微眯起眼,凌厉的煞气令人寒毛直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