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心魔之瘴异常浓重,伸手不见五指,别说游,就算是飞也飞不出去。
偏偏这时土伯盯着董学言突地玩味一笑,大手张开露出一个肮脏的仪表,可观细节之处却足见精致严谨。
董学言见到此物,脸色不由一变,愤怒喊道:“你竟然搜了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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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你藏起来的宝贝东西一件都没坏。”
土伯把玩手里的仪表,瞧见董学言蓦然紧张的神态,发觉此人还真是一个拧巴纠结的性子,有条不紊地讲道:“不过你这家伙嘴里一口一个出不去,但自己的实际行动却非如此,口是心非讲得就是你吧。”
董学言张了张口:“我只是不想……”
话到这里突地顿住,究竟不想什么,只有董学言自己知道。
土伯并不想探究无关离开此地的事情,抓着仪器的手朝潭水一摄。
立见一团浑浊黑气破水而出。
霎时,周遭的灰白色光线猛地黯淡,某种无法形容的刺鼻味道登时弥散开来。
董学言见此情形,瞳孔深处瞬间浮出一点惊骇恐惧,如同看见洪水猛兽一般,忙不迭地将破损的防毒面具往脸上戴去。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异变乍起。
土伯腰间缠绕的幽都忽然有微不可察的震颤,强悍无匹的封禁之力轰然爆发,直接将浑浊黑气囚于半空。
弥散的刺鼻气味随之缓缓消散。
兔起鹘落间的事态发展太过迅速,董学言这边刚戴好防毒面罩,那团浑浊之气已如掌上玩具般乖乖呆在那儿,整个人怔住在原地。
须臾后,董学言先是不可置信地盯着黑气,随即看向游刃有余的土伯,异常激动地问道:“你能克制这心魔之气?”
“如你所见,当然可以。”
土伯道出的话音里充满坦诚:“坦白讲,因为知道你的事情,所以我还是希望跟你合作,找出一条正确的方向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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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学言久久无言。
过了片刻,他才向土伯问道:“你究竟是谁?”
土伯看着董学言没有说话。
董学言眼里带着某种希冀,再次问道:“你是从外界误入到此地?”
土伯笑而不语。
一股子血浆气味在矮鼠鼻翼前萦绕不散,像是警告。
董学言哪还不明白举动背后的含义,虽说是合作,但依旧是以人家的意志为主,而他是人微言轻,乖乖配合待遇还能好一点。
不配合,下场应该不会好到哪去。
董学言似有所感地望向土伯身旁,那只高壮的魔翅猿首领同时将目光注视过来,百骸间粗壮的血管悄然涨缩,狂猛的力量感喷薄欲出。
“好的,我们合作。”
董学言从心。
不从心,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