唢呐声中止,言之羽兴奋给他小叔上了上柱香,并主动提议自己守灵。 角娇看着他积极的模样若有所思,思索了片刻,温馨提醒道:“我们的长明灯是插电的,不会自己断。” 言之羽一脸诚恳道:“这是我的心意,婶婶请务必给我个机会。” 角娇:“行。” 角娇离开了,言之羽坐在书房柔软的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元神——启动...动不了。 没网! 他退出来了看了一眼,的确没无线了。 正要切自己的网,一只素白的手伸了过来,将他的手机收走了。 “小婶?”言之羽条件反射的坐直了。 角娇将两箱子黄纸放到他面前,又给了他个成品元宝。 言之羽艰难的吞咽了下口水:“婶,你该不会让我把这么多全部都折完吧?” “傻孩子,你想什么呢。” 角娇笑得很是慈爱,声音也格外温柔,让言之羽恍惚间仿佛看到了逝去的奶奶,一股暖意从胸口涌上,眼睛都微微有些发酸。 言之羽:“小婶...” 角娇侧身往旁边挪了下,言之殇将两个箱子落在了上面。 言之羽:? 角娇拍了拍他肩膀:“小羽啊,你小叔能不能在下面用钱,就看你心成不成了啊。” 言之羽:...... 言之羽顿时心就凉了。 少年转了转眼珠子,故意道:“没问题啊,这些我会弄完的,那婶婶给小叔准备了什么?婶婶那么在意小叔,我相信,婶婶的爱肯定更厚重更浓烈吧?” 角娇:“你说的没错。” 角娇给了他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 言之羽一脸期待。 角娇又揉了一把他的狗头:“你爷爷说生鱼做贡品不好,所以我买了很多加工过后的咸鱼,狗东速递,晚上到货,你记得去搬货放冰柜,然后解冻三盘放到这里。” 言之羽:??? 言之殇:...... 暗处,最讨厌吃咸鱼的金鱼先生刚刚起来,又默默地躺下了。 ...... 白家客厅。 白家的四个人难得的在晚饭时间聚在了一起。 看着桌子上清一色素菜,炒青菜,小葱拌豆腐,凉拌苦瓜,干煸豆角,白父心头一咯噔,小心翼翼的看了妻子一眼。 难道她知道了? 那个扫把星怎么能那么不讲信用! “看我做什么,家里没钱,你想吃肉就出去吃,真是有钱没地烧了,竟然给那个白眼狼一天一万工资。”白母一脸怨气,伴随着她瘪嘴,她脸上那个大红圈又深了几分。 听到这话,白父腰杆子又直了,啪的一摔筷子:“你这说的什么话,是我的问题吗?女儿谁生的?” “当初我就应该掐死她!” 白母不高兴了,桌子拍的更响了:“没有你我能生的出来?我不管,你赶紧想想办法,玲珑综艺不能不拍。” 白父抓了抓头:“想想想,老子又不是诸葛亮。” 白玲珑拿起汤勺盛了碗汤放到了白父面前:“爸,妈,你们别吵了,我不上那个节目也没关系的。” 白父挑眉:“那怎么行,你都准备那么久了。” 白玲珑:“可是姐姐...” 白玲珑咬了咬唇,眼睛通红:“要不...要不...您还是对外说明情况吧,不管我有没有白家大小姐这身份,我都会把你们当我的亲生父母孝敬的。” “傻闺女,你还想不想嫁豪门了。”白母心疼的摸着她的脸。 白玲珑依偎在她怀里,撒娇的哼唧道:“我才不要嫁人,我一辈子都要和爸爸妈妈在一起。” 闻言,白母佯装生气的戳了戳她鼻尖:“小傻瓜,女孩子怎么能不嫁人,可是姐姐...” 就在这时,白家的大门咣当一下被人踹开了。 看到自己刚刚换新门又歪了,白父血压就上去了。 “沈大苟,你特么...” 看着沈大苟拎着白酒瓶子的壮汉无视他走到了白玲珑身边,满脸横肉都挤成了一团,白父转了转眼珠子,猛地一拍大腿。 “大苟,你特么来的正好啊!” 沈大苟:? ...... 对着键盘敲了半天,角娇叹了口气。 当家难啊,今天给言之羽交完保证金,她手上的现金只有2万了。 今天白天,她用精神力扫描了一下家里几个人的身体,都不怎么好,马上药浴也得安排上,这里不比末世,没有僵尸给她挖脑壳,那些个上年份的草药,可能还有价无市。 哎。 要是她真有个长那么好看的老公就好了,她可以送他去卖艺! 算完账,角娇敷着面膜打开了橙色软件,打算先买个周棋洛的抱枕安慰一下劳累的自己。 然而打开后,她才发现自己购物车被清空了。 角娇眯起眼睛,看不见的精神力在整个别墅区蔓延开。 奇怪的是,这两天并没有其他人进过她房间。 但她的账号,的确是被人动了手脚。 角娇有些疑惑,难道是她的金鱼老公诈尸了? 可就算是诈尸,魂从大西洋飞过来也得魂飞魄散吧。 遇到想不的通事,角娇一般直接放弃。 一般情况下,睡一觉就忘了,如果忘不了,那就多睡几觉。 如是想着,角娇就进入了梦乡。 焦虑?恐惧,角姐的字典里从来没有。 ...... 一墙之隔书房。 言之羽叠到半夜,总算是把一箱纸元宝给叠完了。 正想休息,他手机响了,角娇的快递到了。 他下楼,然后就看到一辆大货车正停在门口打着双闪。 看到他,司机打开车门,将单子递给了他。 言之羽看着那比他脸还长的单子,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司机就疑惑的问他:“你家没有佣人或者保安吗?你自己一个人搬?” 言之羽抖着声音:“这一车都是咸鱼吗?” 司机摇头:“不是啊,咸鱼就一箱,剩下都是花盆。” 言之羽:??? “花盆?” 司机:“对啊,发货之前我拍过照片的啊,这花本来就是半死不活的,可不是我故意弄坏的。” 说着,司机打开了后备箱,瞬间,一抹浓烈的绿光映入他眼前。 言之羽:! 言之羽猛地后退一步:“这什么?” 司机丢给他一个看傻子的眼神:“老板,你自己买的花你不知道啊。” “行了,你赶紧搬吧,我该收车了。” 说完,司机直接把花给他倒到了地上,人走了。 寒风中,言之羽看看花,又看看身后的别墅,思索了几步,上了二楼,走到娇角门口,他抬起手,正要敲门,一阵微风起,挂在门上的柳条轻轻抚过脸颊,他... 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