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染自然是不知道严季科的计划,自觉已经跟严季科说明白了,以后也不会有任何交集。 当天晚上回到家洗漱完,准备躺下,收到了夏甜发来的消息轰炸。 是白天拍的照片。 她干脆把手机放一边,等到手机不再震动,她才拿起来。 嗯,漂亮,一个人发了两百多条信息。 徐染往上翻,一张张照片打开,然后保存。 夏甜是专业摄影,拍照修图一条龙,她只需要保存就好。 然后打开朋友圈,挑了几张合影和空镜,发了朋友圈。 配文:“回家。” 发完退回聊天界面,发现夏甜又发了一条信息。 C市第一美少女:染染,对不起哦,我不知道他会来。 一拳能打五个:没事儿,都过去了。 夏甜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八卦。 C市第一美少女: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一拳能打五个:…你看我像吃回头草的人吗? C市第一美少女:对别人,不是,但对他,我觉得有可能。 徐染有些无语,看来7年前反反复复的纠缠真是深入人心,她的甜甜也会想着自己还对他有意思。 也不怪严季科会精心试探。 想了想,打下几个字发过去。 一拳能打五个:男人,只会影响我升职加薪的速度。 C市第一美少女:好吧,明天去看房吗? 这个话题也算是揭过了。 一拳能打五个:月经来袭,不太想去。 C市第一美少女:那去店里待会? 一拳能打五个:可。 徐染大学学的是经济学,选修新闻。 毕业之后去的齐悦公司是一家业内非常有名的风投公司。 徐染从投资助手干起,眼光独到,又尝试着用新媒体手段造势,在大家都不看好的时候,坚持投资了新能源和短视频行业,前几年没有起色,但是到第四年的时候,突然爆了。 公司的利润翻番,原本的投资助手,破格成为投资经理,徐染也拿到了丰厚的报酬。 夏甜吵着要先富带后富。 徐染就拿了这笔钱,加上夏甜自己摄影工作室的利润,合伙开了两家店。 一家是按摩理疗的。 一家网咖。 当初上大学的时候,有一次被家长带去了C市最大的休闲场所,发现里面有按摩理疗、有洗浴、有网吧、有酒店,有泳池,有健身房,有餐厅咖啡厅,甚至还有游乐场。 俩人见了世面,也享受了一把,并约好以后也要开一家这样的休闲娱乐中心。 不过,后来俩人一合计钱,休闲娱乐中心开不起,就先开了网吧和理疗店,也不管到底挣不挣钱,先浅浅过一下梦想瘾再说。 俩人到底是运气不错,两家店虽然不至于挣大钱,但也一直小有利润。 理疗店叫“清欢”,开店的那段时间夏甜疯狂迷恋安妮宝贝,一句“白茶清欢无别事,我在等风也等你”挂在个性签名挂了得有半年。 连她家那只叫了8年咪咪的猫都被迫改了名叫白茶,开店叫“清欢”,实在是常规操作。 一个名字而已,徐染是不在意的。 清欢原本就近开在大学学校旁边,简单装修,走得是薄利多销路线。 但去年年初一所重点小学搬了过来,对周边业态进行整顿,这样得休闲场所要清走。 经夏教授朋友介绍,到步行街中心地段抢到了个地方,房租翻了几倍不止。 但徐染眼光多辣,坚决拿下了这个地方。 夏甜看着好友笃定,也就咬牙重新装修,独特的风格,搭配徐染几年积累的短视频平台资源宣传,一年多的时间已经变得小有名气。被网友称为一定要来的“C市最后一站” 俩人也算是因祸得福。 夏甜取名随意,但是审美是扎实在线的。 清欢被她布置得非常有特色。 整体是暖白色调,新中式设计的门头,进去又别有洞天。 大厅中央是大理石雕的曲水流觞桌,上面常年流动着温热的茶水,只要有人进来,前厅穿着改良汉服的服务人员就会立刻从上面取一杯茶水递给客人。 桌子后面立着一个白底刺绣五折屏风,屏风上分别绣了清欢和梅兰竹菊。 桌子的上空挂着一盏大的镂空灯和高低错落的几盏小镂空灯,利用灯的投影将“清欢”二字印在正墙的对应处,四周簇拥着树枝雕花。 墙上的纹路与镂空灯要不差毫厘才能做到。 右侧是前台,用的是矮几,上面摆有一架古琴,每周二和周六晚,会请古琴师傅来演奏。 古琴旁边放着的是自制的熏香,前面摆着类古籍的项目介绍和价目表。 入眼是赏心悦目,入耳是清音雅乐。 进来就是一个宁心静气。 “甜姐,染姐” 看见自己老板们,屏风两侧的服务人员立马取了两杯茶水迎了上来,夏甜朝小姑娘摆了摆手,表示不喝。说: “浅唐,我还是老样子,染染经期,给她用一个特别套餐。” 被叫浅唐的女孩子立马称好,对着耳机开始吩咐,退到侧边,朝屏风做了一个指引的动作,是经过专业培训的样子。 俩人绕过屏风,来到楼梯,拾级而上 夏甜得意地问: “怎么样,改了之后还是不错的吧。” “原本看图和视频就觉得很好,身临其境更是震撼。”徐染去年过年出国谈项目,没有回来,所以并没有实地看过清欢装修后的样子。 “难怪被他们称为'最后一站',疯玩几天,最后到这里来个按摩去除疲劳,神清气爽地返程,光想起来就舒服极了。我们甜甜真是天才。” 夏甜满足了。 在她俩专属的房间里,理疗师尽心服务,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徐染因为月经来袭本就疲累,理疗师手法温暖又舒服,很快就入睡。 等她醒来,理疗师和夏甜都不见了人。 她穿好睡袍,打开门走出去。 却见拐角的收银台,夏甜正在跟两个女人说些什么。 “甜甜。”她叫了一声,朝夏甜走去。到她身边站定才问,“怎么了?” 夏甜给了徐染一个没事的眼神。 转头继续对着面前的阿姨,准确的说是慕秋的妈妈说:“慕阿姨,真的不用了,您上次充的钱还没有花完。等花完了再充吧。” 慕秋的妈妈叫慕云舒,和夏甜的爸爸是老同学。 慕秋读博的时候,就对夏甜很好,那个时候,那种好还是长辈对晚辈的好。 但自从慕秋跟前任分手,从夏教授那得知夏甜也跟前任分了手,就更加热心肠起来。 去年清欢重新开业的时候她出国没赶上,让慕秋给代替充个50万,慕秋自己充了50万,没花他妈妈的钱。 慕阿姨感觉自己被羞辱了。次月回来像是报复性地,领着她的姐妹们给清欢创了接近500万的业绩。 也因为入了这500万,俩人的房租和重新装修以及宣传的支出立马回本。 但夏甜可是不敢让她再充钱了,就她现在的余额,每天来,都还能用个四五年的。 这事儿夏甜跟徐染说起过。 嗯,这是夏甜要处理的问题,徐染乖乖地退到一边,当一个旁观者。 却没想慕阿姨旁边的人却看着她出声询问。 “你是,徐染?”